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不让我接着说下去？”灵明金猴的语气有些不满。
“因为改编不是乱编，戏说不是胡说，你这话说出来，那是要向全玄源种族谢罪的。而且现在已经是下半年了，这个梗早就过时了。”封渊面无表情道。
“呃...说的也是。”灵明金猴脸色讪讪道。
它也是下了挺大的决心，才将祖训说出来的。若不是封渊的血脉比它强，其他妖兽敢提这个要求的话，早就被灵明金猴给锤死了。
然而现在它才开了个头，连一句话都没说完整，就被封渊叫停，灵明金猴心里也是不爽的。
不过听了封渊这么一说，灵明金猴也明白了其中原因所在，只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还和封渊解释道，
“可能...刚想出这个的时候，还是上半年呢。只是一不小心，一直拖到了现在。”
“总感觉你是在替某个懒狗，而不是你的先祖解释。”
“错觉，错觉......”
“行了，还是带我去取猴儿酒吧。”封渊说道。
“是！”
猴儿酒封渊是真的期待，他已经将这当做自己的东西了。之前听灵明金猴所说，一共有四坛。虽然有点少，但毕竟是猿猴一猴独自酿造的，不能和那些猴群种族酿造的数量多。
但酿造了足足百年的时间，这四坛猴儿酒，也肯定不会差。量少点就少点吧，质量才是关键。
封渊如此安慰自己。
迫于封渊的血脉威压下，灵明金猴自是乖乖听话，在洞顶一个个大如磨盘的夜明珠光照下，不多时，便带封渊到了山洞深处。
“到了，我这百年酿造的猴儿酒，都在这里了。”灵明金猴说道。
“嗯...”
封渊双眼看向前方，低声沉吟，眼中带着一丝惊喜。
他发现自己弄错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猴儿酒的计量单位。之前灵明金猴是说他酿了四坛猴儿酒没错。
但是这个“坛”字，是相对于当时灵明金猴的体积来看的。这山洞内部十分的大，灵明金猴身高二三十米的形态，都可以在其中行动自如。
而这四坛猴儿酒，也是在灵明金猴处于如此状身体状态下所酿造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现在出现在封渊眼前的四坛猴儿酒，其实是四缸。
四个宽和高皆在三米左右的石缸，挨个在封渊的眼前排开，其上一块长石板，将四个石缸都封住了口。
光是看着，就觉得重量惊人。
石板和石缸皆是积灰已久，可以看出已经在这放置很长时间了。灵明金猴说酿造百年，应该没有说谎。
“而且这四...坛猴儿酒，量是真的足。”
灵明金猴独霸断背森林这么久，果然不是一事无成。光是它这里的一缸，就抵得了一些猴族整个种族所酿造出来的分量了。
“开坛吧。”封渊对灵明金猴示意道。
灵明金猴闻言，灵动的双眼中闪过纠结之色，但还是按言照做。身躯重新变大，回到了二三十米高的猿猴水平。
和这个状态的灵明金猴比起来，这四个大石缸，确实也就小坛子的大小。
一口气自猴子的嘴中呼出，，吹向石缸和石板，山洞内顿时灰尘四起，封渊捂嘴咳嗽了起来。
这猴子也太随意了吧，待灰尘落下，视野恢复，封渊便听得猿猴那嗡嗡的声音，道歉道，“不小心冒犯了您，实在是过意不去。”
“......”
如果不是见到猿猴那大大的，但是一点都不漂亮的眼中，带着小孩子恶作剧一样的捉弄神色，封渊也就认了。
行，猴子，你有胆，抓弄到我头上来了。
“看你这山洞，虽然深长，但却常明，和洞顶的这些夜明珠脱不了关系吧，布置的不错。”封渊抬头道。
虽然不知道封渊为什么忽然说起了这个，但既然是夸奖自己的话，那自己肯定得接下哇。
“那是。”灵明金猴拍着胸口道，语气得意道，“为了让山洞里能够光亮些，我可是费尽了心思劳力，才找齐了这些夜明珠。你是不知道，要找齐有多么的不容易，既要没有杂质，又要大小合适，还要......”
