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现在有两件搞不明白的事困扰着他,第一个:案发那天晚上,公司有一个女人,他看不见的女人,但嫌疑人看到了,;第二个:他可能看到了嫌疑人,由于那个女人,嫌疑人没有看清他的脸。
那个女人是谁?如果那个女人是鬼,鬼为什么会找他?
嫌疑人的样貌在他脑海浮现过,他如果见过这个男人,但是记忆为什么丢失了?
无数个疑问蹦了出来,林瀚泽想到背部莫名其妙的抓痕,想到“命中注定”的神秘女人,想到了那枚戒指。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触摸旁边的台灯,灯光亮起的同时,他起身走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枚戒指。
戒指米白色的戒面没有更多光泽,甚至感觉很惨淡,林瀚泽心想:我真的不能再留你了,但愿捡到你的人不会像我这么倒霉。
他撩开窗帘,打开窗户,第二次将戒指从楼上抛了出去。
夜晚的风微凉的吹着,林瀚泽看着黑暗的天空,像完成一件大事般的深吸一口气,慢慢关上窗户。
他躺回床上,尽管思绪依然纷乱,但心情好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林瀚泽终于进入梦乡,在梦里神秘女人出现在他面前,她湿漉漉的长发,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眼神哀怨的看着他……
第二天,林瀚泽上班推开家门,听到一声猫叫,门口出现一只黑猫,黑猫停在那里,居然一点儿也不怕他,它黄色的眼睛像宝石一般。
林瀚泽关上家门,黑猫朝他跟前移动,他立在那里,黑猫在他脚边吐出一样东西。
一个女孩从隔壁房门出来,“美杜莎,过来!”
黑猫一下子进入隔壁房门,女孩看了一眼林瀚泽,也转身进入隔壁房门,接下来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
林瀚泽有些恍惚的看着脚下,他俯身捡起黑猫吐出的东西,一枚戒指,什么情况,他愣在那里。
戒指米白色的戒面完好无损,经过两次高空抛物,戒指还是找到了他,孽缘,绝对是孽缘。林瀚泽同时在心里诅咒着黑猫,被鬼魅附体的妖猫。
下午,林瀚泽在茶水间给香水女人拨过去电话,香水女人非常客气的告诉他,他剩下的两次,公司决定退款给他。
林瀚泽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他还想去“命中注定”,这个游戏勾起他的另一种兴趣。
林瀚泽告诉香水女人,拒绝客人在业内会带来不良后果,香水女人换了一种语气,约林瀚泽私下见面。
车水马龙的清河街是一条老牌商业街,老字号和时尚店铺交错,香水女人约林瀚泽在街上的茗香茶楼见面。
林瀚泽到达店里的时候,香水女人已坐在那里优雅的喝着茶,她将束起的头发披散下来,看着比平时的刻板形象好了许多。
“大姐,你今天看着很漂亮。”
林瀚泽说着拉过椅子。
“小子,不用嘴甜。”香水女人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终于可以不用‘您’‘您’的跟你说话了。”
林瀚泽倒了一杯茶,闻到了茉莉的香味。
“该装的时候还是要装的。”林瀚泽坏坏的笑着。
“现在是我工作以外的时间,我不跟你绕圈子,你上了我们公司的黑名单。”
“为什么?”
“我们总经理特意交代,把剩下的两次折算给你,让你……让你以后不要再去了。”
“公司创立你就在那里工作,凭你跟公司的感情,为什么要单独找我说这个?”
“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为什么要拿走我们的药包?”
林瀚泽看着香水女人,判断着她的焦虑等级。
“你看见我拿走了吗?”
“你上次来的时候我离开了房间,你没有喝我们的药,你喝了一包退烧药。”
说着香水女人从包里摸出一个白色的药包袋,放到桌上。
林瀚泽不以为然的瞥了一眼药包袋,“我可以喝一杯白水做做样子,弄这么麻烦干嘛,再说那个房间又不是我专属,你不能乱猜。”
“我给你安排的房间,当天只有三个客人,包括你。之前的两名客人都由我们工作人员亲自服务,不会出错。”
林瀚泽直视着香水女人咄咄逼人的目光。
“你知道吗,女人聪明不能过了头。”林瀚泽给香水女人添满茶水,“我当天是带病过去的,发烧,正如你看见的,我带了退烧药。我之前在虚拟场景中经常眩晕,我认为是药的问题,当天不舒服所以我不想喝你们的药。你们的药我装走了,本来想扔掉,但是今天因为你,我决定扔了。”
香水女人脸部抽了一下,“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带我们的药出去,其实也没什么,证实一下我的想法而已。”
“你说你这个人,给公司卖了三年的命,却不明白一个道理。”
“洗耳恭听。”
“你紧张什么说明在乎什么,我就不明白,你紧张一包药做什么,何况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将药带走,因为你们管理不严。”
“根据你前面几次的行为,你是麻烦和怪事缠身的人,所以好奇你拿走药的用意。”
林瀚泽笑了一下,“我问你几个关于药的问题。”
“又问问题。”
“那个药能致病吗?听清楚,是导致疾病。”
“不能。”
“能让人产生幻觉吗?”
“不能。”
“能害人吗?”
“不能。”
“那你怕什么?”
“我没有怕。”
“你怕了。”
“没有怕。”
“你很怕很怕。”林瀚泽提高了嗓门。
香水女人竟哭了起来,林瀚泽心想,这什么情况,莫非要玩一哭二闹三上吊。
“喂,大姐,你一哭,别人以为我欺负你,拿着纸巾擦擦脸。”
香水女人接过林瀚泽递的纸巾,擦着泪水,哽咽着说:“你知道有份工作不容易,我最近压力很大,我把你带走药的事情给总经理进行了汇报,他批评我的服务不到位,没有亲自给客人将水调制好。还有最主要的,我们跟制药方有协议,如果客人知道不喝药水也可进行虚拟场景游戏,我们会面临严重的问题。”
香水女人继续用纸巾揩拭着眼眶,眼线和睫毛膏将眼眶周围晕染成黑色。
林瀚泽拍了拍衣袖,想着香水女人谈话中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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