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一个猥琐的身影冒了冒头,掉头很快不见了……!
华生同美晨等着三喜,周朋去坡下面开车。不一阵儿,只听见一阵的脚步嘈杂声,伴随声色俱厉啸叫:”哪呢?在哪呢?”
人们纷纷闪开道路,一个光头的粗壮汉子提了把砍刀迎头过来,那砍刀明晃晃的。后面拉拉喳喳的跟了有十七、八个人。中间一个小眼睛白脸的壮汉,这家伙眼袋挺大,壮鼓鼓的,穿着个大裤衩。正是“土狼”于福贵。
“放下……”头前壮汉用刀指着华生。人群都被唬得一震。
“要这么?”华生作势递了下亮银枪。
“那个包,天麻。”大汉的声音里带着戾气。
“这不能给你,花两万买的。”华生扬了扬眉毛,戏弄似的捂了捂挎包。这时村里的人越来越多的走了出来,有的站在山坡上往下看;有的打开了自家窗户往这看;有的就围在不远处。
“找死……。”那壮汉被激怒了。美晨一下子搂住华生的一条臂膀,被华生一下甩到身后,“别怕,站我身后。”
远处山坡上,村长蹲在坡上眯缝着眼,用手抠着牙冷冷看着这一幕:“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哼!”
那壮汉二话不说,强横之气扑面而来,兜头一刀,直奔华生左肩砍来。华生后撤了一步,甩出亮银枪,这杆杖被甩出有一米多。华生手腕圈转。钨钢枪头划了个弧度崩扫在壮汉的腕上。“啊!”的一声,壮汉撒手,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兀自响个不停。大汉捂着手疼的直蹦。华生用退步撩崩剑破了这一刀。
“咦,”土狼的小眼晴睁大了,“好扎手!”
“你哪的?我们这的天麻是统一收购。不零售。”
“那我非要零售呢?”
“野小子,跑这儿捣乱,怕你出不了八里村。”
“要不试试!”华生一看这个绰号叫土狼的小眼晴村霸,不由玩味的笑了,“长得真够土的。”
“行,看来是个把式!”土狼一伸手,旁边递过一把黑鞘直刀。他拨刀立了个刀势:“有种下来耍耍。”
正午阳光下,那刀光直耀眼。华生看得出是把倭刀,这小子不伦不类的,弄把倭刀立个藏刀式。不过这刀看上去挺利,刀猛法诈,不可轻心。
土狼的人让开一片空地,美晨使劲抱往华生一条胳膊,华生握了握美晨的手:“不要担心,我已有安排,看我收伏这条土狼。”美晨望着华生清澈的眼晴,瞬间仿佛也注满了力量,她忽然心里泛出那八个字:正气所在,邪不可干。
华生提枪进了场地中央。土坡上村长冷冷地瞅着这一切:土狼不是浪得虚名,和刀哥一样都是玩刀的好手。刀哥玩得是短刀,土狼是长刀,多少年了,没在道上栽过。山民不是那么好拾掇的,没有两下子根本不行。
华生蓦然间发现土狼的神情像是变了个人,这家伙身体整肃起来了,眼神发出淡淡的厉芒,真得好似一头狼。
刚一站定,华生就感觉到好强烈的一种危险。土狼的刀由下向上一个缠头刀,那把倭刀在土狼周身带起一个光圈,光圈罩着土狼一个过步纵跨眨眼就来到了华生近前。那刀带着风声,呼得一声已迫至眉睫。
好快的刀……,这是土狼自己悟出来的绝招,从没有失过手。有人曾向刀哥问起过土狼的刀,刀哥眯了眯那双细长毒辣的眼晴:“刀快,防不往。”
“那怎么办?”
“要比他先出刀。”
“要晚了呢?”
刀哥摇摇头,用空洞的眼神扫了下问话者:“你说呢?”
刀利步快,防无可防。刀影一动,华生根本来不及辨识,完全顺着土狼的气浪撤步后纵,空中急向左逆着对方的刀势扫出一条弧线。只听得“当”的一声交响。待双方甫一落地,众人心说完了,多好个后生……。村长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戏收场了,这后生完了,看那女子哭没啥意思了!
华生整整后退了有近十米,土狼这一击追出十米,好长的冲击。这时却见土狼的下颌和脖子上直往下渗血。看华生却是毫发无伤,土狼真是惊怒交加,这小子还是个人么?幸亏这人没有用开刃的刀,否则哪有命在。
华生刚刚领悟了太极步法,又已然触及到太极毫劲的进阶,这下从剑法里又多了一分体会,对毫劲领悟就多了一重的体会。
“什么功夫?”
“太极斜飞刺。”
“你这步法哪像太极。”
“随势而动,太极八门五步,飘叶步法。”
他妈的,遇到一个绝无仅有的高手。土狼心里一凉,今天留不下这小子,八里村以后还怎么混。“不管你是谁?今天都必须留下!”土狼双眼发出狠绝的目光,放声喊道。这时从村子另外角落又陆续出来二、三十个提着锹、棒子的人。里里外外将华生和美晨困在当中。
“今天你就是带了翅膀也别想走掉……!”土狼用刀指着华生。
华生看了看地势,地不平,又不太宽,勉强容得下两辆车并行。这些人,扎扎丫丫的有四五十人,手里又是各式的家伙。自己的亮银枪怕是硬度不够,那个人怎么还不出现呢?
这时,美晨拿着手机喊道,“你们还敢往前,我已经报警了啊!”
土狼的人停顿了下,看向了土狼。
“派出所离这儿十五里地,五分钟谁把这小子给我拾掇了,以后谁就可以和我拜把子。”
这话一说完,人群里跳出来一条黑汉,这小子皮肤本來就黑,总出汗,身上黑精黑精的,一身的橫肉。手里提着一条鸭蛋粗细的大棒子。“都让开,这小子是我的,谁也别抢。”
这家伙抡着大棒,直奔华生。华生急拧亮银枪,将枪放长。他将枪尖拖着地,扭头便跑。那大汉追得紧,两人前后三米距离,人群见黑汉势恶,都闪在两边。华生一路跑了下去。
“哎!不要这女子了,是个怂货,哈哈哈……!”土狼这帮人一下子哄笑起来。
那黑汉眼见就追上了,心里发着狠,举棒便砸,哎!怎么人没了!
“小心……!”土狼情知不对,这他妈是个高手,这帮哈怂,着了道了。
华生知道今天形势过于险恶了,没有趁手的兵器弄不好就交待在这了。亮银枪的合金杆体经不住长时间高强度打击,容易折断。
他引诱这黑汉追出二三十米,等这人举棒砸来。急一拧身,向侧后急转,用枪使个大摆头,从侧批滑来棒。只听得“啊!”的一声,那大汉双手弃棒,被华生一枪顶在咽喉。吓得面如烟灰,顾不得手腕被打折,大气都不敢喘。
“还追不追?”
“不,不敢了。”
“滚远点,再敢动手要你的命。”华生拾起那条棒子,收了亮银枪。这条棒子是根山胡椒树技打磨的,硬度足够,两米多长正趁手。华生提着这条棒向着土狼走来,人群不敢再笑了,开始慢慢后退。华生用手一指土狼,“把他留下,其它的都滚蛋。”
坡上的村长也站住不动了,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土狼这是要栽啊!这么多人让这么个文文气气的人给吓住了,这还是八里村吗??
“你方才用得什么式?什么来路?”土狼完全没有了刚来的嚣张,他从小学过几年野路子武术。他现在真是觉得彻底看走眼了。
“听说过拖枪败势吗?回马枪!”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