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万花岭的花都开了。”
“哦!是嘛!快快快,取我外衣来。今日便去会了那姑苏亭的万花岭。”
“可是公子,城北的江家今儿要来咱们云家商谈合亲一事,你现在出门去,万一待会儿老爷传唤不到您,定又要拿小的问罪了。”
“无妨无妨,老爷拿你问罪又不是本公子,哈哈。”
云龙带着爽朗的笑声扬长而去,留下一脸苦逼并且还在轻轻抽着自己嘴巴子的小厮。
拓海城,一座质地奢华宏伟气派的府邸内,云城用力的砸了一下旁边的石桌。
“简直胡闹。”
“大公子,小的也是一时糊涂啊,还请大公子恕罪。”
此时跪立在云城面前瑟瑟发抖的这人不就是刚刚抽自己嘴巴子的小厮还会有谁。
“你明知今日江家老爷会来,竟然不阻止二公子,你该当何罪。”
“大公子,小的也是一时嘴欠,望大公子再给小的一此机会,以后小的一定当牛做马报答大公子大恩。”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次就罚你一个月的月禄,下次如若再犯定不轻饶。还不赶紧备马”
“感谢大公子大恩大德,小的这就去。”
小斯慌忙从地上爬起,连跪带爬的向外奔去。
拓海城外的阳关大道上,一匹骏马托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风中疾驰。
少年身着蓝色绸缎,脚踏芙蓉云靴,一对清澈的眼眸在空气中独占鳌头,脸上精致的五官轮廓更是让人无法挑剔。
来人正是要去赏一赏姑苏亭外万花岭的云龙,云家二公子。
“驾~驾~”
“阿龙,快快掉头随我回去。”
不知什么时候云城追赶了上来,嘴里还不停的劝说云龙跟他回去。
云龙寻声回头望去,原来是自己大哥追来。随即作出一个诡异的表情,用力一拍打胯下的马儿,跑得更快了。
“那你先追到我再说。”
云城看见自己弟弟非但没有回头之意,反而越加向前狂奔。
“好一个阿龙,看我追到你,定叫你屁股开花。”
二人二马就这样在大路上你追我赶。待后面一人快追到时,前面的马儿也不甘示弱的卖命继续狂奔。
“吁~”
奔跑在前的云龙突然拽住了马儿,停了下来。
“怎么,跑不动了?”
云城也随即到达,还以为是自己调皮的弟弟受不住颠簸,投降认输了。
“大哥,你看景色如何?”
云龙下马走到了一处坡顶停了下来,云城随后下马走到了云龙的右侧。
云城一时间没说出话来,大概也是被眼前的这片花容景海给震惊住了。
“好你小子,挺会寻地处的嘛。”云城少见的夸赞了云龙一句。
“哪当然。大哥你一直忙于帮父亲管理家中事物,难得的出来散散心,今日不如就陪弟弟在这姑苏亭的万花岭赏花续酒如何。”
“不妥不妥,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还得回家中与父亲商议你终生大事,怎敢拖延。”
云城虽也有些舍不得这片好地方,但一想到来追云龙的目的,就什么都释然了。在他眼中,今日没有什么比弟弟云龙谈亲更重要的事了。
“何来大喜,别人不知云龙,大哥你还不知吗。我与那江家大小姐素未谋面,怎肯娶一陌生人。”
“云龙休要胡言。云家与江家合亲之事早已成定局,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云城对弟弟的话心里虽然赞同,但是在家族事业面前个人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既然大哥都如此说了,云龙又好再说什么呢!”云龙说这话时眼睛是闭着的,至于眼神里有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来都来了,何不欣赏一番再走也不迟啊!大哥你说呢?”
云城思绪衡量之后便开口说道:“这个大哥可以依你。”
“走走走,下面便是拓海有名的姑苏亭了,亭外围绕的是万花岭,你我兄弟二人去到亭中坐谈。”说完拉着大哥云城朝坡下姑苏亭而去。
在一路拉扯中来到了姑苏亭。
姑苏亭的来历并无人知晓,只知道这姑苏亭在拓海城还未初建时便已存在,历史悠久至极。
坐定以后,云龙从怀中掏出一金边玉壶,又掏出了两盏雌雄酒杯。雌杯身矮而圆润,雄杯细长高挑。
此时高空一览无云,亭外百花齐放,蝴蝶蜻蜓在花中自由飞翔的追逐,亭中的人儿谈笑风生,一副唯美景佳酿不可辜负。
“哎我说云龙,何时学会饮酒啦!你一拨笔弄墨的书生,饮酒有伤风雅吧!”
