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来跟着白瑰,到了城内一家普通的酒馆,白瑰将姜来安置下来之后,给了姜来几张上面写着阿拉伯数字的纸张。
纸张的颜色随纸张上数字的大小由浅至深,这便是帝国的货币——旭昂币。
旭昂币的购买力很强,信用度也很高,可以随时在旭昂帝国的银行处兑换灵石,而灵石就是整个大陆上的通用货币。
富含灵力的灵石不但可以用于修炼,还能用于建筑,打造武器等等,灵石也根据它自身的灵力含量被分为多个等阶,“混元”则是它的单位。
十混元为一阶灵石。
一百混元则为二阶灵石。
一千混元就是是三阶灵石。
以此类推,最高的则是代表一亿混元的八阶灵石,但是八阶的灵石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在市面上了。
白瑰给姜来的纸币不多,仅有一张蓝黑色的面值为十混元和一张浅紫色的面值为五混元的。
(为了方便记忆与描述,一混元的纸币为橄榄绿色,五混元的纸币为紫色,十混元的纸币为蓝黑色,二十混元的纸币为棕色,五十混元的纸币为绿色,一百混元的纸币为红色,一千混元的纸币为金色。像极了地球华夏的大米币)
一般而言,一个普通人的一个月的生活费仅需五十混元就绰绰有余了。
在把姜来安置下来之后,白瑰就离开了旅馆,交代姜来不要乱跑,少则一日,多则三日她就会回来。
当晚是姜来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中安稳的自然睡去。
虽说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但是姜来又开始做奇奇怪怪的梦了,就好像他之前昏倒那次梦的那样。
明明是自己的梦,梦中的主人公却不是自己。
姜来努力想要操控自己的意识,但是梦毕竟是梦,任由姜来如何努力,他都只能像一个过客那般,让梦镜像幻灯片一样在他面前一一放过。
一会儿是在大街上闲逛;
一会儿是拿着长矛在训练;
一会儿又是抚摸着一个小男孩的头;
等等,姜来认出了那个小男孩。
准确的说是感觉到了这熟悉的触感,这个小男孩是布易!
“长枪……盾牌……训练……亲人……任务……”
仿若就在下一刻,姜来从床上猛然坐起,汗水已经浸透了他背后的衣衫。
窗外已经升起了太阳,阳光透过窗口照射到屋内的床沿上。
姜来的窗口临街,楼下街上小贩的叫卖声和各种早点的香气把姜来的思绪带回现实。
姜来坐在床上稍许的愣神,心中对自己反复的梦境加以揣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虽说对于梦中的场景能够记住的不多,但是姜来敢肯定,这一次的梦和上一次的是一样的。
这要是放在以前,连续两天做这样奇怪的梦境姜来早就觉得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了。
但是这段时间出现的这么多不符合他以往“常理”的事情出现,这样的怪梦似乎也不那么吓人了。
或许其中有他存在的原因呢?还是说等白瑰回来之后问问她知不知道吧。
姜来现在还是觉得不要自己一个人七想八想了,与其考虑这些,倒不如多花些时间去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
那么今天,出去走走吧。
………
“身份。”
“无厌帜,白瑰。“
“任务情况。”
“救援人数:一百三十人;牺牲:二十人。”
“……这可不像你啊,白瑰。”
这是在金池城内部的一所情报所内部,漆黑的纱窗后面传出沙沙的冰冷声音,像是经过特殊处理一般。
无厌帜,乃是旭昂帝国中三旗九帜中其中一帜,是为数不多的并不存在明确部队的势力。
虽说无厌帜没有具体的人数数据,但是根据其他的势力对无厌帜的猜测,五珠修炼者的数目要过六千,而六珠灵珠师更是有近千名之多。
虽说无厌帜平时势力内部松散,成员游走各地,但是无厌帜的成员们往往都拥有强大的剑术和元素能力,在同等级的修炼者中都是单挑精英的存在。
片刻的沉默之后,白瑰从身后拿出一卷用布包裹着的破旧战旗,正是当时战斗时兽人扎古拿出的迷雾阵法的核心。
“这一次的行动,有兽族巫师的痕迹。“
那黑纱内传来一口倒吸冷气的声响。
“兽族巫师?你可不能乱说,你是知道兽族巫师意味着什么的。“
白瑰并没有理会黑纱内人的话语,继续说道。
“此外,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帝国研究院汇报,请帮我把这封信往上传递,是有关遗珠方面的事情。”
白瑰语不惊人不罢休,一则则重磅的情报从她的口中被淡定的说出,若不是黑纱内的人知道白瑰的身份和底细,或许都要将白瑰暂时囚禁起来先拷问一番。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把你的信快速交递给帝国研究院的,还有什么吗?“
白瑰再度陷入沉默,哪怕黑纱对面的人的声音是被灵力处理过的冷漠声音,显得也是没有白瑰来的淡定。
“嗯,我要去一趟巨墨城。”
“为什么?”
