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英雄请教贵姓大名?”辜乃来望着眼前这位穿着简朴,浓眉、眼睛细长、挺鼻、嘴唇薄、身材高但身型略显单薄的年轻人问。
“小弟姓蔡名奔,是刚从武当下山的弟子,英雄则不敢当。”蔡奔谦虚的口吻。
“您太客气了,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们可能会惨遭飞鹰团的毒手而小命不保。”李复钦吃力的欲从地上爬起来,蔡奔立刻上前扶起他。
蔡奔随同一伙太和团受伤的弟子来到林明清的医馆。
“我爹刚去采买药材,不会那么快回来,我来帮你们治疗。”林灵儿看到一群太和团的弟子伤的不轻,感到很讶异,又问:”是谁将你们打伤的?”
“就是那可恶的飞鹰团,唉呦!我的手好痛,被他们用暗器打伤,会不会废了啊?妳快先帮我看看。”辜乃来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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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灵儿帮辜乃来清理过伤口,再敷上药,告诉她:“妳每天按时来换药,并喝上这清热解毒汤,七日内就会完全康愈。”
站在一旁看她细心的帮伤者治疗,还不时给予贴心的叮嘱,温柔体贴的模样,蔡奔立即对她有了很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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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奔和这群太和团的子弟回到总部。
大师兄郑士忠见大伙狼狈不堪还身受重伤的惨样,紧张的问﹕”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们个个都挂彩?”
辜乃来将先前遇到飞鹰团的事情道来:“多亏这位蔡奔少侠及时相救,否则你就要帮我们收尸啰!”
郑士忠带着责备的口吻,训斥道:“都怪你们平时学武不精,才会被对手打败。”他只简单的和蔡奔说了声谢谢后,没多说啥就转身回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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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少侠你此次下山来有何打算?”林祖中问蔡奔。
“就只是想谋份差事糊口饭吃,没有特别的盘算。”此次下山的蔡奔是依师父的吩咐,到民间生活磨练一年。
“你若不嫌弃,何不来我们太和团。我看你就到我夫君掌管的膳房当个副手,不要小看这差事,它可是掌管我们太和团上上下下一千多人的胃。”辜乃来不等林祖中发话,赶紧抢人。
“会不会太委屈少侠了,我看还是到我的仓库当监工。”林祖中也抢着要人。
“不,还是跟我相公做事的好,他曾经是宫中的御厨,本领可大啰。你不要去当什么监工,没出息的。”辜乃来不管林祖中的抗议,就拉高嗓门唤老公简传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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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跳回到十八年前………
咚咚咚,花鼓声响,家迎亲队来迎娶蓝家小女采荷过门。
哭丧的一张脸,蓝采荷完全没有新嫁娘的喜悦。
她根本不喜欢施才耀的公子,是被硬娶进门的。
洞房花烛夜,采荷泪滴两行。
早就心有所属的采荷,被京城大户施才耀的公子施世强看上,就要强娶她过门。
这施世强是个纨裤子弟,不学无术,父亲是京城的富豪,他就仗势欺人,看上了如花似玉的蓝采荷,不顾对方的反对,强势加压于蓝家,拆散采荷和吴语这对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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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醉醺醺的施世强,东倒西歪地走进了房间。
“娘子,拿水来给我喝。”施世强粗暴的声音喊着,见娘子没反应。
走到床边,看到一男子躺在床上,气的破口大骂﹕”你这野男人是谁,竟敢私闯我房,染指吾妻。”
“你说啥?她原本就不是你的妻子,是你这个匪类横刀夺爱,将她从我身边抢走。”两个大男人扭打了起来,吴语那双冰冷璀璨的黑眸,比刀剑更令人胆怯,他拔出腰间的小刀,往施世强的心脏刺去,反应不及的施世强大叫两声后,就见阎罗王去了。
呆在一旁的采荷,吓的胆颤心惊,完全说不出话来。
“妳莫慌,我这就带妳逃出施家。”吴语抱住采荷,拍着她的背安抚道。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急的蓝采荷,忧心忡忡的道:“我若和你走,我的父母该怎么办?我不能就这样和你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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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屋外的家丁听到施世强的惨叫声,急得敲门。
“你快跳窗逃跑,我自有法子应付。”推开吴语,采荷一把从他手中抢过小刀,将自己的手臂划伤,并大喊﹕”有贼!快来人啊!”