“许你们江湖侠客痛饮,还不许我们书生小酌吗!”
“许~怎么不许。”
“哈哈哈哈~”
兄弟二人对望一眼,不经仰天大笑,笑得哪是一个痛快。
“云龙你长大了。来,把酒倒满,今天大哥就陪你喝两杯。”
两杯酒下肚,云城的行为明显放开了,哪还管什么其他的事。
“来,干~”
好几杯酒下肚以后,酒劲上头了,云龙的脸上嫣红一片。
“这样喝酒很是无趣。不如大哥你花中舞一套剑,小弟提一首诗附兴,如何~”
“如此甚好。”
随即云城取下背后的长剑,飞入花丛之中,脚尖稳稳的停留在花儿的花蕊上,而花儿只是轻轻弯了一下腰。
“大哥好轻功。不知大哥接下来要舞何剑法。”
“拓海云家大公子云城独创剑法,‘离悲’。”
“好俊的名字。”云龙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好。
阳关洒在云城眼睛微闭的脸上。而他突然的一睁眼,长剑便在空中开始飞舞,动作之快,变化之轻,让人眼花缭乱。只见空气留下了一条条白色的气浪,长剑便已到了下一个位置,变化之多端诡之异莫测,不负离悲二字。
“好剑法,下面小弟就要献丑了。”看着大哥云城这套俊俏的离悲剑法,瞬间灵感一触即发。
“道梦红尘泪,诸子百目洲。
浮生沧海醉,唯云野静深。
地摇山川立,龙傲九万行。
阴消出明月,阳隐姑苏亭。
吾欲花长眠,奈何景奏悲。
“好诗,不愧是我云城的兄弟,云家的二公子。”
看着不知不觉间落阳的黄昏渐渐来临,云城突然暗叫不好。
云家宅院前门。
七个背着双剑的黑衣男子和云家众人对立而站。七个人中有六个人戾气看起来戾气很重眼中杀意岸然,只有中间一个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波动。但云家似乎马上将迎来一场狂风暴雨。
对面的则是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红袍的老者。老者便是云龙两兄弟的父亲云天莫。云天莫身边现在只有一群拿着刀枪棍棒的游兵散架将,看起来毫无招架之力。
“不知我拓海云家是如何得罪七位,还请相告一二。”云天莫看今天云家怕是在劫难逃,只好想办法拖延住,等云城回来。
云天莫虽然年纪一大把,但是功夫平平。他最擅长的是经商之道,生意做的满天下,云家早已家财万贯。
“鄙人藏封,我等乃是麟渊七杀。今日来次不过收人钱财替人杀人罢了。云老先生,你也大可不必拖延时间,云城一时赶不回来的。”七个人中站最中间的一个人突然开口。这人的眼睛空洞无神,脸上沧桑感浓重。
云天莫一听此言,颜色骤变。
麟渊七杀,那可是江湖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杀手组织头目藏封那更是当年名动天下的第一高手,背上的一对双剑令多人闻风丧胆。虽然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当起了杀手这个行业,但是提前藏封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知是何人顾几位来杀我云家,我云天莫愿出十倍百倍的价格。”云天莫也是有些急红了眼,出口就是十倍百倍。
“这个东西你给不起的,认命吧!”藏封说完此话也不想做过多的墨迹,转身就要走。其余的六个纷纷扬手摸剑,示意要拔剑杀人。
“等等。天下之物能用钱买到的,就没有云家要不来的,你不防说说看。”虽事已至此,但云天莫还是不想就此怎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碧玉河上血芙蓉~”
丢下这几个字,藏封便迈步离开,杀这些人当然用不着他动手。
“师傅怎么刚来就要走了啊!”一个刚正声音从云家众人的后面传来,众人都是一惊。
本来已经走到大门口的藏封也是一愣,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不过了。
“血芙蓉我云家倒是没有,不过地狱火我云城倒还能拿得出手。”云城拨开众人来到六人面前看着正要离去的藏封。
早在半个时辰前,云城便驮着已经迷迷糊糊的云龙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一进后门就感知前门大院那边有几股强大的杀意袭来,安置好云龙后急匆匆的直奔前门而来。
“此话当真?”藏封没回头,不过话却传了过来。
“徒儿怎敢欺骗师傅!”说话期间,云城从胸口怀中摸出一个蓝色小药瓶,拧开盖子以后一股铺天盖地的热浪散发出来,众人受不住这般温度纷纷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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