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场面,我倒是渐渐平静了下来,这确实是顶顶奇怪的,我只是一个芸芸众生中的一份子罢了,但我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异世,倒也过得挺自在的,并无一丝害怕,惊慌的情绪。简而言之,就是稳如老狗。就在刚刚,那俏面含霜女子的一击,看似随意,却气势凌厉,在旁人看来,若不是那位丰神俊朗的公子出手,我绝逼是要死翘翘,是渣都不剩的那种。这让我起了疑心,因为我刚刚压根一丝危险的感觉也没感到,我想,难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过我看着手里的大包子啃了一口,嗯味道不错,死寂般的院子里,登时只有我大口咀嚼的声音,大家僵直了脖子看向我。
“看什么呀?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我吧唧吧唧的吃着,还不忘抹抹嘴角的油渍,大家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意味有一些丰富啦,要知道,刚才大家差点就集体嗝屁了,有一些惊魂未定,可是罪魁祸首却在这里漫不经心,大吃大嚼,这如何不叫人心寒,不过,大家又想起了这混小子平时虽然没心没肺的,但脏活累活都抢着干,大家就有些矛盾啦,指责也不是,也不知如何是好啦,这时,一个麻杆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把大家害死了”,我挠挠脑袋,娘的,这关我啥事,这明明是刚才那个疯女人草芥人命,不把你们这些下人当人看,不就是讲了一些开玩笑的话吗,还把自己当仙女啦。一时间我两头都埋怨上了。外在表现确实,我一时只能挠自己的脑子,张大着嘴巴讲不出一句话来,大家在四周站着,每一个人,都在看着我,不过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解围。我毫不畏惧,盯着众人的眼睛一个个望了过去,王老二这个看着忠厚老实的中年人,他上次儿子在城里的学校得罪了富家公子,学校叫他去调解,当时他的拉风箱的位置还没人顶替呢,那可是我给他顶的,那拉风箱的活,又苦又累,对我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可是这王老二那会经常眼睛红红的,这明明就是一个伤人的活,可是现在,我眼中的他,哪有当初我刚刚帮完忙时的热情,我与他对视着,他眼里似乎动了一下,没有再看我。
王大娘这个有着水桶腰的女人,她是大师傅的帮工,就是帮大师傅,打打下手,切切菜,洗洗锅,我刚来的时候,王大娘经常喊我去帮忙,让我把厨房里的水缸挑满水,那会,她可高兴啦,经常夸我是个好小伙,可是现在,我与她对视了一小会儿,那小小的像镶嵌在发面团上的小黑煤球的眼睛,却透露出一抹恶毒,她尖声叫了起来“你个小畜生,你是想害死大伙吧,派主的千金大婚其实我等小人物能议论的,你个没家教的东西,竟敢大放厥词,我看你就是存心的,你就不应该留在这祸害别人,刚才那个仙子则么没有把你戳死呢,”“够啦”我大吼。一阵阵恶毒的语言从王大妈嘴里喷了出来,院子里越发显得安静啦,我环顾四视,这院子里的众人,不敢说所有,但大部分我都帮过他们的忙,但现在因为一件小事,这是我的错吗,难道贵族老爷就天生高高在上,高到底下的贱民连怨恨的心思都没有吗?顿时,在我的心中,这些人,或尖酸或忠厚,不管是老的还是年轻的,在我的眼里,他们的脸上都有一个大大的奴性,可能是我刚刚穿越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在我刚来的时候,在大家都以为我是偷渡客的时候,我努力的去融入这个集体,苦累的活,我抢着干,有人需要帮忙,我抢这帮,可换来的只是不痛不痒的几句好听话,这里的人仿佛与我隔着一层纱,我以为这是因为我在这里呆的时间还不够多的原因,可是现在我明白啦,思想中最跟本的认识就不同,这是不可调和的,也许,我只能是一个人,所以我想到了一个以前从未想过的问题,也许我应该找一个实际走啦,一个人如过没有交流,他会发疯的,而这个死气沉沉,暮气满满,的院落,已经让我的不满到达了极点。我的目光渐渐地变冷啦。
我平静的说“我只讲一句话,如果有人不满,咱们可以单挑。”自从穿越过来以后,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的力气越来越大,身上的线条也渐渐凸显,那些对于其他人来讲的苦活累活对我来说只是一般般而已,而当时段纯把我接回来的时候是给我按海外流民处理啦,给我上了一个流民籍,这样的籍贯意味着,我没法在当地买房做生意,甚至娶妻,只能给别人打工维持生活的样子,而且现在我对外面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所以我觉得这个令我生厌的地方还是很有必要待一呆的,但我已无意与这些人相处啦,所以今天我就要与这些人恩怨两清,就在这时,王大妈“你这小畜生,我早看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话音戛然而止,而王大妈像被掐着脖子的鸡一样,给我提了起来,我冷冷的说:“各位我对你们咋么样,咱们心中都有数,从今往后咱们再也不要往来,”说这话时,我手一松,王大妈掉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我并没有理任何人,径直走出了院子,走向了远处。
院子里,喘气的声音格外大,这时李老汉疑惑的说:“看他走的方向,他似乎是上玉峰山上去了。”王老二:“咋啦,平时,他的胆子就格外大,经常深入林子,能打回比别人多不少的柴呢?”李老汉叹了一口气,今天,下午采办回来了,我去帮忙搬货,听他们说县府发出了通告,玉峰山禁了。王老二大惊失色,“这么说,他——”王大妈撇撇嘴:“这小子有闯禁地的胆子,我看他也就是窝里横,一个偷渡客,神气什么,等他看到了警示牌,绝对要回来,他这次不给我乖乖道歉,给我做活,我就不姓王”,这时,众人才发现馒头已经凉了,人群散去啦,个个嘴里嚼的馒头,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而远处,行走在山路上,林间蚊虫叮咬,脚下,碎石密布,路着实不好走,不过我确实越走越有精神,不一会,我就到了山腰,而这时前方的一抹红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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