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满舵，设置任意方位。”
973号飞船长官王阴明高声向士兵下达命令。
他心里知道，飞船难以逃脱对方强光的攻击，但是也是尽最大可能性的少中枪。
“我估计没什么用，我们只是在乱跑，他们还是会击中我们的。”
忽然一阵强光，在柯依柏陨石带处闪耀着，美丽的令人惊艳到叹为观止。
“973战士，调好平衡，我们这次轮番全射击。”
王阴明接着喊。
咚咚咚，巨大的炮声响彻耳畔，强大的后坐力让飞船发生不稳定的震动。
“报告，丢失太阳瞄准镜，需要对接，请指示。”
一个士兵向王阴明报告。
太阳瞄准镜是飞船上一直不断瞄准太阳的仪器，它能够算出给太阳的相对位置和相对夹角，矫正了太阳约27天一个周期的自传，根据上面的黑子，和出现的时间，算出飞船在太阳系中的位置。飞船走到什么地方，瞄准镜也一定瞄着太阳。
但是一旦发生剧烈的炮击，太阳瞄准镜就会偏离，瞬间就会丧失飞船在太阳系中的准确位置的信息，位置系统一混乱，很多涉及到跟坐标位置相关的系统就会乱套。
“批准，寻找太阳瞄准器，然后继续射击。”
士兵却找不到哪个是太阳，很多恒星在此刻也变得很亮，士兵看得眼花，都无法对齐。
王阴明知道除了炮击会丢失太阳瞄准以外，也会有行星或者是陨石的遮挡也会丢失。
王阴明再次下令：“使用天球系统对准方法，先把方位调整正确。”
士兵明白了意思，就是不知道位置，可以使用天球恒星让飞船平衡，但此刻周围陨石多的遮挡了天球的恒星，所以就是调整好了，一会儿还是会变得混乱。
这时一阵强光又一次闪过，士兵们惊恐的大喊：“974被击穿了，情况不妙了。”
王阴明拨号呼叫974，没有回声，拨叫974的逃生舱，也没有声音。
王阴明觉得情况不妙，开始给975号飞船发送命令：
“我们依照柯依柏带的陨石的掩护，边跑边打，多开几炮，一定会打到他们的。”
975号也发回命令说：
“我们不该来这个地方，我们根本不是格瑞人的对手，他们用的是光学武器，而我们只是普通的炮，还不是地球上最好的。”
王阴明说：“先别管那些了，我们先保命要紧。”
之后回头对士兵说：“章角，如果天球系统不能很好的工作，那就先以瞄准对手为主，我们以对手飞船作为坐标，设置一个临时坐标系统，同样只要规避陨石就可以了。”
章角喊：“是，长官。”
王阴明要求再把弹药布好，同样把加特林机枪的弹药再装满，在自己下令的时候再开炮。
外星人格瑞人的战斗飞船，又射出一道强光，光芒射向周围的陨石，亮度高的就像白昼，晃得飞船的光学观察室和雷达都是一片白色。
章角对王阴明说：“我们开始启动电子攻击吧，我们要孤注一掷。”
王阴明向975发送指令：“我们尽全力使用电子通讯攻击。”
在宇宙飞船的对决中，电子战是最重要的，很多东西都是电磁波远程控制，所以如果能够掌控敌方的电子设备的控制权后，自己就会胜利了。
973和975号飞船开启了大功率天线，开始对格瑞飞船使用电磁频谱分析，这种分析和攻击用的是阿美利加最先进的咆哮者系统，是用于安装在阿美利加的E/A-18电子战飞机和伯克级驱逐舰上的，而973和975号飞船上的这个系统能力强于上述系统十倍。
格瑞飞船探测出973对自己使用了频谱的对攻，自己也开启了频谱的分析。
双方飞船都在对双方使用电磁波序列进行分析，攻击和欺骗试图控制和摧毁对方。
973和975号借助陨石的天然屏障，开启了电子战对攻格瑞人的飞船，防止对付用强光武器对付自己。
这就是信号序列的战争，一个纯粹的数学战争。
派出不同频率电磁波的跳变因素，信号控制往往有密码或纠错码，密码加密就会需要解密来破解，而密码的加密和解密仅仅是数学上一定顺序的排列。
这个排列或许是大数因子分解，或者是椭圆曲线的反推。
大数因子可以用分布式暴力破解，椭圆曲线则需要找到与双周期模的一一对应的信号。
找到椭圆曲线和模的一一对应关系曾经被数学家提出过。
但是地球数学们用自己的智慧只是破解部分问题，但是剩下的重要的普遍问题，成为了地球人重要的猜想之一，就是千禧年7猜想之一的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至今没人破解。
但是情况不妙的是，外星格瑞人早已经熟悉这样的问题，找到了这种一一对应的关系。
把咆哮者的对攻序列码摸得一清二楚。
之后973号飞船被格瑞人飞船用电子战控制。
王阴明直接让章角断掉了所有的无线电控制设备，全面使用人工操作。
很多士兵需要依靠自己的判断来装弹、瞄准、定位、输送电能、输送氧气、手动开启逃生舱、手动使用计算系统、使用喊声来传递命令、飞船动力系统也使用手动操作。
难度大了，但是却也可以熟练驾驭，因为之前有过训练。
章角说：“所以的炮弹都打光了，但是敌人还没有罢手的意思。”
王阴明只得带着几个重要人物进入逃生舱，然后在逃生舱里指挥飞船，尽管很多士兵知道长官等人要逃生，但是依旧很勇敢，积极对格瑞人应战。
一阵剧烈的强光直接击穿了973飞船，一阵阵光魄穿透了飞船上的一切，飞船进入缺氧和毁灭的状态，很多士兵直接在低压环境中死去。
逃生舱幸存着，快速离开飞船，但是剧烈的震动几乎超出人体极限，在9个重力的重击下，王阴明等人都昏迷了。
昏昏沉沉中哪里还知道975号飞船是什么情况，或许也被毁灭了。
974号飞船也被毁灭了。
地球人对格瑞外星人的一次侦查，也是第一次侦查，就以如此惨烈的结局收尾。
但是这不是最后一次，因为地球人面对这样的情况，不仅仅会有恐惧，也会有无畏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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