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虎的反应来看，它似乎很在意别人发现这段“奸情”。
于是格兰故意说道：“没有什么吗？那我上次在你卧室里听到的难不成都是幻听？还有那根鞭子，难不成也是幻觉？”
他说这些的时候，白虎的脸色已经变得相当难看。
“也是，这人老了呀，就总是会听见、看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呢……”
“闭嘴！”
白虎终于发飙，“你要敢说出去，我一定会杀了你！”
“啧啧啧，”
格兰不甘示弱，“你那么激动干嘛。我可‘幻听’了呀，这是病，得治，我当然要告诉其它人，而且还要把我听到的一切全部说出去，这样别人才好给我治病。”
格兰肆无忌惮，就死抓着这个点不放。
反正现在他与白虎之间有道坚不可摧的栅栏隔着，也不用怕后者会跳出来咬自己一口。
“你！”
果然，白虎气极，猛然朝格兰扑来，却狠很撞在栅栏之上。
格兰脸不红，心不跳，又恢复成平常语气。
“小白白呀，你先不要生气，这个消息暂时还只有你我知道，这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
“小白白是谁？”
“哦抱歉，忘了告诉你了，这是我给你起的昵称。”
“滚啊，那么羞耻的名字、、、我非杀了你不可！”
格兰见白虎越发暴躁，看样子好言好语是行不通了，那就继续威胁。
“你若再满嘴打打杀杀，我可马上就去看病了。”
他这么一说，白虎果然老实了许多。
这才对嘛！
格兰勾起一丝笑意，接着说道：“接下来，要不商量一下咱们合作的事儿？”
“你休想！”
白虎一口回绝：“她迟早会攻破这里，我就算是向她投降，也绝不会与你这个卑鄙小人合作！”
“哦，那我还是看病去吧。”
……
又僵持了许久之后，白虎总算冷静了下来。
见白虎似乎能够听进去自己的话后，格兰才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品一品，如果你真的投降凤凰，别的不说，单说你想要霸占她的心愿，就已经不可能完成。”
“谁想霸占她？我不想！”
白虎义正言辞的纠正，只是语气里已经妥协不少。
格兰暗笑一声。
你虽是虎，而我是人，但特么都是带把的，谁还不知道谁呀？
想是这样想，不过说总要说好听一些。
“得得，你不想霸占她，你只是仰慕，仰慕总行了吧？”
白虎没有说话，当作默认。
格兰这才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下去：“你想啊，如果你成了凤凰手下的一个打手，那你的仰慕之情可就永远都只能是仰慕了，再没有使革命友谊更进一步的可能性。
如此这般，你真的甘心？”
从古至今，灰姑娘的故事发生了不少，但是“灰男人”的剧本可还没听说过几个。
白虎用鼻子狠很出了口气，没有说话。
显然，它没有办法反驳格兰的话。
“谈合作就快谈，说这些做什么？”既然无力反驳，那只好赶紧岔开话题。
格兰吧唧着嘴巴，思考一番之后，才说出此行的目的。
“与我合作，一起击败凤凰！”
见白虎不说话，格兰自作主张道：“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同意了啊。”
“等等，与你合作，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嘿嘿。
格兰明白，白虎既然这么说，其实就相当于已经同意。
接下来，就算谈价钱的事情了。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保证不去看病了。”
白虎：？？？
格兰这么说，也是阿列古教导的结果。
谈判桌上，先出价的必须咬紧牙关，不能一下开出高价，否则谈判必然吃亏。
“怎么样，很合理吧？”
“呵呵，合理。不过我不合作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白虎怎么说曾经也是做过领主的人，虽然现在被关在地牢，但之前的见识可都没忘。
格兰摊开双手，一脸无辜道：“那你说嘛，你想得到什么？”
“答应我两个条件。”
白虎伸出虎掌，想要伸出两个手指头，不过怎么也做不到，于是只好作罢。
“说说看。”
“第一，杀了与我签订契约的那个人类，然后毁掉蜃器。”
“你这是一个条件？”格兰有些无语。
杀人。
毁蜃器。
这分明就是两个条件啊？
虽然老子数学不好，但也不会被1+1的问题给难倒好吧？
白虎淡定地点了点头，“是一个。”
好吧。
格兰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也许人家兽族的数字概念与人类不同呢？
所以咱也不强求。
再者说了，不管这是一个条件，还是两个，
抱歉，都做不到。
这就是格兰的态度。
“首先，我不可能杀那克。哦对了，那克，就是与你签订契约那人的名字。”
格兰煞有介事地解释了一遍。
“其次，在战争没有结束之前，我也不可能毁掉你的蜃器。”
“那你看病去吧，我不拦着。”
不料白虎却仿佛忽然看透了格兰心思一般，也破罐子破摔，不打算再阻止“奸情”扩散。
格兰属实没有想到这货竟然这么狠，一言不合就撂蹶子不干。
无奈之下，他只好说道：“看病不急，你先听我说完。
我虽然不可能杀那克，但是战争一旦结束，我保证会取消你与他之间的契约。
而蜃器，在战争结束之后，我也会毁掉。这在我刚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
这样，与你的目的也没什么差别，不是么？”
他语气坚决，证明这就是他的底线。
那克与白虎之间的契约能不能解除他不知道，可就算真的解除，也正好再与白虎签订新的契约，所以怎么算都不吃亏。
白虎盯着格兰看了许久，似乎是想找到一些破绽。
但是很遗憾，它并没有找到。
最后，它也还是接受了这个条件。
其实据它所知，如果想要解除血限上的契约，只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杀死与那个人有血缘关系的所有人。
而另一种，则是与之前夜魔索罗使用的方法一样，置换灵晶。
对于白虎来说，第二种它绝不可能去做。
所以，它真正想法还是先妥协，等到时候自己卷土重来后，杀几个人还不跟闹着玩似的？
见白虎同意，格兰也不细想，直接问道：“那么，第二个条件呢？”
“第二个条件、、、”
白虎忽然顿了一下，犹豫许久之后，才如实说出：“战争结束后，不要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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