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你喜笑。”女子认真地说着，凝视着他的双眸没有半分退缩。
“难道现在的我不喜笑？”
女子摇头，眸底覆满哀伤，顺势抽走了被至初攥紧的手。“那不是真心的……”
至初闻言，嘴角的笑容逐渐凝固。
随后，他如同看一个怪物般看着女子，眉目紧皱，将僵硬的手收了回来。
“是了，我早就该知道你不是她。”
“她在那个下雨天就已经彻底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又怎么可能会是她……”
他屈膝抱头蹲于地面，整个人如同不知所措的孩童。
女子听到这席话后，眉眼不可置信地一跳，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知道自己身为心魔，不过是为了蛊惑人心，让他们在心底最向往的梦境中安然死去，倒也算是美事一桩。
可是面对当前默不作声的至初，她忽然觉得自己错了。
白烟愈发浓厚，他们周身被烟雾笼罩，险些看不清彼此的脸庞。
忽然，至初再次站了起来，眼角满是飞扬的不羁。
一个跨步上前，他紧搂住那抹虚无翩眇的身影，宛若珍宝。
嗅着熟悉的黯淡发香，他愈发痴迷，沉醉其中。
女子觉得胸腔瞬间窒息，被至初搂的险些呼吸不了，却听他那略带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久绕不散。
“让我再抱抱你，好吗？”
她没有挣扎，只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至初闭紧双眼享受这短暂的时刻，生怕怀中人一个不慎便会消失。
“夕颜，你知道吗？我好想你。”
“就算这是场梦，我也愿永不醒来。”
“再也不要离开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女子浑身一怔，整颗心仿佛被针扎一般难受。
她满怀着错愕，手中逐渐幻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泛着晶光……
陆芊芊谨慎地观察着周围，她黄色衣角迎着微风轻摇，藻发肆意披散在肩后。
缠绕着淡金色烟雾的长剑被她紧紧攥住，手心浮现一层细微的薄汗。
她望着愈发浓厚的白雾，心底也顿时明了起来。
这是鬼王萧林的绝招——万魔俱寂。
又是要将自己的心魔勾出吗？
她眉目紧皱，嘴角轻抿，同时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处。
这次的心魔，难道还会是隐歌？
“哒哒——”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听上去颇为怡然自得。
陆芊芊一惊，当即执起有力的剑刃转身而去，神色不容丝毫懈怠。
岂料，目光在接触到那个身影时竟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瞳孔猛然紧缩！
她猛地揉眼，生怕是自己太过紧张而出现了幻觉。
只因为，面前出现的这个男子竟然没有脸！
他黑衣加身，外披一层精致到镶着祥云金边的纱衣，一头墨发束于脑后，宛若翩翩少年，脚步甚是云淡风轻。
陆芊芊望着这个无脸男人，瞬间脑补了各种妖魔鬼怪。
下一秒，男人那看不到的嘴脸竟发出一阵嗤笑声，毫无紧张之意，倒更像是看到了一只甚为可爱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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