猴子还要再说下去，阐述自己有多么的不容易，但却被封渊打断道，“行了行了，知道了。这些夜明珠也归我了。”
猴子：“...”
“怎么，有意见？”封渊瞥了它一眼。
“没...没有。”
灵明金猴欲哭无泪的回答道，想扇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这么贱，要和这祖宗作对呢，老老实实按他说的做不就好了，非要来点骚操作，这下赔惨了。
带着一脸想哭哭不出来的表情，猿猴将石板抬开，往一边侧移，将最边上的石缸口露出，猴儿酒的香气从中飘出。
“好香！”
封渊的眼中闪过一丝陶醉。在灵明金猴刚将石板移开的时候，浓郁的酒香便飘了出来。
不是那种刺鼻的烈酒气味，这猴儿酒的气味满是清香，其中还夹杂着灵草的香气，沁人心脾。
封渊跳到石板上，便见这石缸中，满满的都是酒水，几乎与石缸口平齐。
酒液澄清透彻，酒香连绵，让封渊不可遏制的口中生津。这绝对是上等猴儿酒。
不止是封渊，灵明金猴也是如此。
封渊正将这一缸猴儿酒当做艺术品欣赏呢，忽然听得一旁似有瀑布流水的声音，正奇怪山洞里怎么会有瀑布呢，就见是猿猴的口水止不住的哗哗而下。
封渊无言扶额，为什么这么好的猴儿酒，会是这样一只猿猴酿造出来的？
“您不用管我，我就看看。”猿猴如此说道，但它的双眼盯着这酒就没有移开过。猿猴大手一抹，将口水抹去。然而马上，又是一大堆口水流了出来。
“......给你喝点吧。”
这模样，封渊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取出了两个木碗，正常大小的。先从石缸中舀了一碗，放到石板上。
“这是我要喝的。”说着，封渊又开始舀第二碗。
“那剩下的这些...”
灵明金猴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石缸中液面几乎没有减少，还有一整缸的猴儿酒，语气期待道。
“剩下的？”封渊也看了看石缸中剩余的大量猴儿酒，语气平淡，理所当然道，“当然也是我的。”
“啊？”猿猴愕然，大大的眼睛中有更大的疑惑，“那我喝的呢？”
“在这里啊。”封渊也将第二碗酒乘好了。他将之推到猿猴那边，“喏，给你了。”
“这...”
猿猴望着这一碗猴儿酒，说不出话。它颤抖着手，用两个手指将之捏起，在自己的嘴边比了比。
嗯，很好，这碗还没有自己的一颗牙大......
不管灵明金猴那边如何反应，封渊端起了自己先前盛好的猴儿酒，一口闷下。
“当真是好酒！”
封渊眼中放光，这猴儿酒，入口柔，一线喉......口感上佳，但这并不是真正让封渊发出感叹的原因所在。
真正触动到封渊的，是在喝下这猴儿酒之后，他体内发生的反应。
这酒虽然不烈，但是喝下肚后，却有股强烈的火热感自腹中升起。准确的说，是丹田！
封渊不顾其他，直接将头探进石缸中，痛饮一番。而后立马盘膝坐下，开始运转起功法。在猴儿酒的作用之下，真气十分活跃，在经脉中飞跃乱腾。
短短数息时间，便运转了一个周天。即使是封渊这个老司机，也差点掌握不好车速。
不多时，一道似有似无的咔嚓声自封渊的体内响起。封渊睁开眼睛，眼中带喜。
“积云境三重天！”
刚才，便是封渊突破境界屏障的声音。即使是封渊自己，也是意外非常。
“这猴儿酒的功效，当真是大，竟直接让我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封渊眼中异彩连连，他不过最近刚踏入积云境二重天，本以为短时间内只能循序渐进，没想到迎来了这么个惊喜。
而且...
