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万般苦水,真的不想活了!”冯刚将自己受到丽妃的折磨一股脑地吐露出来。
吴法度紧握他的手说:
“每个人的人生课题不同,有人在爱情,有人在亲情,也有人在朋友,如果人生的课题中一定要跌倒的话,那就跌倒后爬起来而已。如果说痛苦要自己扛,那快乐一定要浪费在值得的人的身上。若有挫折,就要寻求解决的方法。通常随着挫折而来的是怨怒,犹如一件铁外套披在身上,压得令人喘不过气来,觉得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心中充满着悲伤。我们开始觉得这样的痛苦无法解除、没有尽头,明天也是一样,或许还会更糟,甚至开始相信唯一能解脱的办法就是死亡。然而自杀并不是解决的办法,在发现解决办法之前,生命却已划下句点,岂不可惜。自杀其实剥夺了我们选择权,死亡是一种真正的终结,一旦做了,人生就无法重新来过。”吴法度心有所悟的道,虽然他和冯刚两人有不同的委屈;但同样都是内心饱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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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你的这番话,我发现你是有情有义且又有智慧的好兄弟。我很欣赏你,你也感动了我,你像是不会丢下我一样,我会挺你的,你也是吧?”冯刚傻笑道。
“好兄弟,我一定会挺你到底。”吴法度握紧冯刚的手说。
经由吴法度的指点,冯刚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两人惺惺相惜,彼此鼓励打气,
成了莫逆之交。
太监由于已经被阉割,身体上自然会发生很大变化。
变态的身体慢慢会导致变态的心理,他们的性格也不能用正常的观点来看待。
他们已经失去了男性的味道和能力,又不是女性,所以他们的灵魂是扭曲的,
他们的心灵是没有归依的。
因此,他们的性格是非常不正常的
他们会无缘无故地哭泣,会为一点小事无故发火,发怒时又会突然火气全消,喜
怒无常。他们看到比自己强的人便会摇尾乞怜,卑躬屈膝地去迎合,表现出自卑
感和软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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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当政不久,废除中书省,罢丞相,揽大权于一身,日理万机,事无巨细,
事必躬亲,这种情形难以持久,其结果必然仰赖宦官。
朱棣明曰遵奉祖训,但却将乃父规定的“内臣不得干预政事”悄悄地改为不得擅
自作主。
换言之,只要在皇帝可控制的范围内,宦官自可做主。
永乐元年,内宫监李兴奉敕往劳暹罗国王。永乐三年遣太监郑和率舟师下西洋。
永乐八年都督谭青营内有内官王安等,又命马靖镇甘肃、太监马骐镇交趾。
永乐十八年间设立东厂,由太监头目掌握。
从此,明代宦官权力从无到有,获得了出使、专征、监军、分镇与刺探臣民隐事
之权。
于是,明代的宦官悄悄地走上了问鼎权力巅峰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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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历史在已行之久远,皇帝为了保持三宫六院的“贞节”,从民间大量招用净了身的男人,让这些男人进宫伺候皇家的日常生活。
据说宫里太监多达上万个。
太监的生活也是不一样的,上层太监的奢华生活和底层太监的悲苦遭遇有天壤之
别。
少数大太监不但俸禄高,生活优裕,而且还依仗主子的权势,媚上压下,结党营
私,干尽坏事。
他们凭借一套欺诈和谄媚的手段取得了权势,成为主子的心腹以后,便处心积虑地弄权纳贿,假传圣旨,卖官鬻爵,贪赃枉法,陷害忠良,大发横财。
而大多数的底层太监却最能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恐怖,宫里的主子们个个喜怒无
常,常常会因为一点小事儿责打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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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主子心里烦恼的时候,太监们就成了他们的泄愤对象,稍有不慎,必将受皮肉
之苦,而且极可能丢掉性命。
在主子的眼中,太监的性命不见得比脚下的蚂蚁重要多少,他们一年到头吃苦受
累挨打受罪,到了老年无依无靠,被赶出宫,在庙里困苦生活,或者以乞讨为计,
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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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没有宠幸就不能活。
为了争宠,嫔妃们倾其所能,有些让小厨房做皇帝喜欢
的点心,有些为皇帝献歌,个个使出浑身解数。
詹明福是当今成祖身边的大太监,他不仅腰缠万贯,声势显赫,炙手可热,成为
宫廷中的一个特殊阶层。
后宫的嫔妃都要看他的脸色,极力讨好他,才能得到皇帝的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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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能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说穿了,也就是会察言观色讨好主子。
察言观色是一切人情往来中操纵自如的基本技术。不谙此道,等于不知风向便去
转动舵柄,世事国通无从谈起,弄不好还会在小风浪中翻了船。
直觉虽然敏感却容易受人蒙蔽,懂得如何推理和判断才是察言观色所追求的顶级
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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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他陪皇上在御花园内逛,巧遇到刚进宫的蓝采荷。
只见她身段轻盈,风姿绰约,正在浇花。她优雅绝美的身影,步履轻盈,光彩照
人,仪态万千,让皇帝忍不住多看几眼,并惊叹:“玲珑有致仍不足以形容这
美人的曼妙身材。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淡泊悠远,就像是品性
的菊,无畏风雨,不争艳,不宣妍,始终是那样淡淡地存在。”
詹明福一听就明白皇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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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皇帝临幸妃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当晚蓝采荷得知要被皇帝宠幸时,她的
心顿时狠狠揪痛了一下,委屈、难过,一连串的情绪如山洪暴发般涌上心头。
房事完后,太监总管便会在小本子上记下”某年某日某时临幸某妃”,以便作为
他日该妃怀孕的证明。
詹明福发现一点怪事,就是这嫔妃没有落红。
他没有将此事秉明皇上,只在心中暗暗纳闷:该不会不是处女吧!.
