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豪穹听罢便是一惊,张逸远对琼国和韩敬霖的态度都是中肯,反亦行,忠亦行。
“士泽,你认为该当如何?”陈豪穹问道。
“如今琼国虽腐败不堪,但亦有能力回到鼎盛,韩敬霖虽形单影只,不过必有响应其者,加以槐军趁势而入琼国自难保守。”
“要是咱们反,打胜是毋庸置疑的,可打胜了之后又该当如何,要杀要剐都是韩敬霖说了算,或是槐军剿灭韩敬霖,被动的很。”张逸远说道。
“那士泽的意思是救琼喽?”陈豪穹说道。
“院长啊,救琼可谓困难重重啊,不过要是真打赢了,加以槐军欲犯,皇上也能再用陈家军,但免不了跟那帮奸臣打交道。”
“士泽以为韩敬霖再有多少时日则反?”
“现为三月正值春季,再有二三月必反。所以这封信必速往皇上手中。”张逸远道。
陈豪穹听罢也放下心来,自己的左膀右臂想法都一样,那就如此了。
“子仪向我举荐一人能办此事。”陈豪穹笑说道。
“吴嘉安。”张逸远听罢思索片刻道。
“哈哈哈哈,不愧大将之风啊。”陈豪穹大笑道。
“士泽啊,张澜之那孩子……”陈豪穹说道。
“唉,大帅啊,您说我还能说什么,他七岁拜我,到现在也有十年了,您也知道,我教徒弟武艺只是次要,重要的就是做人做事啊,虽然就是一年赛,如果这是战场还不得被人生擒了啊!”张逸远越说越无奈。
“士泽啊,其实这样也好,让他从小事儿吃亏,他现在明白了也不晚,人嘛,都有年少气盛的时候,历练历练就行了。”陈豪穹劝道。
“唉……不说了这事儿了,大帅,要是真一打仗,咱们学院的学生怎么办?”张逸远问道。
“全部参战,有一个算一个,咱们学院的学生不都是什么匹夫之勇,有些是有将帅之姿的,他们父母也希望他们为国家出力,当然之后有父母让孩子走的咱们也不强求,这样一来陈家军实力又增,二来这帮孩子在咱们军中也能少受些排挤。”陈豪穹说道。
“现在当武将的能有几个是战死的,这帮孩子日后的道儿真是让人不放心啊。”张逸远叹道。
“说句不好听的,我是真想借这个机会直接把琼国推了,这奸臣之国真没有必要再存活下去了,可转念一想,咱们是吃着琼国土地的米长起来的,愚忠也好反臣也罢,咱们打仗还是为了天下黎民啊。”
“咱们在外面打着仗,还得防范各路肖小,朝中奸佞,朝堂之上谨言慎行,人这一辈子怎么就这么累呢。”张逸远说着说着眼眶不禁泛红。
二人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一次长谈,天色渐晚,明月当空。
“院长,不早了,我回去了。”张逸远说道。
“士泽啊,澜之那孩子自尊心强,也别太过了。”陈豪穹说道。
“好。”张逸远说罢转身走出院长府邸回到小院。
魏辞言正在院门猫着呢,打远一看张逸远回来便手示其他人。
魏辞言跳出来在院门徘徊。
张逸远正进小院看见他。
“辞言,你这儿待着干什么?”张逸远问道。
“拜见张前辈,刚才看见个蛐蛐儿想抓住,不知道蹦哪儿去了。”魏辞言挠头说道。
“行了,别逮它了,把所有人都叫到正堂集合。”张逸远正色道。
魏辞言见此不敢不去,拔腿跑去叫人。
张逸远快步走去正堂,魏辞言也正把人叫齐,张逸远正襟端坐,脸色很是严肃。
张澜之站在人中不禁有些胆颤,身子直哆嗦,可还是尽量的控制自己,毕竟颜面不能丢。
“澜之啊,出来。”张逸远有些厉声。
张澜之听罢把心一横,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于是迈出两步走了出来。
“除了梦真别人管你叫什么?”张逸远问道。
“师……师兄。”张澜之有些颤音答道。
“他们天天一口一个师兄叫着,可你这师兄是怎么给师弟做样子的?!”
“这次参加年赛的,除了你这个师兄全都过了初赛,你对得起他们一口一个师兄叫着嘛!?”
“你以为你天下无敌了吗,你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嘛,你可是我的第一个徒弟,跟了我十多年了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吗!”张逸远越说火越大,拍着桌子冲着张澜之就喊。
“徒儿知错,枉费师父多年来的教导,徒儿知错了。徒儿日后绝不再犯。”张澜之跪地流着泪低头认错道。
“师父,师兄只是一时大意,还请师父宽恕。”宋凌寒撩袍跪地求道。
其余一干人皆是撩袍跪地为张澜之开脱。
“错就是错,今天借着这个事儿我也告诉你们,自负往往能毁你们一辈子啊!”张逸远说道。
“罚张澜之在屋内思过五日,每日阅名籍一本。”
“徒儿领命。”张澜之跪地拱手答道。
“这事就此告一段落,日后如有复犯者,重罚之!”张逸远厉声道。
“徒儿谨记恩师之言。”一干人回道。
“嘉安留下,剩下人各自回去吧。”张逸远说道。
吴嘉安一听就感觉纳闷,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嘉安啊,为师给你说件事。”
张逸远把密信那事跟吴嘉安说了个大概。
“这个不难,徒儿尽力为之。”吴嘉安一拍胸脯跟张逸远保证道。
“师父,年赛之后来得及吗?”吴嘉安问道。
“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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