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演看着施壹：“你说怎么办？”
施壹道出忧虑。
“贵族不好查。万一有人拿此事生事，会有人说陛下不仁慈。属下也担心，继续查下去。查到一些陛下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再过几个月到年末。此阶段不宜起战事。”
高演斟酌。
“就按你说的办。明面上不查了。这事你在暗中得给我查清楚。说不定，到某一日这事还能派上用场。”
得到明确示下，而且高演也不再责怪施壹。施壹也算过了眼前这关。
“是。”
等施壹走后，高演去皇后元舒培住的昭阳殿院子，叫值守的宫女退下。
进到殿内。
站在窗前发待的元舒培，从那熟悉的步伐判断出，是高演来了。心里有事，懒得理会高演。
高演去到元舒培身后，环抱住元舒培：“皇后在想什么？”
元舒培这才假装回过神。
“哎呀。陛下。你怎么还像小孩子？吓我一跳。”
高演被逗笑。
“在想什么？”
元舒培郁闷。
“陛下想要纳新人，直接下旨即可。非要跑到妾身这里来讨要。不明事理的人，还以为妾身小气？”
高演松开手。
“呵呵……皇后。你是后宫之主。我也没想要绕开你。这事，我认为有必要和你说清楚。”
想纳姬妾，还给自己妻子亲自说，这更扎妻子的心。
元舒培是皇后，心里有再多不情愿，还得忍着。
“陛下。想给杨锦瓷什么位分？嫔位，够不够？”
高演应声。
一个宫女，直接封嫔位。这很少见。
元舒培感觉自己位置受到威胁。
“陛下为何不直接封杨锦瓷为夫人？这样，更能显示陛下对杨锦瓷的恩宠。”
“呵呵……”高演握住元舒培的手：“我让你查后宫的奸细。你查了这么久。你查出来了没有？”
高演交待的事，元舒培没办好。就算元舒培贵为皇后，那也是有罪的。
元舒培要下跪请罪，被高演拉住。
“你我是年少夫妻。经历很多苦难。在我心里，你是我的最爱。有一件大事，让我非常难做。杨坚把巡防营那四个犯人救走了。这事也掩饰不了多久。我们必须得让周国那边给回复。”
涉及国事，元舒培不敢大意。
“据妾身所知。那四个犯人已死。齐周国国，路途遥远，四个死士也没必要花费力气带回周国。杨坚这是要做什么？”
高演摇头。
“施壹查了许久。没查到任何线索。我想来想去。一定是宫中有人提前知会杨坚。所以，必须查出宫中的奸细。若能把杨坚抓住。这样我们也好与周国谈判。如果能除掉周国的杨忠，那就最好了。这事，你必须配合我演戏。”
没有什么比维护自家男人的皇位更重要，元舒培不得不妥协。
“陛下可能想过给杨锦瓷哪个嫔位封号？”
“就给最低的嫔位封号。然后还让杨锦瓷与赵禾得住在一个院子。”
元舒培震惊。
“你是怀杨锦瓷和赵禾得？”
“早年跟我的那几个姬妾，应该不会傻到出卖我。这事我想了很久。应该就是新人所为。”高演叮咛元舒培：“你要留意。尽可能要抓到足够的证据。”
再不情愿，高演交代的事，还得照办。
“陛下放心。此事妾身一定处理妥当。妾身也希望陛下能理解妾身的做法。”
高演点头。
“只要不出格。后宫内，所有事情，你做主。我给你说得事，要立刻办。我希望回周国的人，能把这个消息带回周国去。”
元舒培送走高演，吐了一口气，埋怨高演：“想要女人就直说。绕这到大的圈子。也不嫌累了。”
侍奉元舒培的老内侍，从院外进来，向元舒培请安。
“老奴派人去巡防营打听清楚了。那四个尸体确实不见了。”
元舒培心里烦闷。
“陛下来过。坚持要给杨锦瓷嫔位。你说这事怎么办？”
看出元舒培心中不顺气，老内侍却说：“老奴能理解主子您的心情。但陛下后宫的女人本身就少。就怕有些人再往陛下宫中塞人。到时，主子您不接受又如何？还得落个嫉妒的骂名。还不如大张旗鼓，表现一次。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给段府送的画像被烧，这事对主子您不利……得提前做好准备。”
元舒培做了一个深呼吸。
“是呀。我也知道针对我元氏家族的人，不在少数。陛下已经开口。这事肯定不能作罢。你说怎么办？”
老内侍却笑笑。
“主子。老奴去办。保你心情舒畅。”
“好。去吧。”元舒培走回她的殿内。
老内侍叫两个宫女，备好一大盘子首饰，再备了十匹丝绸。
两个宫女随着老内侍，去到汇丰台。
坐在案几前吃葡萄的赵禾得，以为高演来赏赐自己，满脸欢喜，起身接指。
老内侍左右环顾。
“杨锦瓷呢？”
赵禾得感到事情不妙。
“杨氏去送我要洗的衣服。你找杨氏干什么？”
这时，杨锦瓷从外面进来。
老内侍笑道：“老奴在这里先恭喜您了。”
赵禾得着急。
“陛下宠得是我。与杨锦瓷有什么关系？”
老内侍没理会赵禾得，向杨锦瓷传旨。
“得陛下准许。从今以后，您就是陛下的杨嫔。”
杨锦瓷吓得跪地。
“这玩笑。可开不得。”
赵禾得不服气。
“是杨氏还没侍寝更没子嗣依靠。为何得这么高的位名？我为何没有位分？”
老内侍这才向赵禾得回话：“因为杨氏，出自望族弘农杨氏。你是侍奉陛下的人。可别做挡陛下兴致的事。还有，从此刻起。你要搬去偏院住。快收拾你的物品吧。不然，我可就叫人帮你收拾了。”
老内侍明显就不把赵禾得放在眼里。
要是老内侍叫宫女收拾赵禾得的物品，多半会弄坏，说不定还会强行收走。
怕激怒高演，赵禾得决定忍下怒火，另找机会找高演问清楚。
老内侍叫两个宫女，把盘子放到案几上，再叫两个宫女把跪在地上的杨锦瓷扶起。
“皇太子还未定。您的册封礼要延后。皇后说了，您应有的待遇，会一一补齐。请耐心等待。”
杨锦瓷再次跪地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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