半个月后,御医林恭本告知皇上,蓝妃有喜。
「好!好!多加派一些人手照顾蓝妃。」皇上龙颜大悦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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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另一位妃子洪子晴也怀孕。
“这几年来在后宫勾心斗角,尝尽世间冷暖,我一定要生个皇子。”
晴妃的是蒙古郡主之女,父亲是帮取下江山的功臣,虽然她颇得皇上的
宠爱,但是仍盼有一个儿子,才能更加巩固她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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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也是出自望族,刚进宫时,得到皇上的宠幸几次,但都没怀上龙种,之后就
被冷落,让她心里极度不平衡。
她娘家有钱,平时出手很大方的讨好詹明福,以期能扭转命运。
詹明福是个很会钻营的太监。
“娘娘,小的大胆禀报,请您听卑微的奴才说句话吧!”詹明福将蓝妃的初夜没
有落红之事告知丽妃。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要看看,她的分娩日期有没有提早,若是提早的话,很可
能她怀的是别的男人的种,也有可能是早产。”丽妃分析盘算着。
“到时请太医在皇上面前鉴定,若不是龙种的话,蓝妃就会死得很惨。”詹明福
告知此法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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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的人都在等待着,为这两个孩子的诞生,做好了一切应有的准备。
一些好事者总在暗地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时间在一天天中流逝。
每一天,太医林恭本让两位妃子服用许多珍贵的汤药,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一
旦妃子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他的脑袋就得搬家。
也有一些妃子在祈祷着,希望她们两人都生下女儿,若是男婴一出生就夭折。
所有一切,都是因为拥有一个皇子,手中就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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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嫔妃在同一日分娩,蓝妃和晴妃分别产下一儿和一女。
晴妃看到女儿后,一点喜悦都没有,愤怒的将女儿摔在一边。
疏不知这一摔,造成了这女娃将来的病根。
蓝妃看到儿子后,忧大于喜。
忧则是她已得知,孩子出生后就是她们母子的死期。
望着怀中的孩子,眼泪不断的落下,哀道:“吴语,我还是无能为力保住我们
的孩子,这孩子何其无辜!难道上天没有好生之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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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林恭本走进蓝妃房内,将可以换得她儿子一命的法子告诉她。
“我死没关系,只要我儿子可以保全性命,若你能让这孩子不死,我下辈子一定
会做牛做马报答你。”蓝采荷嗑头答谢不已。
“不用报答我,我也是拿了人家的好处,必须善尽职责。”林恭本就依计行事,
给蓝妃喝下毒药,并将孩子交给奶娘赖淑娇,要她赶紧将孩子悄悄地抱到晴妃的
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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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死亡的蓝采荷对吴语思念不已,临死前哀道:
“天开始落叶,转眼间断了线。常常思念,却无法见面,来生我俩一定要在一
起。你是否也像我不曾动摇过?即使不会实现的爱,伤痛在所难免,如今两个人
却不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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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告皇上,蓝妃难产而死,女儿早产也一并死亡,晴妃产下一龙子。”林恭本
将此事谎报给皇上。
“蓝妃和女儿葬了,我这就去看晴妃。”皇上语气平淡地交待完,便到晴妃
的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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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儿换走的洪子晴,心中五味杂陈﹕人生就像日晷,可以回到,却已不是
昨天。人生就是一本书,出生是封面,归去是封底,内容要靠自己填。
她看着怀中的男婴,对他说:「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很重要的。」
为了自己的野心,而有着不可退让的信念。
有了这个小皇子,照亮了她的大好前程。
从此以后,她在皇宫的地位变得越来越不容忽视。
夜幕降临的时候,小皇子安然地睡在床上。
在皇宫内,隆重的庆祝活动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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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个女婴,就被奶娘赖淑娇抱去吏部尚书陈文和的家里。
“这女婴是晴妃娘娘的表哥段国旭的,因为段爷战死沙场,而段夫人又因难产过
世。娘娘得知你们膝下无儿女,而你又是个正大光明的好官,故要我将这女婴抱
来给陈大人,盼你们能将她视如己出。”娘赖淑娇将先前套好的说词流畅地说
出。
“我和老爷一定会对这女儿爱护有加,不让她受半点委屈。”陈夫人望着这可爱的
小美人胚,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陈文和已四十岁,膝下无儿女,得到一女,甚是欢喜。
看着窗前的月亮缓缓落下,一直落到池塘中央,深蓝的天空闪着几颗星星,突然一阵凉风从窗外吹进来,把几天来的热气吹走。
他看着案枱上的月历,今天是八月十五了,怪不得月儿圆得好像一颗圆球。
“就将女儿取名为落月吧!"陈文和将此诗意的名字告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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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贱人晴妃生了一个儿子。”丽妃知道此事后,内心气愤不已,她和晴妃是同时入宫的,两人一直以来就是明争暗斗不已。
“没想到,到头来我还是输给她!”气得她找下人来打骂,发泄心中怨气。
这冯刚又挨了无妄之灾,惨遭毒打一顿。
“哼!妳也神气不了多久了,很快妳就会得到报应。”冯刚忍住打骂之痛不敢
吭声,心里头却是不断诅咒她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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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的主子生了龙子,你以后走路就有风了,不像我还得忍受那个臭婆娘的窝囊气。”冯刚对吴法度好生羡慕地说。
吴法度的脸上却没有喜悦之情,而是一副如丧考妣的哀伤表情,有气无力地回:
「希望她因得子而贵,将来飞黄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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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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