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我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这药可不能多吃。”
秋月白冷眼看着脸色苍白的瑶也,绝美的容颜上布满了细汗,额前细碎的私发也都被打湿。
惑人的眼睛带着戾气,“让你给就给。”
秋月白甩过一个瓷瓶,“吃!吃死你!”
瑶也接过瓷瓶,双手都带着颤抖,药丸都散落在地,身体滑落倒地,看着好似一个将死的人。
秋月白也不管她,就这样冷眼看着。
瑶也捡起了地上的药干咽了进去,也不管上面沾满的灰尘。苍白无半点血色的脸透着阳光看着甚是吓人。
“妖女,这药虽然能压住你的疯癫之症,可也在侵袭着你的五脏六腑,到时候和你那血祭相冲,你可就必死无疑了。”
“难道我不吃就能继续活下去了?”沙哑的嗓音带着讽刺。
秋月白一时哑口无言,“说不定呢?或许你求求小爷我,也许我能研出解药来。”挑眉看着虚荣的她。
“放肆。”一双眸子带着阵阵寒意。
“那么凶干嘛?说实话你伤了自己的身体不过是想推迟你的疯癫之症,可那没有任何意义!”秋月白坐在了一旁,吃起了花生米。
瑶也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扶着桌角。
“用不用扶你。”
瑶也冷眼看了一眼一副玩世不恭的秋月白,拍了拍身上的污渍,一袭红衣招摇艳美。
“若是让他知道我来过,明天我就送你下地狱。”
秋月白不以为意的继续吃着自己的花生米,“咱俩指不定谁先死呢?”
“说真的,你什么时候放我走?”秋月白对着瑶也离去的背影喊道。
因为没有得到瑶也的回应,又抓起了一大把的花生。
瞧瞧,他堂堂的医仙在这里过的是个什么日子。
住的最差的院子,吃的最差的伙食,魔女和那什么屁公子天天给他甩脸子,真他麻悲惨。
说起悲惨他不自觉的想到瑶也那张苍白的脸,这世间没有比瑶也更悲惨的人了吧。
一阵苦笑,他竟然为一个世间都惧怕的魔女而感到伤感。
喝了口酒,一声感叹,这世间什么情啊爱啊,远都不如他一壶清酒,一盘小菜来的舒服。
她颤颤巍巍的走到了房间,立即关住了门,一口鲜血喷出,红衫变成了暗红色。
眼睛陷入了暂时的失明,她摸索着挤进了房间的角落,瑟瑟发抖。
她叫瑶也,今年二十有四,正是个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好年纪。
可就在这样的一个年纪,她一抬头就能看到自己的死亡,瑶也觉得自己早就死了。
死在昭虞背叛自己的那天。
死在了她亲手结束瑶娘生命的那天。
活着的不过一个复仇的鬼。
随着时间,她能听见自己的每一寸呼吸,每一次心跳,甚至她听到了自己生命的流逝。多少次,她希望自己就这样死了,就死在这样一个小小的角落里,谁也不知道。
漆黑的眼前出现了带着萤火般的光亮,一树血红桃花刹那开,如生命之火在燃烧。
她恍惚间看到了她自己这
美好
杀戮
血腥
悲惨的一生。
南国一百八十六奉得年间,她十岁,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兄弟姐妹,甚至没有姓氏,但她拥有这世间最慈爱温柔的母亲。
“瑶瑶,新做的衣裳就这样被你给糟蹋了,你下次再这般的淘气,就再也不给你做衣裳了,听清楚了是,再也不!”瑶娘的声音就糖果一样的甜,连训起人来都是软绵绵的。
“瑶娘,你每次都这样说,但你最后还是会给我做,所以你下次要换个话语来说。”瑶也说道,稚气的脸上还带着一分得意。
“瑶瑶!”瑶娘温婉的脸上佯装生气的喊着她。
“好了,瑶娘,你快把我这身衣服给换了,我一会还要去摘果子呢!你再磨叽一会,那果子准没有了。”瑶也看着一直为她系衣服的瑶娘说。
瑶娘做的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繁琐的紧,她不喜欢,一点儿也不喜欢。
“瑶瑶,说了多少遍了,那棵梨树开花的时候不结果,不止是梨树,所有树开花的时候都不结果,要等到花季过了才能长出果实来。”瑶娘觉得自己这话自己都听的要磨出茧子来了。
“好好好,不结果,等我把香甜的梨子带回来你就知道了。”
看到瑶娘系好了最后一层她便哧溜一声的窜了出去。
“瑶瑶!”
“阿娘别追了,我晚饭之前肯定回来。”
看着瑶也离去的背影瑶娘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瑶瑶比男孩子都要顽皮上许多。
梨花白的就像是雪一样好看,随着风还往下直落花瓣,瑶也眯着眼睛往树上看,她个头小树的个头大,她也看不真切上面到底有啥,真的,除了白啥也看不见。
她找了根竹竿往那树上打,落在地上的也还只是花瓣。
刚刚,
好像是听到人的声音了,不管了,接着打,打了香梨给阿娘吃。
“你在做什么?”这声音怎么比阿娘的还要温柔?
瑶也惊呆了,揉了揉双眼。
“你是从树上下来的?”瑶也问那一身白衣的少年,他长得就像是花一样美丽。
“是。”少年干净的声音回答道。
“天啊,这树竟然结人不结果也真是奇了!”瑶也感叹道。
少年剑眉微凝,这小姑娘在说什么?
看着瑶也拿着顶长的竹竿,少年问道“你方才在做什么?”
“梨子,我什么也没做。”瑶也呆呆的还沉静在自己的震惊里。
梨子?
“谁是梨子?”
“你啊,你是梨树结的果,你不是梨子谁是梨子?”
这姑娘还真是傻的可爱,凤洛忍不住的摸了摸瑶也的脑袋,“我不是梨子,我叫凤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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