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灯笼血红染 > 第二十三章:红装
    李白说道:“若是那头筹让我们赢来呢?”

    殊嵩提醒说道:“只有女子才能参赛。”

    李白说道:“这还不简单,我们乔装一番,着女子服饰,化女子妆容,反正参赛者都要佩戴纱巾遮面,旁人不好看出来的。”

    殊嵩有些犹豫地说道:“我们身条不够纤细柔美,明显异于女子。”

    李白说道:“哪能天下女子皆纤细?有美有丑才是常事,我们就是那‘丑女子’了,再者说了,此次比赛轻色重艺,人不会太在意你容貌。若赢了比赛,取得酬金,白姑娘不用嫁与别人,她哥哥也有救了。”

    殊嵩调侃道:“那你拔得头筹后真嫁与那章文崇?”

    李白答道:“那日‘花满楼’的榜文上你有看到规定拔得头筹者须嫁与章文崇?到时候他若提这要求,我们正好以他不守信,无耻为由,拿了赏金便走。”

    殊嵩忍不住绽开笑颜,说道:“李兄好计策!”

    史华卿也笑笑说:“既然二位有了主意,我便不再叨扰,这就告辞。”

    李白和殊嵩送其出了客栈,没再上去,而是去了肆馆买了些女子衣物和胭脂水粉之类,回到客栈一番打扮。

    李白看到殊嵩扮相忍不住调侃道:“这是谁家的姑娘踩了高跷?”殊嵩确实看上去比寻常女子高半头,李白才夸张调侃其踩了高跷。

    看到李白扮相,殊嵩问道道:“这是谁家的女子如此秀美?”殊嵩是有调侃意思,却也是真心赞美,论男子模样,殊嵩自认不如,却也不差太多。而这女子扮相下,李白居然仍是惊艳,似是清纯女子,若做含羞姿态,更是娇滴滴地可人。

    殊嵩又道:“我看你模样,我还来了诗意,且让我吟一首。”

    李白淡淡说道:“要吟便吟。”

    殊嵩吟道:

    “玉肌凤目小唇朱”

    “粉妆难将美人涂”

    “问女哪得清如许?”

    殊嵩顿了顿看着李白,李白不吭气,殊嵩便吟了下一句:

    “小家碧玉不言语。”

    “哈哈哈哈哈……”殊嵩想想自己为一男子作诗赞其美貌便笑得喘不过气。

    “原来我这般美?你不说我都还不知道哩!”李白还专门举铜镜左照右看,又说道:“我回你诗一首。”

    “殊家十八有娇娘”

    “让她一让又何妨”

    “莫怪膀大罗裙长”

    “且看肥臀平胸腔”

    殊嵩垂头看看自己胸前确实少了甚么,便抓起两个馒头塞到胸口,满意的打量一番就走在前头说道:“走罢,讨‘召花函’去。”

    一进花满楼便是一条铺着红毯的过道,过道两旁零零散散设有不少藤桌藤椅,藤桌上皆摆有用羽毛插成的花朵,特别精致。各桌摆花尽不相同,有桃花,玫瑰,水仙等等,不过颜色全都一样是艳红色。过道直向设有一尺多高戏台,戏台边缘有围栏,围栏造型奇特,恍是凤的图案。抬头望去,屋顶垂下众多花绸,主作红色调。也有少许其他颜色陪衬。

    这时迎来一丫鬟,丫鬟柔声问道:“二位姑娘可是想参加‘召花会’?”殊嵩盈盈点头。

    “请随我来。”丫鬟将二人带到二楼一个房间里。

    屋子宽敞,光亮甚好,靠窗还设有书案,书案前有一女子,身着红衣,二十来岁,身姿丰韵,面容精致,妆容清淡。

    女子笑道:“先认识一下,我叫朱颜玉,你们呢?”

    殊嵩说道:“姐姐好,我叫林雅。”

    李白说道:“姐姐好,我叫许一蔷。”

    朱颜玉淡淡说道:“好,一炷香的时间,拿出你们各自拿手的本事,只要能令我叫绝,便可拿到‘召花函’参赛。”

    李白想了想,指着墙上挂的一副字裱嗲嗲地问道:“请问姐姐那幅字是谁写的?”

