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景恒在母亲的风雨居坐等右等也不见母亲来,后来一问才知道,母亲是去了慕容雪倾哪里,火急火燎的就要去桃花阁找人。
怕慕容雪倾把母亲伤了。
但是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回来的母亲,拉着她的手却发现母亲的衣服上有血。
一想,肯定是慕容雪倾干的,便要去和慕容雪倾理论。
但是白月忆拦住了他,硬是命侍卫把他拽了会风雨居。
屏退了伺候的丫鬟们,单景恒见现在不能去找慕容雪倾,那就晚一些再去。
先要紧的是看下母亲的伤势,如果母亲真的受了很重的的伤,他一定不会放过慕容雪倾的。
在看到母亲手臂上的那道口子之后,后悔了好一阵子。
若果他一直陪在母亲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母亲就不会受伤流血。
桃花阁的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这样对母亲,这次是割伤手臂下次是不是就杀人了!
越想越气,以至于白月忆在和她说话,他也没有听进去半分。
“单景恒!”白月忆怒吼了一声,单景恒才从关于慕容雪倾的思绪中回来。
“娘,单芊寒她已经不是单芊寒了,你以后少和她来往。”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善良,到现在了还护着她,到最后受害的只会是自己。
白月忆诧异的道:“你是什么时候真的她不是真的寒儿的?”
她也是今天去找她才知道的,可儿子竟然比她还先知道。
单景恒也惊讶母亲竟然也知道桃花阁现在住的那位并不是真的单芊寒,还是老实说出自己知道的时间。
“十几天前我曾经怀疑过,两天前我才确定的。”
十几天前,那不是花神节的前三天吗?
她记得那时候,景恒就对她说寒儿有些不一样了,没想到那时候他就怀疑了。
“那你现在知道她是谁吗?”白月忆试探性的问,
单景恒摇头,我没有问。
白月忆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不知道她是谁就永远也不要问,知不知道?
你只要知道以后她让做的事永远也不要违背,哪怕是她要亡了这个单府。”
把最后的一句话说出来,她觉得特别的重,她在单府也生活了这么多年。
若是说没有感情,那是没有没有可能的。
只是她逃不出这个命运的轮回,她是,她的景恒也是。
“为什么?”
单景恒不甘心,明知道她会对单府,对爹爹不利,可是为什么还要帮她,还要听命于她。
白月忆看了眼不解的单景恒,她的儿子越长大越发的俊俏了,笑了一下说:“总之你要听她的,这是我们的宿命啊。”
“就连她要杀了我们也不能反抗吗?”
单景恒他想知道母亲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她就是生来的主宰吗。
甚至连别人的性命就可以随意剥夺?
白月忆点头,“你要记住,这辈子我们没有选择。她是主我们是仆。”
说着却有淡淡的心酸和哀愁捞于心间。
一辈子也逃不开的命运,一生为仆终身为仆,她试着逃开,但是她逃不了也躲不开。
那个可怕的人,她没有办法和他抗争。
单景恒崩溃了,“为什么!
娘,她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她杀死了寒妹妹,害了鸢儿和欣月。
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们是我们,为什么要做她的奴隶!”
单景恒的一声吼叫,把屋外的鸟雀都惊飞了。
他们此时的谈话,却不知道屋外面还有一个人,她把他们两个的对话都听进去了。
“原来寒姐姐早就死了,她不是寒姐姐。”单依晴捂着嘴巴跑开了。
但是她不知道在屋里还有一个更加重大的秘密。
白月忆再一次喝住和性格完全不符的单景恒,“单景恒,坐下来!”
单景恒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大圈,白月忆看着就心疼,躲了十几年,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一天。
“因为,有她在我们才会有命活,她死我们就死。而且我们的命都是她的母亲给的。”
“娘,你告诉我桃花阁的那个女人是谁,她的母亲又是谁。”
母亲一定知道的,只要知道她们是谁,总会有办法离开她们的。
“我说了,不要问这个!”白月忆干脆的回拒单景恒的问话,甚至还带着怒意。
但是在单景恒的迫切的想知道为什么的意识里,白月忆的拒绝那些怒气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反而加重了他想知道为什么的意识,他觉得这里面看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单景恒问了好几次,甚至软下了态度,接近恳求。
“既然,你要知道,唉~”白月忆也不打算瞒着了,“把你的左手伸过来。”
单景恒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要叫他伸手。
但是为了了解母亲为什么这么说,把手伸了过去。
但是白月忆却是好不留情的抓起旁边的小刀在单景恒的左下臂划了一道口子。
一朵白色荼蘼花就出现在了单景恒的左上臂。
在单景恒惊讶的同时,白月忆也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同样的荼蘼花也出现了。
只是白月忆的荼蘼花出现在白月忆的右手臂上,相比之下白月忆的荼蘼花颜色更加深,更加白。
看着自己手上突然出现的花朵,单景恒说不出的惊讶,以前他为什么就没有发现自己手上有这种东西?太妖异了。
“景恒,你只要记得。
你和我都是罂宫的人,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桃花阁的那个人。
她生我们生,她死我们死。”白月忆郑重的说。
“她生我们生,她死我们死?
就是因为这多怪异的花?”
单景恒重复了白月忆的一番话,如果就是因为这么一朵花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那么也太可笑了。
但是白月忆的点头,却告诉了他事实就是这样。
单景恒不信,抓起刚刚划开他皮肤的小刀,就往自己的上臂的那朵晃得刺眼的荼蘼刺去。
白月忆惊慌的夺过单景恒的刀,厉声吼道:
“就算你不愿意这也是事实,你是我的儿子,所以你必须承受。”
看到单景恒从未有过的悲痛和愤恨,白月忆心下一软,抱住单景恒:
“景恒,你现在可以不明白,但是以后你就会知道。
她和她娘一样都是苦命人,相信她,她做的都是对的。”
“可是她杀了寒妹妹。”单景恒像一个无助的小孩把头埋进白月忆的怀里,仔细听还可以听到微弱的抽泣声。
“人总有一死,寒儿的死对于她来说算是一种解脱吧,她也不用再受这深院里的委屈了不是?”
白月忆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单景恒的头,就好像回到了他小时候。
在景恒还是小半个大的时候,她就经常这么拍着他的头,哄他。
没想到转眼之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答应娘,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她。”
她说的“她”自然就慕容雪倾,她是在赌,赌慕容雪倾不会伤害她的唯一的儿子。
许久之后才听到单景恒的回答:“好,我答应娘。”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