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传闻,齐王钟爱蹴鞠,曾以此练习精甲锐士,用来抵抗周边诸国。
当年张晋游说齐皇抗楚时,也有说齐:“临淄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蹋鞠者”
蹋鞠既为蹴鞠,在当时闻名一时,诸国多有以此来训练士卒。
今日之军演,近乎所有的勋贵都有参加,尤其是武勋。
来校场之上,有选拔自各地的骁勇之士,也有勋贵本身的参与。
而今日,田勉与姜则也有幸参与其中,与这些人一较高低。
……
“苏湛……”赢无恤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赢无烨打断了。
“他不是我们能用的,父皇之所以准许,也不过是看看他能否为大秦效力……”
“而这效力的对象,只能是父皇,苏湛他的才华谋算……可为国士”
“原来是这样”本来严韬府上的论道盛事,他以为苏湛会感兴趣。
顺便,拉拢一下便更不错了。
怎么也没料到,苏湛竟然去也没去。
他心中本还抱怨,这苏湛未免有一种表面答应,背地里却背弃他的感觉。
可听赢无烨一席话,他才觉得他真的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他之前也有想过拜访苏湛,却被离石先生劝阻,让他莫要做这出头之鸟。
今日他才明白,原来他差的很远。
苏湛的没有赴约,或许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他。
“那二皇兄可有所得?”
“没有,只是觉得苏湛这人……很有意思。狡黠且多智,圆滑的如同一个狐狸,却又诚恳的很,看不出什么破绽……”
想起霍涟漪,他又补充道:“也许,喜好美色……也说不准的”
“哦?你们在论苏湛?”赢无虔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在他身后跟着四五人,有槐里家的,也有严家的。
尤其是,严家那人,虽然长相平平但……。
“‘冢虎’之弟,严君韬的侄子?”
‘冢虎’者,家中豢养的猛虎也。
所谓‘秦之冢虎’,正是出自严氏族之中的,乃是严韬兄长之子。
名为严璇机,向来神秘而不知踪迹。
最大的成就,也或是他的成名之战,是平定蜀地的叛乱。
蜀地自‘望帝’这位最后的君王之后,就已经宣告了国家的灭亡。
将近百年来,总有不甘心的家国灭亡的蜀地旧民,想着光复蜀国基业。
而巴图,则是其中的一位代表人物。
之前通过选拔,做了秦国官员,且一路高升。
进入蜀地以后,更是暗中蓄养自己的势力,培养自己的军队。
巴蜀之地有六郡,为汉中、巴陵、巴西、锦城、南中与梁都郡,他主政锦城却遥控了四个郡的力量。
最终,在秦郑交战的时候,也便是八年前的那个时候起兵作乱。
一时间,四郡响应,兵力多达十一万。
除了汉中与梁都,整个巴蜀就没有一片好的地方。
冢虎用间暗杀,不过半月时间,秦军十五万才过汉中,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他的大名,也在这一场战斗中彰显。
冢虎,所擅长者,乃是奇谋毒策也。
并且,其出身本来就很不平凡。
不过,冢虎向来神秘,哪怕是去了严韬宗族的家里,也不定能见着这位冢虎。
其弟跟着赢无虔,是不是或有什么不一样的含义,也未可知。
“也不知道这‘鬼狐’遇上了‘冢虎’,到底是谁高谁低”
赢无烨调笑道。
“呵……雍王倒是有意思,本宫却也不知道他们二人,谁弱谁强”
赢无虔看向严璇意,问:“璇意你可知道……”
“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若要比起来,得看各方面的裁决了”
……
“彩!”三十二队,分十六场对决,依次由主队统领抓阄抽出对决顺序。
此刻,场上正好是田勉与姜则一队,对抗另外一方则是西陲将士精锐。
羌旋这家伙,竟也在其中。
“可恨”方才那一声彩,并不是给予他们这边的,而是给予对面的。
那日在剑客面前表现得羸弱不堪的羌旋,身手敏捷而迅速,力气不是很大却应付自如。
一队六人比赛,以前方进攻,中间防御,和随时准备偷袭掩护的部分组成。
西陲这队本就是羌家千挑万选的百战精锐,与同为对手的田勉一方则为镜湖学宫里的学子。
“听我号令!”姜则举起手来,沉着应对。
田勉愣神少许,与其余四人对视一眼,皆点点头。
“走!”这次轮到他们始发,主动权在他们手中。
“御”他喊了一声,一个队友迅速来到他面前,做掩护势。
“转”近乎不到半息,原本来接应抢夺的对方,又听到这么一声。
“注意鞠子”羌旋一句话还没喊出,那球形鞠子便被迅速的传给了田勉。
……
“彩!”这次的呐喊是田勉一方,虽然互有摩擦,羌旋却没有那日的锐气与无赖。
“这姜则……”魏章含笑指着姜则。
为他的沉着指挥,不由得感叹。
“蹴鞠如临阵,不仅要随机应变,更要善于变幻”
“《孙子兵法》曾言:兵者,诡道也”
“兵者,诡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
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扶渠梁一一说着这些兵法,家族从秦已经很久,兵法传承多来自秦国收集的各国兵法。
《孙子兵法》更是兵圣著作,今日姜则以之乱其心,使得能力功底较差的羌旋,彻底没有了本就源自西陲精锐的那种配合的领导力。
一时之间,竟带着‘精锐’输了几阵。
“姜渊会教子啊!”这点,他不得不感叹。
“我听说那姜则……”两个孩子的矛盾,谁也不会想到竟被魏章知道。
“孩子之间的事,老夫又岂会横加干涉?”
人越老越精明,魏章不由感慨。
这扶渠梁看似外表一副忠直的样子,内心里却只怕心思不少。
作为同僚的他,早就领略过。
“也是”姜则出色也好,都算做他的名头下。。
他的地位,可是大秦数十年的嫡系而存在。
且,他与华阳太后的关系,也是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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