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去的云孜迟只能在街上闲逛,临近中午,他打算去酒楼吃饭。刚转过拐口,眼角忽然看到前方来人。
他猛地停住了步子迅速向旁边一躲。贴到墙壁上云孜迟才松了口气,还特意回头扫了一眼确定没被人发现。
刚才他看到楼怡风跟一器宇不凡的男子并肩同行,有说有笑。
他不是没见过楼怡风笑,可刚才楼怡风的笑容与云孜迟所见他平常截然不同。那似乎,只是他身边人的专利。
过了几分钟,云孜迟心跳不那么快的时候他才开始寻思,“我又没做什么干嘛要躲起来?”
这样想着云孜迟赶紧从拐角走出来,张开手准备跟他们打个招呼,结果往前一看两人都不见了。
云孜迟心事重重,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最后是架不住肚子咕咕叫这才去了酒楼。
酒楼一楼大厅乌泱泱的,不见空处。云孜迟环顾一圈,将目光放到二楼,还没开口小二先发制人。
“对不起这位客官,我们二楼的房间已经全被预定了。”
云孜迟皱皱眉,明显还有那么多房间。“好吧。”他悠然转身下楼,这时却听到身后小二低喃一句,“就这穷酸样还来这里吃饭,真应该掂量一下自己有几分重。”
云孜迟一听这话转瞬停了脚步,站在那里火气蹭的一下窜上来。他好歹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如今竟然被人说成穷酸样,瞧不起了?
他承认自己的衣服是有点脏,那是没来得及换!
小二要下楼时云孜迟一个箭步上来一把抓住他衣领,喝一句,“你说谁穷酸样!”
小二被他一吼吓一跳,心肝颤了好几下,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云孜迟气的脸色发青,打他坏了自己的名声,不打他心里又难受。
在小二一副惊恐状中,云孜迟随手一扔,小二重重撞地,这一撞小二有礼了,连连哀嚎着翻滚撒泼耍无赖,非说云孜迟下重手。
云孜迟本不想与他多计较,结果又听他此言,一攥拳闪身过来,双眸冒着熊熊烈火。
他今日到要他看看什么叫做下手重!
小二感受到云孜迟的杀气,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不由自主的往后躲带着哭腔,“你……你要干什么?”
云孜迟动动手腕凶神恶煞的看他,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小二吞咽口水悔不当初,要尿裤子的冲动都有了。眼看云孜迟那凌冽的拳头要下来,小二猛地禁闭双眸,先发制人,“啊——”
随着这一声尖叫,惊开了二楼某个房间门,那里面传来一个轻柔的又带着某些不可思议却又欢喜的声音,“云大哥?你怎么在这?”
那拳头如急刹的风嗖的一下停住,吹乱了小二额前的几缕头发。
小二见状赶紧连滚带爬跑开了,云孜迟反应了一会儿这才转身。
看着站在二楼房间门口的人,那一刻,尴尬羞愧以及不知所措通通纠缠着他,害得他竟一时哑口无言。
楼怡风见真是他对他挥手很是高兴,“云大哥你也是来吃饭的吗?”
云孜迟木讷的点点头,又见房间里走出那位气宇轩昂的少年郎拍拍楼怡风肩膀,温柔耳语,“那是你朋友?”
“嗯。”
逐辛又道,“那何不把他请过来?我们三人一起吃饭也热闹些。”
楼怡风乖乖点头,转而对云孜迟发出邀请。
当时在云孜迟脑海闪过一万个回绝的方式,他不喜欢这里或吃不惯这里的菜等等。但最后他看着楼怡风身边的男人,所有拒绝的话全咽进了肚子。
“好。”
进屋坐下做了自我介绍也算是认识了。
逐辛并没有隐瞒自己的名字,只是在介绍时并未坦言自己就是太子,只说是楼怡风的好兄弟。
云孜迟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饭吃到一半云孜迟就有点想走了,他总觉得自己的出现有点多余。刚动了要走的念头,逐辛就问他,“听云公子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南方来的,在这里玩几天就走。”
逐辛若有所思,“云公子为何不在这里谋个一官半职安定下来?”
“我自在惯了不想被拘束。”
楼怡风张口想说什么,但看了看他们没说出来。
酒过三巡云孜迟是真的想走了,这时从外面来一小厮模样的人在逐辛耳边说了几句,逐辛面色一变随后起身,“宫中有事我就不陪两位了,我先走一步,改日再聚。”
云孜迟象征性的站起来送他,他看的出来改日再聚这句话是逐辛对着楼怡风说的。
逐辛走后,云孜迟便与楼怡风单独在一起,他打消了要离开的念头。
云孜迟为他斟一杯酒,关心道,“在官府里当差可辛苦?”
楼怡风小酌一口抿嘴摇头,“不辛苦,就是有些枯燥乏味。”
他每天的日常就是在监狱巡视一圈尔后无所事事,喝喝茶聊聊天清闲的很。
云孜迟失声一笑,他看的出楼怡风有点小失落,但谁让他是将军府的小少爷!
喝完一杯酒楼怡风忽然想起一件事告诉他,“今日下午我请了假本想与太子哥哥同游东湖,但他回去了。我想起曾答应过云大哥要带你游玩的,今下午云大哥可有事?”
云孜迟没察觉自己点头的频率有多快,就像是加速版的小鸡啄米。他脱口而出,“今天下午没事,我们一起游东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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