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的提升并不只是看天赋，虽然不看努力，但的确不是只看天赋的。
这就要引入一个全新的概念，就是在第四阶的时候开始接触的“通量”，一个独立于综合考量体系的战斗指标。
通量在物理学中是单位时间内流经某单位面积的某属性量，而到了能力者的能量体系中，则成了一个概括化的称呼，能量根据个人的不同，从不同的核心位置激发，然后自发形成稳定的内环流，又在战斗中进行不同程度的抽调和扩展，变成各种能量构型与体外环流，也就是能量场。
所以通量也是包括了总体上能量的总循环、出力、最大负载这些在内的一个标准单位。
而通量的提升最有效的办法，除了锻炼之外就是一个好的，经过专门设计的能量环流。
也就是类似于外界流传的类似功法的东西，但实际上比起死板的书册，环流的修改是高度独立与个人化的。
另外大部分能量环流的修改是降低和调整其中的循环，同时提高总体的承载和操控性，而不是全面性的提升，这也是不同于大众常识的地方。
之所以说了这么多，没错，他们的目的里本来就有这个。
“能量流稳定，读数已录入，好了，切断能源。”越灵歆在实验终端上键入测试数据，然后给边上的小型粹晶激发装置按下关机。
他将六号水晶棍从两个一型合金导能触点上取下，然后将白手套摘了，甩到一旁的回收篓里。
“你们那边呢？”他看向明缺那一侧的实验台。
“基础测试和器械情况都熟悉了，我感觉我们可以考虑直接进入正题。”明缺没有转身，自顾自的持续增加着能量输出，直到上方的水晶熔断滴落下来。
“还是要谨慎一些，不过的确可以开始了。”他点头应道。
“这么痛快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明缺将残渣扔进废料槽，同样脱下手套，又转身换上一副新的。
“一味的保守并不利于进步，所以队里需要苏文轩当副手，现在他不在，我就要有所改变。”
越灵歆将终端数据导入投影仪，淡淡的水汽和蓝色的光束构成了略显模糊的立体影像。
原晶科技只是能利用能量的特性来做到些寻常技术做不到的东西而已，全息投影这种东西还是做不到的。
“这是你的能量环流吧？元素使的环流还真是漂亮呢。”明缺的话语中不无惊叹的味道。
眼前是一个充斥着大而优美弧度的繁复线状结构体，三根丝线连接着中心，其余的线条则像是凤与水流一般在一个球形的范围内，围绕那三根丝线缓缓游曳着，整体看上去又呈现出一个六芒星的大致形状，好像整个环流就是一粒硕大的雪花一般。
苏婉是一大团看似杂乱却出奇有序的能量球体，而明缺紧随其后投影出来的环流虽然同样繁复，但主体却很明朗，一个不甚规则并且在随时变化的多面体。
“你准备做成什么样？正十二面，正二十面，还是鸢形二十四面？”越灵歆饶有兴趣的研究着。
“还没想好，可能要好好考虑下自己的发展方向了，来，小古，把你之前拓印的环流放出来看看？”明缺招呼着。
“嗯。”而随着她将数据上传完成，投影设备却迟迟没有了动作。
“这是故障了？”明缺正要上前检查，面前的投影仪却突然嗡鸣起来。
水雾猛地扩散开来，而随着水雾一起扩散的，还有一个庞然的结构体。
“我好像明白冥途抓人的原因了。”明缺喃喃着。
眼前的能量环流，已经不只是能量环流那么简单了。
这是一个庞大而时刻流动的结构，但与之前三人的不同的是，这是个完全稳定封闭的结构，整个能量环流由难以计数的众多环形交错构成，每一条线的能量游走都独立而自由，同时受到体系运转与外界扰动的影响。
而不同方向能量流的变化，就奇异的使得每一个方向看起来就是一个近似于包含了所有正多面体的神圣几何的图案。
简单的内容就这么以一种难以想象和理解的方式组成了一个复杂、精密、庞大，可以任意组合拆分，而本体看这模样，竟是隐隐比当初地下基地那个超级火球的构型更胜几分。
而且这是一个纯粹的、天然的能量环流，也就是说这种体内自发形成的能量环流是没有明显优势的同时，没有缺陷、没有延迟、没有任何负担的超级攻击。
“这……”
明缺张口欲言，却见越灵歆直接将投影仪的底盖拆开，拔下两根晶化导线连接起来。
整个仪器顿时闪烁起来，然后忽的亮了一下，又黯淡下去。
越灵歆将手松开的时候，上面已经有了灼痕。
“你在做什么！”他忍不住想要上前。
越灵歆却转身直视着他。
“虽然我们一起的时间也很长了，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越灵歆神色严肃，“你什么都没看到，对吧。”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明缺突然松了口气，笑了起来，除了放松之外，还有些愤怒。
“自己人，所以才要确认。”越灵歆的神色依然认真，“今天你、我、小婉，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对吧？”
“对，当然。”明缺摊摊手。
“好，那么之后，小古你绝对不要再把你的能量环流模型给任何人看到了。”越灵歆用力在小古的肩膀上按了按，走了出去。
“云婷老师那边的事情我来解释。”
“那个，学长……”小古试图叫回越灵歆。
越灵歆停住脚，却没回头。
“不要谈论任何跟今天有关的事情，等文轩回来再说，回头宿舍见。”
苏婉走上前去，看了看正在低头揉实验服的小古，摇了摇头：“本来以为长进了多少，结果还是一个木头。”
原本还有些怒气的明缺此时已经是一头问号了。
“哎……那个……不对……”他一拍腿，“算了算了，把场地收拾了先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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