望着这以缸为计数单位的猴儿酒，封渊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般修炼者得了猴儿酒，都会将之珍藏，偶尔家中来了贵客，才拿出来撑个场面装个逼。
是以猴儿酒的功效，都是通过内服的方式体现出来的。但如果外用的话，会是什么效果呢？
说干就干！
封渊迅速的褪去身上衣服，纵身一跃，跳进了还有满缸的猴儿酒中！一连串的动作没有溅起一星半点的水花，技术指数，满星！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评委都这么认为。
封渊抹了把脸，从水面升出头来，便见一旁的石板上，蹲了一只可爱的小猴子，浑身金毛，正是缩小了身形的灵明金猴。
小猴子手里还捧着一个木碗，里面封渊为之乘的酒水并没有少多少。因为灵明金猴并没有喝。
也不是没有喝，只是其选择了另外的一种饮用方式，那就是，舔...
小猴子的眼睛是看向封渊这边的，其中是明显的震惊之色，但是它的舌头是伸出来，正处在木碗的边缘。
虽然小猴子的心神为封渊所摄，但其身体还是忠诚的继续了小猴子原本想要进行的动作。小舌头一卷，于木碗中舔舐了一下，沾上些许酒水后回到猴子的口中。
小猴子还灵性的砸吧了下嘴，这才回过神来。
“您...这是在干嘛？”灵明金猴有些结巴的问道。
“之前我不是喝了点猴儿酒吗，感觉不错，所以想用它来泡个澡。”
“洗...洗澡？”
“没错。”封渊认真道。
望了望自己捧在手中的一碗猴儿酒，因为怕不能尽可能完美体验猴儿酒，而特意缩小身形，并且只敢一点一点舔着喝，怕一不小心就给喝没了的灵明金猴陷入了茫然。
喝了感觉不错和想用来泡澡之间是因果关系吗？自己这酒酿来不是用来喝的吗？原来还能用来泡澡？可是为什么，现在我连喝都喝不上呢？
见到这一幕，封渊明白灵明金猴在想些什么。他也叹了一口气，心中触动道，“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然后就一头扎进了酒水当中。
总有人是朱门，有人是冻死骨。而修炼的意义，就在于让人处于朱门这一边。不管救不救助冻死骨，总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冻死骨。
“好热！”
整个身体沉入石缸中，灼热感便从身体各处传来，冲击着封渊。
灵明金猴为了酿造这四缸猴儿酒，不知投入了多少灵宝灵材。之后又等待了百年的时间，直到如今才酿制完成。
但是却便宜了封渊。也不知道，灵明金猴会不会后悔，今天把封渊给抓了回来。
酒水中的浓郁灵气透过皮肤，渗入封渊的体内。这一过程伴随着刺痛，但封渊却并不在意。
因为这些灵气进入他的体内后，终将为他所用。
封渊张大嘴巴，如鲸吸般疯狂吞咽着酒水，同时运转起功法。
在真气的牵引之下，无论是于自皮肤渗入，潜伏于血肉中的，还是被吞入腹中消化的灵气都被调动了起来，进入到经脉当中，跟随着真气一起运动，慢慢被同化，成为新的真气，助长封渊的修为。
封渊的丹田内，已经有三朵真气云彩了，前两朵皆已经被真气填满，第三朵中则是空荡荡的，没有多少真气。这是封渊方才突破到积云境三重天时形成的。
然而现在，随着封渊喝下，已经皮肤吸收猴儿酒，体内真气数量暴涨，这第三朵云彩，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真气所填满。
“我还可以再突破一次！不，也许，不止一次！”
感受着体内真气的增长速度，封渊心潮澎湃。
......
......
哎，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抓了个祖宗回来呢。
灵明金猴仍维持着小猴子的状态，坐在石板上，坐姿颓废。身旁还摆了个木碗，里面的酒水已经没了。
这三天来，灵明金猴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思考这个问题了，然而不管多少次，灵明金猴也想不到答案。
因为当初封渊看起来，就是一个相貌平平无奇的灵族人啊！
灵明金猴猛的一挥拳头，神色愤愤。早知道，爷那时候就该直接把他给捏死！！
正巧此时，石缸中传来哗啦一声，封渊冒头出来了。灵明金猴立马凑了过去，笑容谄媚道，
“大人，您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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