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患失双目瞪圆,错愕震惊的盯着棋盘。
夏龙的棋技最少达到三级棋士,否则绝不会这般杀机四溢,直取敌将性命。
从棋盘上,他便看出夏龙是一个杀伐果断,干净利落的人。
脑海中勾勒出当前的棋盘,苟沧澜感觉头皮被针扎一般的难受,那股杀意,太强烈了。
他从未见过拥有如此杀意的人。
就仿佛是一尊绝世杀神,望着棋盘,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尸山血海的场景。
而夏龙,就站在尸山上俯瞰着天地!
他回过神来,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站起身躯。
任谁都能看清楚,此刻他的双腿颤抖的不成样子:“多谢先生指教,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夏龙。”夏龙轻声道。
“夏、夏龙!杀了叶战,灭了江海四大家族的夏龙!?”
苟沧澜惊颤,心中一阵后怕,幸好方才没动真格,不然,他现在尸首分家了!
“你认识我?”夏龙微皱眉头。
“不,但我对武者界的消息一直都很关注,至尊的大名,我前些日子才聆听,没曾想今天便可结交,真是人生一大快意之事。”
苟沧澜双手抱拳,举过头顶,这是武者最高的礼,只有前辈中的佼佼者,才能受此大礼。
就在此时,一个青年快步走了进来,一脸火气,怒道:“别叫我抓住那个混蛋,否则一定要狠狠的踩上一脚,耽误我好几个小时!”
青年穿着一件白色的武服,生的眉清目秀,但身材壮硕,随着他走动,肌肉随之一颤。
此人正是苟沧澜的孙子——苟尘俗。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了,没事不要打扰我爹?你的事情他帮不到忙。”
苟尘俗盯着李患失一脸的不耐烦。
他心情本就不好,看到李患失他更加恼怒。
原来,李患失在很弱的时候,三番五次找到苟沧澜,想要他出手,帮助他从叶家将母亲救出来。
但,叶家在旺厅谁敢得罪?
更惶恐是他们这些小卒子,那是更不敢冒险。
“我今次来,不是为了找苟爷爷帮忙,而是想要在这里落脚,还请帮帮忙。”
李患失低头,很是诚恳的抱拳道。
他身上哪里有钱,先前吃住全是叶家,后来就依靠夏龙。
李患失想力所能及的帮到夏龙,最少找到个居住的地方。
“是你!”苟尘俗透过灯光,看清楚夏龙的面容后,顿时暴跳如雷,快步走上前去。
“我们认识吗?”夏龙皱眉疑惑道。
苟尘俗怒道:“打了我的人,坏了我的车,还有狗胆来我这里,好一个够种的废物!”
他家境不俗,虽然只是一个武道馆,但他跟随苟沧澜从小学到大,枪术非凡。
再加上人长得帅,圈子里也是混的风生水起,钱也不少挥霍,人人都不敢小瞧他苟尘俗。
即便是旺厅有身份地位的大佬,也会给他一份薄面。
可偏偏,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坏了自己的好事,还敢跑到他家里来,耀武扬威。
这教他如何不恼怒?
“原来路上的那只爬虫,是你的人。”夏龙明悟过来道。
“所以呢?你耽误了我的事,伤了我的人,打了我的脸,就这样吗?”
苟尘俗死死盯着夏龙,拳头攥的发青。
可笑,真是可笑,你以为你面对的谁?
还称之为他的手下为爬虫,那么高高在上?
今天我就狠狠的教训你一顿,叫你知道,什么人是你不可以得罪的。
苟沧澜面色突变,训斥道:“不准对夏先生无礼,还不赶紧退下!”
苟尘俗冷笑三声,道:“爷爷,你老糊涂了吧,这小子害得我抬不起头来,现在圈子里都知道我被他打脸了!”
苟沧澜面色再变,铁青着脸,道:“不准对至尊无礼,快,跪下道歉!”
闻言,苟尘俗一怔,随即大笑起来,道:“你看看他才多大,不过二十岁左右吧,你说他是至尊境强者?爷爷啊,你真的老糊涂了!”
“退下吧,我与你爷爷关系不错,这件事不要再说。”
夏龙怎么可能和他动手?
他堂堂至尊境强者,还是苟沧澜的先生,不托大,也应该喊苟尘俗一声孙儿。
再者他年纪轻轻,容易冲动,夏龙也懒得计较。
“你真特么的嚣张,我弄死你个杂碎!”苟尘俗暴喝一声,快速拿起旁边的长枪。
只见,他轻轻舞动,便打出数十道枪花,叫人分不清是枪,还是枪影。
他的枪法着实不俗,修为更是达到了暗劲初期,在他这种年纪,已经是武者中的佼佼者和天才了。
所以他倨傲,他瞧不起夏龙,因为夏龙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忽悠人骗子罢了。
欺负他爷爷双目失明,故此才造成至尊的场面,他如何不懂?
夏龙轻笑一声,一脚踢出。
便见一颗石子,速度快到了极致,划出一道白光,延伸数米。
“砰”
石子与枪尖碰撞,苟尘俗只感觉枪杆一阵颤抖,怒喝道:“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紧接着,枪出如龙,像是绝世利器,刺向夏龙。
他双眸中射出兴奋光芒,得意想到,这次教你好看,教你跪在地上求饶。
“咔擦咔擦!”
还未移动半寸!
“噔噔蹬”苟尘俗身影爆退三步,身子一弯,张口吐出一大口血来。
“这……”他瞠目结舌,脑膜嗡嗡作响,仿佛有雷在轰击他的脑袋。
真、真的是至尊!
“滴答滴答……”
额头的冷汗不断的滴落,已经沾湿了地面。
“至尊手段,万物为器,落叶飞花,皆可杀人!”苟沧澜嘴巴微张,合都合不拢,但他却丝毫没注意到。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
“砰”一声巨响!
苟沧澜拽着苟尘俗,跪在地上,道:“夏先生,实在是抱歉,孙儿太过骄横,徒增烦恼,是我不对,日后必会好好教训他。”
“无妨,年轻人需要傲,需要狂。”夏龙轻轻挥手。
他不甚在意,区区小人物,哪里能给他增加烦恼,他已忘却这件事。。
“谢过夏先生。”苟沧澜大口喘气,方才他紧张到了极点。
等他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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