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抬手,看到手腕上的镯子上的复杂花纹,这些暗朴的花纹围绕着一朵花。
仔细看,这朵花是由三片叶子,四个花瓣组成的。
有两片叶子和两片花瓣已经有了颜色,其余的都是暗沉的。
“这就是七彩镯?”三加四等于七,七个组成部分的颜色都不一样,谓之七彩。
抚摸上面的颜色纹路,指肚接触时微微发烫。
“看来唯一的捷径就是去找剩下的颜色。”
等这个镯子把体内的气吸走,要等到何年何月,还不如主动出击。
每次都是嵌入一种颜色的时候,它才会改变她身体的力量,所以找颜色是必须的桥段。
这么多天她似乎很久没有去那些店铺逛逛了。刚踏出府中门槛的时候,一个怒气冲冲的奇葩服装公子大喊她的名字“慕容倾”。
不用刻意去猜是谁,只要一见着搭配,就知道是谁了。
祁珹大概是为了那块身份牌来的,“原来是祁公子,有失远迎,进来喝杯茶?”
“那个烟儿呢?”
为了找到她的住处,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量,还蹲了好几天的点。终于等到她了。
激动的都要流眼泪了。
“走了,去可能不会回来了。”
到了那边之后,她也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祁珹大失所望,随即想到慕容雪倾是烟儿的主人,她一定是把东西给了她。
“她有没有给你一块像木牌一样的东西?”试探性的问,心中却已经肯定了。
“嗯。”是这个吗?慕容雪倾拿出一块木牌,远远给他看。
祁珹看见牌子上的纹路,认出是自己丢失的那一块。
“是,就是我的东西”因为着急伸手过去那块身份牌,“快还给我!”
但是手还没有碰到那东西,就扑了个空,慕容雪倾已经把东西收回。
任祁珹怎么抢也抢不到,“你不是没武功了吗?”气喘吁吁的他,竟然抢不回一个弱女子。
“没武功?”慕容雪倾顿下足。
“我,我说错了,你是”
“你没说错,我现在就是没武功”朝祁珹扬了扬手中的牌子,“但是我现在不想给你。”
“你!”祁珹气的脸发红,“那你不许把它给别人,它对我很重要的。”
就先放她那里,还可以唬爹一段时间,就说牌子不见了,要找找。
以他爹的性子,一定会让他把牌子找到在回去的。
慕容雪倾不明白祁珹为什么突然间转变了,但是这牌子她的确还有用处,“好。”
收下牌子,打算继续自己的路程。
“喂,小倾倾,你就这么走了?”
祁珹问出口后就后悔了,他答应过痕兄不和慕容倾多说话的。
“不然?”
可是看着她无轻无重地从旁边走过,又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端芳其实是无辜的,她并没有答应水沐柔的条件。”
走着的人足下一顿,又继续走,“她是自杀。”
“你不要惹痕兄,他不适合你,他”
“他如何与我无关,只希望他能和他的风雪倾白头到老,和和睦睦,永不愧疚。”
分辨不出话中的意味,像是讽刺,又像……吃错?
在他分辨出来的时候,这条空寂的巷子哪里还有人影?就连一根吹来的草都没有。
不禁搓了搓身上的疙瘩,“小倾倾还真的是口味独特。奇怪,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
风中留下这么一句话,人也不想留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偏僻的宅子。
“难道我真的错了?”那个沾了婉香的帕子就是端芳的,难道是有人故意设计我?
慕容雪倾从暗角出来,整齐清冷的清一色墙面,显得格外的沉重。
此时在天香酒楼的某个厢房里,有两人正把酒言欢,一人以茶代酒敬两人。
“半个月过去了,慕容雪倾一点动静也没有,凌风世子果真神算。我雪倾敬你一杯,祝世子早日得以报仇,一洗当年所耻。”
风雪倾举起玉杯,举手投足间尽是风雅。
美人敬酒,慕容凌风虽说不上欣喜,但是她的话深得他心。
于是也举起桌上的酒杯,和风雪倾碰了一个,一饮而尽。
而坐在他最近的水沐柔看的很不是滋味,恨不得把风雪倾这个狐狸精一脚踹出去。
正在思考怎么把风雪倾赶走的时候,一只一阵酒香传了过来,抬眼看去,原来是那个狐狸精又敬酒了。
但这次的敬酒对象,是她。
“我敬沐柔妹妹,生意兴隆、永远美丽,早日获得心上人的青睐。”
殊不知,这本是风雪倾的一番好意敬酒,在水沐柔看来却是赤裸裸的讽刺和炫耀。
风雪倾的手停在空中很久,酒没有被接过去。
慕容凌风没有理会这两个人女人的斗争,自顾自的喝酒吃菜。
酒没有被接,风雪倾前所未有的尴尬,这是除慕容雪倾外,第二个下她面子的人。
便纵是心里再不舒服,也要忍着,面上还要以笑待人。
“既然沐柔姐姐不能喝酒,那妹妹就自己先干为敬。”
把酒放下,自己喝了一杯代酒的茶。
水沐柔却是自己倒了一杯,“妹妹敬酒,姐姐哪有不喝的道理?
不过妹妹有一句话说对了,那杯酒就是太骚了,我喝不了。”
喝了茶的空酒杯被紧紧的捏在手里,以免它不争气的掉下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沐柔姐姐说笑了。”
水沐柔看到风雪倾吃瘪,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起来。
“姐姐可是从不说笑的哦。妹妹的笑可一点也不真诚,还是别笑的好。笑起来,真难看。”
“你!”“仙奴。”
慕容凌风最后还是出面阻止了两人的吵架,但是水沐柔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风雪倾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向慕容凌风施了个简单的礼,“雪倾有些不舒服,先行告辞了。”
“妹妹别走啊,这凳子很没有坐热呢,是嫌弃这菜不好吃吗?”水沐柔挽留中,尽是得意之色。
风雪倾听了水沐柔的话,本来说是生病而推迟的的脸,现在有几分病态之色。
倒不是因为真的生病,而是被水沐柔气的。
“妹妹是真的生病了,并非菜不好吃。”
水沐柔还想怼回去,但是慕容凌风的阻止,她也就作罢,眼里却满是得意和挑衅。
“既然风门主生病了,就先回去吧。不过在下提醒你一句,现在可是不仅要扮慕容雪倾,还要扮慕容倾。”
“多谢世子提醒。”再次致谢施礼。
恨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地方,找个泄气的地方发泄。
凭什么她对别人的好,别人看不见!
凭什么别人对她冷言冷语,她还要笑脸迎人!
凭什么她和别人长得一样,就要以别人的样子生活!
“为什么要让她走?”
水沐柔就是认为慕容凌风被那个狐狸精勾走了,他看不惯风雪倾被欺负,又不能得罪了她,所以故意放她走的。
侧着身体,生气。又不忍真的生气。
“我要做什么,还无需向你汇报。”
“你,慕容凌风你站住!”听着慕容凌风生气的声音,看着他生气离开的背影,但是慕容凌风并不会听她的话。
“该死的贱'人,狐狸精!”人都走光了,还有什么好吃的!
脾气上来了,索性把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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