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在欢乐而又有节奏的对峙中,走出了医院。
迎面撞见他们的手术医生,猛地甩了甩头,随后极为气愤地对着旁边的人指责道,“那个人,就是人渣……”
刁心瑶的性子,外表火辣,内心却很暖。
对于研柔,她不可能完全不管,尤其是现在,研柔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
刘廉正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才放宽了要求,等到研柔身体恢复后,刁心瑶就要跟她保持距离了。
至于让研柔流产的真凶,渣到不能再渣的黄雨泽,他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打算,刘廉自己也知道,从某方面来讲,他算得上是一个自私的人。
自私的人,只会对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好。
研柔,只能算得上一个陌生人,她遭遇的一切,只是她咎由自取而已。
况且,他手头上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完,哪还有心思管别人家的事儿呢?
不过嘛,对于研柔,刘廉仍有一个最低的容忍限度。
她要想找黄雨泽报仇,可以,但是不能把刁心瑶牵扯在内。
“刘廉,你真不说是怎么劝解研柔的?”
刁心瑶歪着脑袋,假装自己很生气,她实在是太好奇这一点了。
“一声夫君,我就告诉你。”
刘廉咬紧了牙关,死不松口!他自然不会这么快便把月老的事情,告诉刁心瑶,之所以说出来这样的话,是笃定了刁心瑶不会接受这个条件的。
这个小辣椒,脾气虽然还是火辣,但是相比较刚认识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刁心瑶踢着鞋,愤愤不平地在心里暗骂着刘廉,犹豫了半晌,终于有了决定,硬着头皮走到刘廉身边,正欲开口。
“心瑶,你先回去,我有点事儿处理一下。”
刘廉朝着街对面望了一眼,目光锁定在一个黄毛男子身上,脸色倏地变得有些阴冷起来,不等刁心瑶答复,直接朝着不远处的人行天桥跑开了。
他身后,刁心瑶错愕地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卡在嗓子眼的两个字终究是失落的吐了出来:“夫君……”
她整个人差点被这俩字给憋死,说出来之后,果然胸口通畅多了,恨恨地盯着刘廉的背影,“臭流氓,笨流氓,说话不算话的流氓……”
天桥上,来来往往不少的人,视线很容易被遮挡住,好在刘廉的身体素质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视线也异于常人,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黄毛男子头上。
黄毛男,也就是青龙会的人,被刘廉列为打砸公司的首号嫌疑人。
早上去黄氏科技大厦的时候,刘廉就问过高鹏青龙会小混混的踪迹,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青龙会,在汉武市的实力不容小觑。
可一旦证明,它们的确是打砸公司的幕后黑手,那剩下的路就只有一个了。
即便是青龙会里,有刁心瑶的父亲坐镇,刘廉依然对它们动手。
黄毛男子,在街道上悠悠荡荡,或用目光挑逗着美女,或者干脆直接上手,在人群拥挤处假装不经意地触碰,用得全是下三滥的招式。
这样的人,也是该教训教训了。
在一个人流量较少的地下通道入口,黄毛男子还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的刘廉,眯着眼,左右打量着人群里的美女。
青龙会的人,警戒心也太低了。
刘廉摇了摇头,玩够了猫捉耗子的游戏,快速上前,没有给黄毛男子任何的反应时间,便抓住了他的手腕。
“痛、痛……”
黄毛男身子一颤,只觉得自己手腕都要断了,皱着苦巴巴的小脸扭过头。
“要想保住你的手,跟我来。”
刘廉放松手上的力度,目光冷肃的逼视着黄毛男,惹得黄毛男子浑身一激灵,慌忙地点着头,愣是跑也不敢跑了。
单从刘廉露的这一手,他便明白,刘廉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大哥,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一个几乎看不到人影的地下通道,黄毛男缩在墙角,脸上的表情,别提多难看了。
这一刻,他慢悠悠地意识过来了,原来上一次刘廉能用电棒把他们制服,并不是偶然。
“你叫什么?”
刘廉背着手审问,观察着黄毛男的一举一动。
黄毛男哈着腰一笑,慌忙地解释着,“大哥,石头,您管我叫石头就可以了。上次的事儿,不是都已经翻篇了?况且我们哥几个都在医院躺了好几天,这账也算清了吧……”
“我不是为上次的事儿来的。”刘廉摇摇头,表情仍然没有放松。
石头见到自己之后,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隐约能说明一点,这伙人并没有查自己的底细。
否则他不会这么淡定,没有任何心虚的表情。
由此来看,公司被砸,很有可能跟他们无关。
“大哥,您早说啊,吓了我一跳。所谓不打不相识,要不换一个地儿,我请您吃饭去?”
石头大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悻悻笑道。
“吃饭就免了。我问你一件事,你们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坏事?比如打砸了一个公司?”
这些事儿,即便不是青龙会的人干的,他们多少也能听到一些风声。
石头略有思索,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赔笑一声,“大哥,原来您是为了这事儿来的,不过那事儿可不是我干的,而是另外有人干的。据说砸的好像,是一家婚恋公司……对了,我还贡献一盆……”
“世纪姻缘婚恋公司?”
刘廉眼睛一缩,倏地开口问道。
“就是这个名。”石头连忙点点头,笑了两声后,发现刘廉的神色不对劲,脸色顿时难看地像是猪粪一样,咽了咽口水,“大哥……您该不会……跟那什么婚恋公司……也有关系吧?”
“那就是我的公司。”
刘廉怒气腾腾的一步上前,还没等他动手,石头自己先一步跪下了。
“大哥,这可不关我的事儿啊。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是其他人干的……”
石头的心里,简直是在滴血,直怪自己多嘴,非要说那么多干嘛。
当然也要怪刘廉,好好的一个保镖,开什么公司啊!
刘廉也没有想到,误打误撞,居然找到了打杂公司的背后凶手,肚子里的火气难以控制地冒了出来,只是他也相信石头的话,这件事应该跟石头没有关系,放缓了语气,逼问道,“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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