吴语见状,不得不跳窗逃逸,临走前还不忘对采荷交代:“妳等着我,我一定会带妳离开施家。”
看着采荷一脸茫然,眼眶泛着泪滴,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的无奈像一根线,牵绊着两人,实在不愿抛下这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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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虽然默默无语,但是他的心在哭泣,想起两人青梅竹马,从前有过爱情的默契,今生却无法在一起,这一份感伤隐藏心底,教他如何处理。
“快走!快走!我会没事的,你放心。”采荷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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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家丁撞门而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夫人和少爷,赶紧唤老爷来。
见儿子已死,伤心欲绝,不断搥胸顿足的施才耀大骂﹕”是哪个贼人将我儿杀死的?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他问蓝采荷:“妳知不知道那贼人是谁?”
“我当时头上顶着红盖头,坐在床上,听到相公进来没多久后,随即就爆发打斗的声音,我将红盖头掀去,就看到一个脸上蒙着黑布的人用刀子往相公的胸膛刺去,我吓得大叫,那贼人又朝我走来,我挥手阻挡,也被他给刺中手臂,他的容貌我没有看清楚。”蓝采荷展现惊悸的表情,喘着气说。
“先带少夫人去疗伤,我现在就去报官。”施老爷吩咐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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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如芳独自在房中绝望的泣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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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性猜疑多忌的施夫人,见老爷对才刚死去丈夫的媳妇特别垂怜,担心这色鬼会将她纳为妾,此时刚好听闻皇帝要从民间选秀女入宫,就向朝中打点一番后,谎称采荷是自己的女儿,经过甄选而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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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净身房外,冯刚神情不安的问和他一起等着净身的吴法度﹕”你看上去年纪不小,也来当太监?”
“男人当太监,多半是为了改善生活,你的年纪也不小啊!我本是穷苦人家出身,爹早逝,娘又多病缠身,无钱可治病,只好牺牲自己入宫,改善家计。”吴法度的眼神充满哀怨地说。
“我今年二十岁,和你的情况一样,真是同病相怜啊!”冯刚的眼眶泛红道。
“我长你两岁,下一个该你了。”吴法度镇静自若。
“还是你先吧!我好紧张。”冯刚的手脚发抖。
“要说成了太监后,就无法和女人交欢,你会不会感到遗憾啊?”吴法度见冯刚这个大块头,一副愣头愣脑的模样,故意问他。
“我没有此经验,不知有何遗憾?”冯刚直言相告。
“身为男人,没有此种快活飘飘欲仙的经历,真是太可惜啰!”看着冯刚天真无知的老实样,吴法度呵呵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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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为想当太监者作阉割手术的行家,人称《刀子匠》。
操刀者问冯刚:”你是自愿净身吗?”
冯刚回”是。”
又问:”如你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冯刚说:”决不后悔。”
“那么你断子绝孙,这可和我毫无关系吧?”刀子匠问。
冯刚答道:”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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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刚被蒙上眼睛,脱尽衣裤,用半卧姿势仰倒在床上,手脚像一个“大”
字被绑得结结实实。
助手将他的下腹及双股上部用白布绑紧、固定。还有助手抓牢他的头、肩、膊,压着他的腰,为的是防止他因痛而反抗。
另外的人则用热胡椒汤把被阉割的部位清洗、消毒。
手术完成后,由两名刀子匠搀扶他在房里缓行两三个时辰后,才允许躺卧。
手术后三天内不准喝水,由于口渴和伤痛,其间必须忍受非常的痛苦,三天过后
才能大功告成。
手术做完后,伤口即使能快长好也不能让它快长好,而要故意偎
脓长肉,这样伤口才能平复。净身与疗养前后需一百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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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费是要收取的,一般要交上十两或是八两不等的银子。
穷人家大都拿不出,便要立下契约,等进了宫发迹后再逐月扣回。
做太监一生的愿望便是将他被切割的下体要回来,叫“赎兰”。
所以太监都很省,赚钱舍不得用,目的是为了祖先的观念,一定要留一个全尸,
少掉自身那话儿,便没资格埋在祖墓。能与父母埋在同一个墓园,这叫骨肉还家。
若不赎回来,据说阎王也不收。因为不男不女六根不全,阎王不收。所以太监若
有出头天,一定想尽办法找净身师赎回那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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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刚子,本宫在训你话,你还敢装睡!”
