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说法不同,其代表的本质是对应的,想要获得力量理所当然的需要付出对应的代价,若是无法继续提供却还妄想继续使用,那么受到惩罚也是无可厚非。
嗯,十分的公平。
“简单言之,你很危险?”
“是的,因为我很强大所以也同样危险。”
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承认了,林晨相信即便眼前的「古之遗产」有实体,也会如此毫不脸红的信誓旦旦的表示。
“所以……我被你选中为下一个使用者或者说是继承者?”
“可以这么说,但主要还是看你的想法。”
“哦?什么意思?”
并非强制,而是十分随意的回答,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丝焦急。「古之遗产」的这一份态度让林晨感到十分在意,或者说是疑惑。
“请不要用生物的规则来试图揣测我或者说是我们。我们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其他生物的一种延伸形态,没有实体也没有所谓的「生命」,若是按照你们的常识来进行解释的话,可以用能量来形容我们。”
就像是猜到了林晨的想法,「古之遗产」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出现在了他的精神意识海之中,解释的同时更像是在强调着什么。
“我们不会有你们那般复杂的情绪与想法,唯一拥有的欲望也不过是继续进化这条道路,也就说所为的需要养分。至于你们在那之后打算怎么做、怎么使用我们都是你们的事情,你们的纠纷,善恶在我们的眼中时无趣的。”
“该说你没有常识与道德观呢,还是说本身就超脱与常识的生物这才是正常的表现与反应?”
“若是只有这两个选择的话,那自然是倾心于后者。”
其实「古之遗产」之所以会如此强调说白了就是让林晨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它们并不像人类或者异形那样有过多的顾虑或者说是束缚。毕竟就连这个被默认的世界法则都被他们所疑惑,真正在意的也就是获得养分使其进化到一个新的高度。
“你想说的无法使解除我的顾虑,这点我明白了。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回答我一些问题吗?”
“无妨,就当是沉睡许久,醒来后的招呼了吧。”
“醒来吗……”
闻言,林晨不禁眉头一挑,从这句回答之中也是又多少明白了一件事实。那就是在外界眼中的封印在它们的理解之中不过是沉睡,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显得有恃无恐吗?是因为时间流逝的感觉不一样吗?
暂时不去思考这些问题,还是决定先将此刻困扰的问题脱口而出。
“若是按照你刚刚的意思,还有许多像你一样的力量载体,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我是一种力量的极致表现,但并非是我就是所处之地最强的存在。强大但并非无人能敌。”
“既然是某种力量的极致表现,那么可以先告诉我你的能力吗?”
没错,说到底最后接不接受也是要看对方的力量对于自己有没有帮助,即便嘴上说的很夸张,若是实际上并非是与自己所想的那样,那么反而会很尴尬。
“若是用你们的常识来理解的话,那我能力就是吸收。但对于我来说只是在进行进食,只不过吃的并非是你们常识之中的饭菜,而是纯粹的能量。”
“魔法能量也好,生命能量也罢。稀少的、有价值的,便是我所选择的目标。”
“说白了你就是个食客,只不过有过无底洞的胃,永远都喂不饱、没错吧。”
林晨对于「古之遗产」的解释也是不禁翻了个白眼,简单来说就是依靠吃来获取能量,只不过和生物不同的是,它吃东西并非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从中提取力量的养分使其进化。
“你的特性我是了解了,那我能通过你获得什么样的力量?”
“那是你的选择和你的想法,我只负责吸收。”
“……”
这种我只负责吃而你负责表演的回答,竟然让林晨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反驳。
“唉……那么这样如何、我肯定不是第一个找到你的人,最开始你也说了,在我之前有其他的拥有者,那就举一个最近的例子,将你的形态固定为这把直剑的拥有者是如何使用你的。”
“这样啊……虽然对于已经无价值的东西我都会选择遗忘,不过毕竟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如同「昨天」,但还是容我回忆一下……”
难得的,「古之遗产」陷入了沉默,但是对此林晨却表示你的记忆是鱼吗?即便有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但若是回想不起来,那他可能真的一气之下会选择离开也说不准!
“嗯,大概回想起了一些……”
好在,「古之遗产」片刻之后的回应终于让林晨欣慰了些许。
“上一任用你们的说法可以称之为剑士吧?排开平时,在战斗中他会利用我的特性去吸收那些魔法攻击,以及在进行白刃战的时候吸收那些特别的魔法武器,让其变成废铁。由于幻化的关系,多数人只是天真的以为那是来自他强大的剑术,不过事实并非如此就是了。”
“而除了这样基础的利用以外,他还会从我身上获取那些我不需要的能量来强化自身,不过最后也是因为这种过度的使用而导致肉体的崩溃,人类这一生物的肉体强度实在是让人感到哑然,上一任也算是为数不多的武斗派,对于这样性格理念的人我进食的机会也相对较多,实在是可惜。”
就像是打开了话题,一时间竟然有些停不下来。不过不同于「古之遗产」的感叹,一旁聆听的林晨倒是从中获取了让他感到十分在意的情报。
“你刚刚说……你可以将你吸收的力量转让出去?”
魔法与攻击的吸收,这一点林晨也是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可以将吸收的能量转让给他人?原本还以为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是不会让出分享这种举动,所以让他有些大吃一惊。
“毕竟如今的我并非是最开始形成之后的新生儿那样什么都吃,越是前往更高的领域,越是需要那些没有杂质的能量。不过光是这些在我们眼中的杂质却对于你们来说也可以称之为「神力」吧。”
“好吧,原来是这样……”
并非是善举,而是将它们认为不需要的掺杂着杂质的能量舍弃,所以才会有所谓的转让一说。
“不过你不同,你也算是一个奇怪且独特的存在了。”
“哦?怎么说?”
突然改变的话题,不禁让林晨感到一丝疑惑与好奇。
“身体与灵魂并非属于一体,就像是来自两个不同的地方所拼接出来的产物。”
“哦?你连这种事情都能知道吗?”
“并非是知道,而是说出了自己所感应到的。”
是的,并非是「古之遗产」察觉到林晨是来自其他世界的存在,只是因为史莱姆的身体与那蕴含在里面的灵魂有着本质的区别,对于能量十分敏感的它一瞬间就区分出了里面的不同。
“而我口中的不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上一任的死亡是因为肉体强度不堪所导致的崩溃,但是你却没有这样的顾虑,本质就是一个可无限重塑的身体,消耗的也无疑是你的精神力,严重到最后的也就说灵魂层面的存在。”
“当然,若是你遇到能够将你完全击溃且影响到灵魂层面的力量,那么也就只能说是你太过弱小了。”
“还真是一会夸奖一会贬低啊。”
“我只是道出了事实而已。”
没错,只是事实而已。
“所以就我个人认为就用你们常识之中的利益交易这一形容来看,双方也是互利的。所以,你打算做出如何的选择?”
“……”
最后,所做出的选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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