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怡风走的那天云孜迟还特意出城去送他,在成门口,云孜迟送给楼怡风两只大烧鹅。
是他亲手烧的,一大早起来弄的现在还冒着热气。
“拿着路上吃,你这几天来我都没有好好招待你,这个算是补偿了。”
楼怡风也没有推脱,双手接过笑的很开心,“谢谢云大哥。”
楼念天等的不耐烦了,开口说一句,“说完了没?”
云孜迟摸着脑袋想了想,好像再无话可说,“说完了。”转身要去,楼怡风却叫住了他。
“云大哥你要不要来京城玩玩?京城可好玩了,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我可以带你四处逛。”
云孜迟见楼怡风说的眉飞色舞,他有那么一瞬间是心动的。但他还是摇头,语气多了份沉重。
“不了,我不喜欢京城,就不去了,况且我还有事要处理。”
“这样啊。”楼怡风低头有些惋惜,但他随后又抬头笑着,“那我们走了,云大哥你保重。”
“嗯。”云孜迟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低喃一句他们谁也不会听到的话,“后会有期。”
楼怡风走后秋风就来了,一夜之间院子里全是落叶。
云孜迟这夜睡不着,披了件外衣在院子里散步,脚踩落叶,落叶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如他无处诉说的心事。
云孜迟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府中下人甚是奇怪,又不见夫人踪影,更是好奇。于是私下里纷纷猜测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几日,这话就传到了云孜迟的爹的云成傲耳朵里。
他把云孜迟叫来问话,语气并不委婉,开门见山,“听说你跟欣儿吵架了?”
上官欣儿就是云孜迟的未婚妻。
“没有的事。”云孜迟一口否定。
云成傲并不信,狐疑道,“既然不曾吵架,那为何这几日都不曾见她?”
“这……”云孜迟一时语塞,还未想好如何应对,云成傲又言,“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又是一宫之主便该多担着点,不管欣儿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能骂她。”
云孜迟解释不清楚,索性放弃,说到,“我没骂她,欣儿她只是觉得这里闷就去京城游玩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云成傲一听这话来气了,“你让她一个人去京城?”
“嗯。”
起初云孜迟并不觉得有什么,直到云成傲开始数落他。
“欣儿她一个弱女子你让她一个人去京城?此去京城多远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她出了意外你该当如何?”
云孜迟低头不语,云成傲提高声音又道,“你还在这愣着干什么!你还不快去把欣儿接回来?”
云孜迟转动双眸,心中的石头一点一点往下落,带回来,带谁回来?但迫于云成傲的压力,云孜迟只好松口,“我即日便动身去京城接她回来行了吧?”
云成傲瞪他一眼,“你以为你是在为谁做事啊,那可是你妻子,我怎么觉得你这么不情不愿的?”
云孜迟赶紧摆手,生怕云成傲发现什么,“没有,我怎么会不情愿呢。”
从云成傲房间出来,云孜迟就开始整理行李。
他不喜欢京城,那偌大的京城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他向来不喜欢受人压迫。
但他现在不得不去京城,算是做给他爹看,反正也带不回什么欣儿。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非要去京城?随便一个地方就可以啊。
但后来他想到了,京城没有欣儿,有他一个朋友。
楼怡风到家之后,楼明轩对他的态度有了截然不同的改变。
楼明轩一直希望楼怡风做个有气概的男子汉,像他大哥那样的,而不是对谁都好的烂好人。
所以在得知楼怡风凭一己之力抓住采花贼之后楼明轩很是欣慰,当即请来了好多朋友来家庆祝,倒弄的楼怡风很不好意思。
在挨个敬酒之后,一人珊珊而来。
“抱歉哈,我来晚了。”
来人彬彬有礼,面上连着一天和气,丝毫不见与他身份有关的装模作样的做派。
宾客们见到他之后纷纷起身,“参见二皇子。”
来人正是当朝二皇子逐驰。
逐驰随后落座坐在楼怡风身边,楼怡风给他斟酒,笑的比花还灿烂,“你怎么来了?”
逐驰接过楼怡风的酒一饮而尽,随莞尔一笑,“我来看看你,听说你凭一己之力抓住了采花贼,我是来恭喜你的。”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晶莹剔透玉佩递给楼怡风。
楼怡风双手接过,看着玉佩笑的更甜了,“谢谢。”
逐驰摸摸他脑袋,动作轻柔,语气更是宠溺,“别跟我这么客气。”
楼怡风垂眸,借着一世的喧闹偷偷红了脸。
三天之后云孜迟来到京城,他一进京城就打听将军府在哪,结果被人翻了白眼。
天色也不早了,云孜迟决定还是先找住处然后明日再找楼怡风。
结果临近黄昏时出事了。
云孜迟在路上走的好好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马蹄声而来的,还有一声暴怒,“滚开滚开,别挡本大爷的路。”
路上行人纷纷让路,生怕出什么意外。但云孜迟没有,他回眸时马蹄已经冲到他面前。
云孜迟不慌不忙,气定神闲迅速出手握住马蹄一甩,坐在马上的人生动形象的表演了什么叫做人仰马翻。
这一甩云孜迟到是解了气,可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场官司。
“小子你等着,你完了!”
那人气势汹汹,云孜迟不惧,随后二人上公堂。
分明是他骑马在闹市中横冲直撞,反倒说成了云孜迟执剑伤人,云孜迟百口莫辩,那县官杖责云孜迟五十大板之后直接就关进了大牢。
后来云孜迟听说那地痞是哪家的大少爷,嚣张惯了谁也惹不起。
云孜迟气的脸色发青,恨不得现在出去揍他个满地找牙!是大少爷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云孜迟寻友未果,反倒惹了官司,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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