冯刚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过去,立刻便将眼睛瞪大的赞叹:”眼前的美人,是我从未曾见过的美貌佳人!”
这美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姿容美丽,她的身上穿着华丽的宫装,
肌肤雪白细腻,身材高挑。
冯刚从下向上看去,那一对高耸的双峰,很明显地突出在她的胸前,看得他口水直滴到衣服上。
“咦!为什么是从下向上看?”冯刚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低下头,惊讶地看到,自己是跪在地上,双膝着地。
他在男性的自尊心驱使之下,立即站了起来,心里愤愤地想着:她又不是我老妈,为什么我要跪在她面前?
那美人正在柳眉横竖地大声训斥他,忽然看到他站了起来,顿时大怒,抬高玉掌,
啪地一声,重重打在他的脸上。
冯刚只觉脸颊发烫,一头栽倒在地上,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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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打了一记耳光还不算完,又抬起脚来狠狠踹在他的屁股上,骂道:”死小刚子,才来我宫里,就敢偷懒,叫你跪在地上听训斥,你装听不见,现在竟敢跳起来面对本宫,看本宫不好好教训你这死奴才!”
被美人的玉足踹在屁股上,滋味不是很好受,冯刚忍不住哀叫几声。
冯刚心想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为何要受这娘们的欺负。
遂站起身来,怒眼对着她喊:“哪有女人打男人的,妳这泼妇!”
“你是男人吗?哈哈哈……”美女狂笑不已,一旁的丫环们也噗嗤的笑出声。
“你这不知好歹的阉人,竟敢骂我泼妇,来人啊!将他杖责一百。”美女喊手下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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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打了几下,那美女见他不动,感到有些奇怪,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怒道:”这狗奴才,才挨了几下,就昏过去了!把他给我拖到内事房去,就说他不敬主子,叫内事房打上几百棍子,让他清醒清醒!”
冯刚听其言,吓了一跳,仍是紧闭双眼,不敢睁开。
就听有一个少女的声音在道:”娘娘,打上几百棍子,他就是不死,也没法再干活了!现在宫中人手不足,好不容易派了这么一个来,再打死了,恐怕一时很难要到人了!”
娘娘沉默了一下,怒气冲冲地道:”来人,把他拖到自己屋里去,让他在那里挺尸,等他醒了,再过来领取责罚!”
冯刚这才放心,微微睁开眼睛,任由几个女子拖着自己进了一间屋子,抬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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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冯刚躺了一会,小心地睁开眼睛,看看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立即跳了起来。
屋子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个小柜子。
他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却不敢开门出去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
回想着刚才那娘娘说过的话,突然一阵大惊,脸上变了颜色,浑身抖抖索索,手
发抖地松开腰带,只向下身看了一眼,立刻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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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刚!冯刚!”耳边传来一阵焦急的喊声。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少女。
他呆呆地看着她羞红的娇靥,目光从她纤细苗条的身材向下看去,一直看到自己
赤裸的下体,只觉一股血冲上脑门,一头扑倒在少女的怀里,再度晕了过去。
那小宫女本是好心进来看他醒了没有,结果却看到他赤裸着下身,裤子褪去了一
半,晕倒在她身上。
小宫女又惊又怕,顾不得害羞,费尽力气把他抬到床上,盖上被子,努力把他叫
醒,惶声道:”冯刚公公,你不要睡了,你要吃点什么,我去帮你弄!”
眼泪哗哗地流下,冯刚想起了自己失去了身上最重要的器官,悲惨血泪从胸中流
淌。过了半晌,才努力控制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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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身在皇宫,而且已成为这样的身体,冯刚基本上也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他入宫不久,便派给丽妃娘娘,听候使唤。
这位丽妃娘娘,年轻貌美,从前可是一位受宠的主儿,家里也是豪富门第,因此
脾气很大,待下人非打即骂。
前一位在此当差的太监就是因为一件小事触怒了她,被送到内事房,挨了一顿棍
子打死的。
若按她前几年受宠的时候,不管有什么事,内宫总管早就乖乖地提前办好了。
可惜皇恩浩荡,又移到了别的年轻妃嫔身上,丽妃已经好久没看到皇帝了,身边
的宫女太监也一减再减,现在房中也只有六七个宫女听使唤。
直到最后一个没有被调走的太监死后,丽妃才发现自己房中已经没有可用的太监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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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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