“主公,长安城中真有这种药膏。”
“这倒不太确定,不过空穴不来风,总归是有些根据的。”陈惕谨慎的讲到,生怕其中出了问题。
“这样吧,你们派人接触一下,莫要打草惊蛇。如果城中真有这种药膏,不妨可以全部吃下。”
“主公,这玩意不能用的。”刘康误以为陈惕想要尝试一下,连忙劝阻。
“不必担心,我自然知道这种东西的厉害。不过我们全部收来,送到西沪研究院去,让他们分析一下其中是那种成分使人上瘾。”
“主公可是想要提出更加纯净的药物?”乔庸一皱眉,知道陈惕打的什么主意。
“既然人家能来咱们这里卖,咱们也可以去他们那里卖。”陈惕讲出自己的目的,也不瞒着他们俩。
“主公可知道那些人的地方?据我所知,大乾以东没有陆地,我们派出去的船队也没有找到。”乔庸不在意陈惕的目的,毕竟他还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厉害。
“既然在东边,那就肯定不远。我们的船队都是从大乾出发去找的,现在不妨顺着南洲南下,然后再往东去。”
“在南边?”刘康眼睛一亮,觉得陈惕的看法很有新意。
“我觉得主公所想的应该不错。”乔庸点了点头,觉得陈惕的推测应该是对的。
“先去找找,不要跟他们发生矛盾。咱们现在的主要精力实在长安,还顾不及他们。对了,今天上朝时朝廷把收复武关的事情交给咱们,你们议议吧。”陈惕先放起这件事情,把话题引到今天的朝议上。
乔庸看了一眼刘康,知道这件事应该是他这个司马来说的。刘康心中好好想了想,觉得自己想的差不多了才开始讲到自己的计策。
“主公,既然朝廷让我们收复武关,自然就是将雍南交给咱们了。不过如今蓝田有些异动,看来洛阳想来试一试咱们的实力。”
“潼关给了王羡。”陈惕不轻不重的说出一句话,让刘康有点僵住了。
“主公,朝堂上的各位大人应该是想将雍州稳固下来。”乔庸连忙接上话,以免气氛冷下来。
“道理是这个道理,关键是我们什么时候出兵。”
“主公,出兵之事我看不急。我们不妨先等着潼关局面紧张的时候,再出兵收复武关。”
“要是蓝田的大军先来呢?”刘康脸上的汗流了下来,觉得自己的所言有点缺陷。
刘康又想了想,知道了陈惕的意思了。主公的意思无非是先出军收复武关,使得雍南落入自己手中。如此一来,西沪便开始涉及中原逐鹿。明白了陈惕的心意,刘康很容易想到了主公想要的策略和行军方案了。
“主公,既然我们不确定洛阳大军的动向,不妨先派兵去蓝田试下水。一方面看看我们的军力如何,另一方面也可以试一下蓝田大军想要干什么。”
“如此的话,看来我们要早点准备呢。”
“乔庸,马上准备粮草。刘康,你去点齐兵马。”陈惕点了点头,决定就如此了。
刘康无聊的看了看屋里的摆设,等到事情说完了,跟着乔庸除了屋子。
“刘司马可是心中有许多不解?”乔庸看出了刘康的郁闷,主动开解到。
“哈哈,让长史见笑了。”
“这倒没有,经过今日之事,刘大人应该知道以后怎么议事了。”
刘康点点头,不过还是不解的请教:“长史,为何今日主公几次驳回我的提议呢?”
“你我的提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主公想做什么。”
“那要是主公出错了呢?”
“错了?”乔庸吸了一口气,郑重的对刘康讲到:“主公从不去管具体的执行,只是提了一个方向让你去做。可能有时候确实不合时宜,但是总体上是没问题的。
你我的作用就是要在具体的执行中取得主公想要的成果,否则事事都劳驾主公,就是圣人也要出错。再说了,你我都是主公的属官,虽然有提意见的权利,但是主公既然想要做某件事情,你我跟着去做就成了。
正确与否,没有那么重要。”
刘康听了乔庸这么一席话,心中思虑半天,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西沪的一众官员换了又换。不是他们能力不行,而是他们想的和主公想的不一样。
虽然不至于因言获罪,但是对于这些其他意见,只好让这个人去别处了。今天要不是自己早早体会到主公想要做的事情,怕是过不了几天自己也要被打回西沪,重新找个人顶替自己的司马一职了。
凉爽的春季,刘康擦着头上的汗珠,心中不停的说着庆幸,心中对乔庸更是敬佩无比。这些事情在官场上没有几个人会好心告诉别人的,大家往往等那个人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才会看他的笑话。
看透不说透还真是一门大学问,刘康觉得今天自己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而且这些东西将会使他受益无穷。
有了命令,军队的调用是很快的。但是这次出征也不会动用温鸣的部队,毕竟守住长安城南陈惕才有在雍州立足的本钱,否则再多的东西都是给别人做嫁衣。
十天左右的功夫,三万大军直接从西沪开赴蓝田。蓝田大营的魏襄看着北边像一群土拨鼠一样的西沪大军,不由得翻阅起长安败军留下的册子。
相互比对着册子上的内容,魏襄知道长安挖壕沟的防守方法就是从西沪学来的。不过他们虽然接受了教导,但是学费没交足。看着北边土木作业的军队,魏襄赶紧让副官画下西沪大军挖壕沟的图样。
虽然看起来不清不楚,但是有了这东西,自己也能好好调整一下,免得以后被人家抹了脖子都不知道人从哪里来的。两边的大军谁也没有擅自开启战端,毕竟现在作战的方式已经不同于之前的冷兵器了。一旦指挥官指挥失误,那死起人来,都是一片一片的。所以没有周全的作战方案,大家一般都僵持着等着对面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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