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轻轻将窗纸点破,探眼瞧去,只见两名黑衣人各握短刀,蹑手蹑脚往两张床榻走去。
一刀!两刀!三刀!黑衣人拼命往床上捅。几刀下来,发觉不大对劲,凭手感不像是刺入肉身。黑衣人一把将被子掀开,发觉甚么都没有。
一名黑衣人小声说道:“怎会没人?”
另一名黑衣人说道:“难不成是消息不准?”
“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说。二人说着就想跳窗出去。
李白一个箭步冲去,一把放倒一名黑衣人,另一名黑衣人反应得快,顺手出刀,与李白斗两个回合便落了下风,他见形势不妙,抓起先前被李白放倒的同伴,纵身跳楼。李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受伤的那名黑衣人,狠狠一拉将其扯了回来,另一名逃就逃了,李白也不在意。
殊嵩上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置我二人于死地?”
黑衣人躺在地上一声不吭。
李白拔剑手腕一推,青莲剑稳稳扎在黑衣人耳边的地板上,剑身发出嗡嗡的颤响。
黑衣人扭头就是锋利的剑刃,他不再淡定,神色惊惶,欲言又止。
李白握住剑柄将剑往下拉,剑刃落在黑衣人脖颈上,切出半指深的血口。若再往下斩,整个头与身子就要分离了。
黑衣人撑不住了,一连串的话脱口而出:“我是剑凰门的人,你们若敢杀我,我家门主定然不会轻易罢休,到时教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若放了我,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殊嵩问道:“剑凰门?我们素无交集,你们今夜为何来行刺我二人?”
黑衣人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的生意便是如此。”
殊嵩又问道:“拿的是何人的钱财?”
黑衣人说道:“做我们这个,须讲一个信义,雇主的身份万不能讲,即便你们剃我骨肉我也不讲!”
“懒得听你废话!”李白拔剑而出,手一挥,剑又刺了过去,穿透黑衣人手臂旁侧皮肉,狠狠稳扎在地板上。
殊嵩还好,只讲话不动手,可这李白,不说话只动手。黑衣人心中明白,若是再撑下去不死也要残,于是连忙说道:“是周易培公子!他说二位当街凌辱于他,折了他面子,又伤了他身子,气不过,便要我们来行刺。”
殊嵩不禁说道:“这周易培当真是记仇得厉害!”
李白一把将剑拔出,黑衣人顺臂流血,他连忙捂着胳膊跃楼而下,还不忘放下狠话:“你们别落在小爷手里,否则怎的也要卸你们一条胳膊!”
李白掷鞘飞出,重重击在黑衣人腿上。黑衣人腿一软狠狠跪在地上。
李白与殊嵩也跃下楼,立在黑衣人面前,不说话。
黑衣人恶狠狠地望着二人,眼神中都是坚毅。坚毅了三秒,便连着磕头赔礼,自己掴嘴巴子。
李白说道:“你这人,逮住是死的,放出去就是活的。继续掴吧,五十掌,自己数,我们楼上看着。”
李白与殊嵩站在楼上闲望,黑衣人掴完刚好够五十个嘴巴子,撒腿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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