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他们早早的就在街口观望,路人都奇怪的看了他们好几回。
“云长兄,你说晚雪姑娘还来不来。”非逸踮脚看向远方的角口道。
“不知道。”
“你昨晚还很殷勤,今天怎么这幅爱答不理的。”
很快非逸就明白了,楚云长这个人奇怪的很,谁都被他挂在嘴上,却从来不会放在心里。
非逸那会知道呢,楚云长一直记着一个人,一记就是过了这一生。
“来了。”
“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见?”非逸又吃力的踮起脚尖,隐约能看见一抹黄色,这姑娘好像偏爱这颜色。
“晚雪姑娘。”
她一笑明媚如阳光,不骄不躁。
他们步行踏上了兰陵的路,因为没人敢驾车去兰陵,即使他们提出可以在半路下车也不行。
一路上,只有非逸叽叽喳喳个不停,楚云长时不时的被这吵闹的人逗的开怀大笑,时不时又被气的差点过去。
都沉静在三人的喜悦当中,像似要忘掉了要来的的目的。
也不知三人中是谁先提起的,话题变得沉重起来。
“找到洛公子以后你们想做什么?”晚雪问道。
楚云长凝眉不语。
“自是劝说他回头是岸。”非逸一脸正义的说。
“劝他?”晚雪问道。
“是啊,凤洛是凤家唯一的独子,凤家守护南国几代,都是国之栋梁,这第一公子以前也是我南国所见不多的将才,我仔细的想了想,他本意不坏,只要我们加以劝导,他便知道自己是助纣为虐了。”
“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助纣为虐?”晚雪又问道。
“我知道,不过是为了那曾经和他有过婚约的魔头瑶也嘛,我就不信他会为了女人而一错到底。”
晚雪摇了摇头,神情也变得落寞。
楚云长和非逸皆是不解的看向晚雪。
“凤其若,众人都道他是这世间无一的公子,善良,才华横溢,温润如玉。我与他认识多年,我觉得他就是该是那么一个人,可。”非逸看着晚雪,逆着光他能隐约能看到她眼睛里含着的泪。
“谁能想到啊,就是这样一个人气的自己父母举家离开南地,至此不踏南国半步,就是这样洁白如玉的人手上沾满了鲜血。”她的话语带着悲伤和惋惜。
只要是南国的人,都会带着这一份叹息,叹一代忠臣的离开,息一公子的沦落。
“你认识凤洛?”楚云长问道。
“不然我又为何要跟来呢?”晚雪自嘲道。
楚云长心中又是一叹,这姑娘和凤洛和瑶也之间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越往前走人迹就越罕至,隐隐听到了马车和一阵的咳嗽声。
非逸露出喜色,“这马车我认识,是昭王的。”
昭王?昭虞?
楚云长看向那个缓缓向他们驶来的马车,目光深长。
“昭王,昭王。”非逸小跑上前拦住了车,却被两旁的士兵拦住。
“怎么了?”昭虞掀开了帘子,探出了一半身子。剑眉微皱,目光深邃,如画的眉眼像寒冰一样发出阵阵凉意。
“昭王殿下。”非逸行了一礼。
“非理事?”薄唇反问。
“正是,昭王殿下这也是要去兰陵?”非逸看着马车的方向,应该是要去兰陵的。
昭虞嘴角上扬,清冷的眸子蕴藏着无尽的深渊,漆黑神秘,不寻其中。
“是。”
“哦,那就巧了,我们也是要去兰陵,不知道可否,载上我们一程。”
话说干的早不如赶的巧,他非逸的运气就是这么好。
昭虞冷漠精致没有波澜,“怕是不巧,这马车虽然大,可若是载上你们未免太过逼仄,内人身体不适,不能与你们。”
非逸笑了笑,别人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再强求。
“一起吧,阿虞带上他们也热闹些。”一极其虚弱柔软的声音缓缓说着,应该就是昭虞口中所说的内人吧。
“别闹。”声音低沉,带着宠溺的训斥。
非逸觉得这个昭王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却是一个特别会疼人的人。
“阿虞,我没闹。”
一声叹息,“上车吧。”
这话是准许了,也不知道里面是怎样的一姑娘,会这样的温柔宛然。
“晚雪姑娘,云长兄,上车吧。”非逸招呼着。
“你们上去吧。”晚雪不自然的说。
“晚雪姑娘,别不好意思了,这往前可还有十里路呢!”
上了车非逸才觉得这王爷到底高贵在哪里,这车空间之大,承上二十人有余,有食有塌,陈设精致,典雅奢华。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车里药味浓的呛人,至于那位姑娘,非逸只看了一眼,怎么说呢?
那姑娘五官平平,算不上好看,却很舒服,脸色苍白却带着病态的美感。
“晚雪,许久未见了。”楚思思轻声道,因气虚的缘由说起话都是柔柔弱弱的。
晚雪不自然的笑了笑,“嗯,许久未见了。”
一路来气氛很尴尬,许多次非逸都忍不住像说话,可看到昭虞那张冷冰冰的脸他又咽了回去。
“不知昭王去兰陵是做什么的?”没想到的是楚云长开的口。
许久昭虞才开口,“求药。”
“血丹?”这句话是带着肯定去问的。
非逸突然觉得楚云长很厉害,知道的比他看上去的要多的多。
昭虞低沉的嗯了一声,便含目不语了。
“云长兄,你说这血丹是不是用人血炼的。”
楚云长笑了笑,“传闻而已,人血怎么能治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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