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小声回应:“你放心好了,那捕头有些本事,交给我便好。剩下那人,没甚么真本事,最多比寻常百姓强上一些。你还记得我教你的剑法吧?不用记得全套,会个三四式就够对付他了。”
殊嵩轻轻点点头,现在李白已经答应人家了,硬着头皮也要上。于是殊嵩对着那些观者笑道:“无妨,不一定谁赢呢!”
“出去比罢,莫伤了掌柜的客栈。”
“好!”
大晦客栈门口堆得水泄不通,都要看看这场实力悬殊巨大的比武。
比武之前,几人各自拱手报上名讳客套一番:
“在下吕承武,请赐教”
“在下周易培,请赐教”
“在下殊嵩,请赐教”
“为师李白,向尔等赐教!”
场外哗然,凡是读书人大都知晓李白大名,拜读过其诗作,却未想到在此见到本人!少年天才,诗作绝伦,却没人听过李白会武功。
此时一少年从人群上踏空落下,稳稳挡在李白面前。此人衣着精美,手持折扇,气宇轩昂。他对着李白拱手说道:“李白一名我耳闻已久,乃旷世奇才。你的诗作飘逸秀丽,我从十五岁开始便尝尝拜读,反复咀嚼,获益良多。今日得见真人,实属三生有幸。今日我愿替你比试,万不可让这些鼠辈伤了你。”
李白倒是不客气,左手背后,右手摊开,说道:“劳驾。”
那吕承武和周易培皆是收起了架势,结巴地说道:“史,史公子?我们是自家人啊。”
这少年名唤“史华卿”,是县令史中庭的儿子,从小跟着县尉学武,如今武功已不再其师傅之下。
史华卿扭头对着二人怒喝:“别说我们是一家人,我嫌丢人!要来便来。”顿了顿接着说:“在下史华卿。”
吕承武和周易培还是立在原地不动手。
史华卿倒是不客气,身子一跃,便向吕承武冲过去,到了跟前就是一拳挥出,吕承武牙关一咬只好接招,一个巴掌化解掉拳头的力量。迎面又来一拳,吕承武不及阻挡只好脸面一斜,让拳头落了个空。史华卿不依不饶,拳脚接踵而至,似是非要打死这胡作非为的“自家人”。史华卿拳脚来得快,吕承武偶有招数不好躲避,便只能以身体扛着,却不大敢主动出击。待史华卿出完了气,吕承武还想要求其莫要将自己非礼姑娘之事告与其父。
殊嵩这边是周易培先出手,一拳过来殊嵩躲闪不及便吃了一拳,一脚过来再躲闪不及便再吃一脚。殊嵩跟李白学了剑术却未训练反应速度,但凡人家出招他便只能吃招。
李白扔了木棍过去,喊道:“大嵩,捡起木棍,以棍为剑,用我教你的剑法!”
殊嵩又被踹倒在地便顺手捡起木棍,心中仔细回忆,李白教的招数。下腰以腕发力舞剑成花,上刺,侧剑,虎口聚力于剑尾使剑轰鸣…………
口诀和身姿一遍遍从心里流过,殊嵩身形跳跃,让周易培怎么也抓不到。殊嵩舞起木棍从上劈下,周易培身手还够敏捷,一下便闪了去。殊嵩又来第二棍,横腰斩去,居然还让周易培躲掉。殊嵩第三式便耍得花哨了,棍影重重绕其周身,周易培刺剑过来,却被木棍一把将其挑飞。接着一棍甩在了周易培的额头,留下深深红印,快要淌血,又是一棍,打其手背,只见其手指向后一翻,怕是筋骨断掉。最后一棍从下而上,直奔其裆,周易培顿时头皮发麻,这可是命根子,承受如此有力一击便要废了,于是立马带着哭腔喊道:“嵩爷饶命我认输!”
殊嵩闻声促棍稍斜,避其要害,鞭在腿根,疼得周易培捂着腿根大叫,就快要跳起来。殊嵩棍还未收,只见细棍在周易培两腿只见来回鞭打,待周易培反应过来合上双腿,殊嵩已经从其腿根打到了脚踝,两腿内侧裤子破烂不少,全是红肿血条。殊嵩这才收手,周易培已躺在地上呻吟,不好起来。
李白忍不住赞道:“学得挺快!”殊嵩擦擦汗水,对着李白哈哈一声大笑,他是今生第一次如此任性,如此勇敢!已经有些年了,他体内的热血似乎都死寂了,唯有今天,它们又燃烧沸腾了起来!唯有今天,才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若是早有这功夫,又怎会落得家破人亡,任人宰割!往日的怯懦书生已经死了,此时只觉每一寸肌肉,每一寸经脉,每一口气,都生出了新的,似是要浴火重生!殊嵩此时更是暗下决心,往后一定要跟着李白刻苦学武,报父仇,保己身。
那边吕承武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此时满肚子窝火却迟迟不敢还手。此时他看周易培这边已经惨败,若再不出手,只怕待会真要当这么多人面下跪道歉。
吕承武不再躲闪而是与史华卿正面硬刚,拳对拳,脚对脚,史华卿身子自然是没有吕承武结实,如此硬怼,一会儿便会断骨断筋。史华卿只得拔剑相向,吕承武也拔剑。剑术中二人不相上下,缠斗了几十个回合都分不出胜负。时间久了二人手乏,握不住剑。又一个对砍,两剑相碰,震得嗡嗡作响,两剑顺势直接飞了出去。吕承武又一拳砸过来,震得史华卿往后几步,一下摔倒,再难抬起手臂,腿也不大能站起来。
吕承武刚打倒史华卿便扑向殊嵩,从高处一剑劈下,李白将青莲剑扔给殊嵩。殊嵩举青莲剑在脸前横剑相挡,不料想吕承武的剑刚接触到青莲剑便断裂成两半,空留吕承武拿着断剑原地发呆。
殊嵩对着李白喊道:“该你上了吧,我怕是打不过这大块头!”
李白不慌不忙答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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