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高演赞同自己的意见，杨锦瓷说话也就大胆起来。
“陛下。嫔妾去段府走了一趟，也顺便看了一下段府的人和事。”
这个话题，高演有兴趣。
“你认为，段府的一切，还顺眼吗？”
马上听出高演是想问段韶有没有不安分。段韶是高演的表兄，得高演母后娄昭君的宠爱。
杨锦瓷可不敢乱说。但，高演问话也不能随意应付。
“陛下。嫔妾去段府，从来没多想过什么。自然，也没看到什么异常。只是觉得段府很安静。”
安静？
这算什么？
从高演眼里看出失望，杨锦瓷又补充：“陛下。段府安静，就代表着段府的人很安分。”
“……”感觉杨锦瓷是为段韶说话，高演松开杨锦瓷的手。
此时，话对不对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高演息怒。
杨锦瓷跪地。
“嫔妾是实话实说。就像这里的院子一样安静。”
高演忽然反应过来。
与杨锦瓷住在一个院子的还有赵禾得，赵禾得被母后派人惩罚后，此刻正在她的房间内反醒。
安静，就是安分。
好像也能说得过去。
“自己起来吧。”高演往殿外走后。
虽然没留住高演，但高演也没责备杨锦瓷。杨锦瓷认为自己这次说对了。
高演去了昭阳殿。
皇后元舒培没在。
高演从殿外值守宫女那里打听到，元舒培出调查画像的事没回来。高演一直等着。
值守宫女，叫了一另外一个宫女赶快去找元舒培。
过了片刻。
元舒培回来，向高演行礼：“陛下。你怎么有空过来？”
这句话的意思太多。比如，你怎么有空过来。也许，还有你怎么舍得杨锦瓷有空来我这里。
解释越多，有可能会让元舒培吃醋，高演比重就轻说道：“杨锦瓷从段府回来。说段府安静就是安分。这话你怎么认为？”
高演特意来找元舒培要参考虑意见，也体现出高演对元舒培信任。
想到这里，元舒培心里顺气多了。
“陛下。段韶是我们表兄。敲打一下，只要段韶知趣。也就够了。蹴鞠比赛马上就要举行。不宜出人命。不会应万变。这是才是最妥当的办法。国库有多少钱。陛下是清楚的。”
“……”高演没有回话。
感觉高演不赞同自己的想法，元舒培小心翼翼问道：“陛下。你是想动段韶？还是只是想收回段韶手里的权利？或者只是为了找钱，为明年的战事做准备？”
说到高演心坎了里去了，高演伸手握住元舒培的手：“我登记不久。上朝廷时。有些事受阻碍，不好办。我当然想敲打一下那些手握权重兵的人。我是不想打仗，可也不得不防邻国明天开春动武。”
后宫女人不许参政。以防别人攻击元舒培，元舒培谨慎回话。
“国事，妾身也不太懂。但妾身知道那些手握得兵的人，都是久经战场的大将。他们懂兵法。陛下要想动手，必须得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将那些人下狱。不然，很容易让百姓认为陛下是过河拆桥。”
一个皇帝要是失信于民，过了多久，百姓就可能想换皇帝了。
高演叹了一口气。
“皇后。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高演都想不出好办法。
别人，要是比高演聪明，有可能会引起高演的忌惮。
虽然元舒培贵为皇后，但在高演面前，元舒培只是高演的妻子。就不能比高演表现聪明。
由于高演问了，元舒培还得回答。
当然，元舒培回答，也很保守。
“陛下。做两手准备。段韶不反，这当然。如果段韶反，高演提前有准备，也不用太惊慌。”
听到这话，总算有个比较慎重的结果，高演开心。
“皇后。你太聪慧了。我打算留在你这里用膳了。”
元舒培心里激动。
这时，一个宫女出现在殿外，向高演和元舒培行礼。
“见过陛下。见过皇后。襄城王，身体不适。桑嫔派奴婢过来，给皇后禀报。”
襄城王，是高演的长子，庶出。生母桑氏现为高演的嫔。
后宫女人用孩子争宠，也是很常见。
桑氏选择这个时候过来，就是带逼着高演做决定。
高演去留哪里，代表着对哪个女人重视。这将影响宫中的风向。
元舒培马上向高演请示。
“最好找个御医过去。陛下先在妾身这里用膳，同时在这里等结果。万一接下来需要陪伴，陛下你没有用膳，撑不住。这事要是传出去，会让那些不安全的重臣多想。”
哪怕是皇帝的儿子，也应该排在国事后面。再说细致点，就是任何人没有皇位重要。
元舒培应对也算得体。
而且，之前，高演也曾答应过元舒培，他不干涉元舒培管理他的后宫女人，向殿外的宫女。
“按皇后的话去做。”
那个宫女不情愿地走了。
元舒培出到殿外，赶快叫自己的宫女赶快上膳食，还另派了自己一个最得力的姑姑带着两个宫女去看望桑嫔。
实际上，是元舒培派自己的亲信，去堵住桑嫔又来请高演。
高演和元舒培用完膳食。
跟随姑姑外出的一个宫女回来，向元舒培回话。
“皇后。御医已经给襄城王诊过脉，说是襄城王是身体虚弱。需要补。”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襄城王没事。
儿子没钱，当父皇的高演心里自然开心。
元舒培叫宫女退下，再给高演说：“陛下用完膳了。还是和妾身去看看襄城王吧。”
元舒培那点争宠的心思，高演尽收眼里。
不过，元舒培所说所做还算有度，高演也就不想再多事，给皇后碗里夹了一块肉。
“你打理后宫的事，累得都瘦了一圈。多吃得。”
得到高演的肯定，元舒培心里暖暖的。
“只要能为陛下分忧。妾身就觉得很知足。”
从小到大，高演是多了父亲后院那些女人争风吃醋。
高演母后娄昭君是女人再有能力，也避不开后院这些烦扰。
元舒培能忍，像极了娄昭君，高演自然也就疼惜一些。
“画像的事。不是你的错。别太自责了。”
高演不再追究自己失职，元舒培向高演谢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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