    朱颜玉扭头看了一眼,便说道:“此幅《赠别师礼信》我们主家的好友李白所作,由巧匠摹出的翻版。”

    李白柔声道:“可否借姐姐笔墨?”

    朱颜玉吩咐丫鬟:“取纸笔去。”

    丫鬟将纸笔平铺案上。李白说道:“奴家自小记忆力过人,所见之物过目不忘,又擅临字。此时请姐姐摘下原作,我便可再写出一幅,内容可丝毫不差,字迹至少能学来十之八九。”

    朱颜玉稍稍愣了愣,心里暗暗想道:“那幅《赠别师礼信》有足足百余字,我常常看,现在也只能背出个七八成,这女子只看了两眼便能全部记下?模仿人字迹已是很难,尤其这幅偏偏还是草书!常人是万万做不到的。”

    殊嵩在旁边看朱颜玉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便觉得好笑,李白再写一幅自己的诗不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朱颜玉心里尽管不大相信,可还是吩咐丫鬟:“将其摘下。”

    李白伏案开始写着:“天寒未破晓,人颤才披袍,送车碾冰辙,共立风萧萧…………”

    不一会李白便将全幅写好,朱颜玉搬出原作,看了一眼又一眼,不可置信地说道:“几乎一模一样!”

    李白只淡淡地笑着。

    朱颜玉取出“召花函”,在上面书写两笔,便递给李白,说道:“你确有过人之才!”

    李白笑道:“嘻嘻,姐姐谬赞了。”

    朱颜玉收起震惊,又转头问殊嵩:“你呢?又会甚么?”

    殊嵩想了想娇声道:“奴家会些武艺,请姐姐找来一两男子比试。”

    “哦?女子尚武?倒是稀罕!”朱颜玉走过来说道:“不用甚么男子,正好我也学过两式,可与你比划。”

    殊嵩说道:“我需一把剑。”女子吩咐丫鬟:“取剑。”

    殊嵩接过剑,随意把玩两下,手感差青莲剑不少,有些笨重。

    朱颜玉先出招,一掌打来,殊嵩肩膀一扭,朱颜玉手掌擦肩而过。殊嵩挥剑刺去,朱颜玉一掌打在剑面,差点将剑打落。看来这朱颜玉真是练家子,小手纤细却掌力雄厚,若是拍在身上,怕是要打出内伤。

    朱颜玉似是只顾修习掌力,却没有修习甚么好的掌法,每次出掌都未能锁死殊嵩闪避的空间。殊嵩连出三剑,朱颜玉躲掉两剑,最后一剑眼看就要齐腰斩,殊嵩扭转剑身,使剑拍在其腰上,朱颜玉一个踉跄就要倒地,殊嵩一把牵住其手,意欲将其扯回,不料朱颜玉用力握殊嵩手,巨大的力道让殊嵩手上怎么也用不上力。殊嵩手比她的大一半,却让她捏得锁眉咬唇。也还好不是那只受伤的手,否则此时指骨定要断掉。

    殊嵩另一只手将剑调头,以剑柄刺其腹部,朱颜玉被击退几步,捂住腹部。

    朱颜玉尽全身之力又冲了上来,殊嵩身子一侧,朱颜玉太过用力眼看就要一头扑在地上,殊嵩又伸手准备拉她,突然想到刚才她差点捏到自己骨折,便不敢再碰她手。于是情急之下,殊嵩手臂往下,从朱颜玉背后穿过,一个用力把朱颜玉揽入怀中,手掌正好摁在了朱颜玉胸口一团软绵绵上。

    殊嵩看手似乎摸错了位置,立马将朱颜玉放开,并失声道:“对不起!我……”惊惶之下殊嵩居然忘了压腔,嘴里蹦出了男人的声音。然后只能满脸尴尬地看着朱颜玉,朱颜玉目光与殊嵩碰撞一下便立马收回,直起身子,顿了顿,满脸绯红,“啪”地给了殊嵩一巴掌。又从书案上取一红色“召花函”,潦草两笔甩在地上,愠怒又带羞臊地喊道:“滚!”

    殊嵩和李白面面相觑,再待下去实在尴尬,便匆匆出了花满楼。

    出了花满楼李白还调侃道:“那姑娘是不是看上你了?看出你是男的还给你召花函。”

    殊嵩只顾把脸埋起来,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姑娘,一路上引李白啼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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