“与你无关。”
白瑰不再多说半句,转身离去,黑纱内的人顿时陷入了尴尬,和这样的女人说话,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白瑰刚走出情报所的街道,只听身后有一浑厚的男声响起,声音中满是嘲讽之意
“哈哈哈,白瑰、白大人,听说你这一次的任务可是完成的非常的‘出色’呢。”
白瑰略微停步,但却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谁,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嘲弄她的,在这个金池城里只有一人,也只会有一人。
开山帜首领——肖岳
同为三旗九帜中的九帜,开山帜与成员分散在帝国各地的无厌帜不同,开山帜的全部成员,一万两千人都以军队的形势驻扎在金池城。
一万两千人均为五珠修炼者,所有人员人高马大,珠变之后重甲附身、大剑在手,个个都有开山之势,无愧开山帜的名称。
白瑰轻合双眼,再度睁开,放弃了与肖岳对话的想法,这个嘴贱的男人总是有一万种方法激怒她。
毕竟嘲讽,也是身为重甲步兵——开山帜的职责之一。
白瑰不做理会,继续迈步向前,只是肖岳倒是像那种在街边调戏少女的花花大少一样,抢先一步大跨,挡在了白瑰的面前。
“怎么,送了我金池城士兵的性命,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这样的话正好打击在了白瑰内心最难受的地方,她总是看上去冷漠,但是对于同胞的性命总是比谁都在乎,更何况是跟随自己出征的二十位士兵的性命。
“肖岳!我劝你不要多事!”
白瑰好看的丹凤眼中寒芒毕至,露出了怒容,死死盯着肖岳的双眼。
肖岳倒是好像没有看到似的,依旧带着那欠扁的笑容,继续嘲讽道。
“诶呦,我好怕怕啊,你白大人贵为六珠灵珠师,我一个小小八珠修炼者怎么敢多事呢。”
面对这样打也不能打、贱又这样贱、打也打不过、怼又怼不过的人,白瑰是如此的束手无策,这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白瑰眼眸中的寒芒一闪再闪,就真想召唤出长剑往肖岳的脖子上来一下。
但是想想也终归是想想,白瑰紧盯着肖岳的眼睛,几次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是选择了沉默,绕过肖岳。
就当白瑰绕过肖岳那高大的身躯之后,肖岳再度开口。
“小人嘴拙,如果有哪里冒犯的地方,还请白瑰大人别记恨在心,我可是很怕你父亲的。”
白瑰与肖岳背对背站着,白瑰的双眼紧闭,手中握紧了拳头,一头棕红色的头发无风自动。
“你闭嘴。”
肖岳好像没有听见那般,毫不在意的模样,一拍脑袋,好像刚想起什么事情似的。
“哦~真不好意思啊,年纪大了,有些记性不好,忘记你的爸爸……好像早就死了呢!“
“你的全家、都死完了,哈哈哈……”
下一秒,白瑰手上瞬间爆出一颗赤红色的灵珠,灵珠中爆发出炽热的火焰将白瑰包裹。
白瑰的头发,拳头,甚至是身上的衣衫都燃烧起来。
呼吸之间,白瑰原本所在的地方仅仅是剩下一道残影,白瑰化为一道火星,向着肖岳的方向飞去。
而肖岳就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无视了白瑰强大的势和炙热的火焰,依然背对着白瑰。
白瑰高高跃起,残影的速度甚至发出撕裂空气的声音,一拳向着肖岳的头部轰去,这一击的威势甚至超过了之前攻击兽人扎古的力量。
“砰。“
意料中巨大的轰鸣并没有出现,白瑰的身体就好像一辆高速行驶的跑车瞬间停止住那般。
白瑰身上的火焰消失了,只留下有些零落的发型和带有烧灼痕迹的衣衫。
白瑰的右拳在肖岳的后脑勺上止住了,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白瑰的握拳的手中的缝隙间流下。
肖岳挠了挠头,还是那戏虐的笑容。
“还真是……一点都不痛呢。“
那鲜血、是白瑰的。
巨大的反震之力让白瑰的五脏六腑震得巨痛,甚至一股浊血即将涌出喉咙,却又被白瑰生生咽下。
肖岳并没有回头去看白瑰,而是向着自己的前方走去,只留下一阵轻轻的笑声。
“白瑰,你还是这样,如此软弱……”
白瑰注视着肖岳转身离去的背影,甩掉了手上震出的鲜血,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目光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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