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司徒轩将红巾递给陈天浩,再次掀开床单看了看,但里面除了红丝巾别无他物,突地他想起了一个问题,两次红巾秀士将红巾都留在了床下,这是否有什么说明,还有就是这个做法甚为奇怪,往日红巾秀士作案后将红巾都留在了梳妆台,然而这两次却不一样,并且时间相隔太近,仅为一天。还有一个问题,在公主的闺房他并未发现任何迷香类的东西,而这里却有。
“其他的还有什么发现?”
“没有”司徒轩不甘心地在房间看了看,目光又定在了门口,记得前日公主被人所害贼人是拨开房门进入的,他过去抽出门闩,顿然双眼再次发亮,门栓上依旧有痕迹,仍然是崭新的,可见这个淫贼还是用同样的作案手法进入的苏小玉的房间,然后点燃迷香。
“贼人还是拨开门闩进屋的?”陈天浩将丝巾凑到鼻孔嗅了嗅,还是没有闻到先前司徒轩所说的淡香,略有失望地收起红巾。
“应该如此。”俩人在房间里作了片刻的打量,没有任何的发现,失望地出了房间。
“......两位大人,可查到了什么?”苏风看到俩人出来忙迎过去问道,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暂时没有,哦对了,昨晚先生夫人可有听到什么响动或是看到其他的异常情况。”
苏风仔细想了想,“昨天傍晚变天,刮着大风,我与夫人早早地就让玉儿休息了,是看着她睡下才离开的,后来我与夫人就安寝了,并未听到有什么响声。”
陈天浩想着问道:“苏小姐可有贴身侍女?”苏风豁然想起,急忙道:“有,兰儿,她是玉儿的贴身丫鬟。”高喝唤来一名老年管家,“快去把兰儿带来,大人有话要问。”
管家缓步踌躇,为难道:“老爷,兰儿刚刚已经被孙捕头叫到院子去了。”“这......”苏风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司徒轩,司徒轩轻声道:“无妨,我们出去看看。”
兰儿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子,身着一般侍女的蓝色短袖,秀发梳得非常整齐,只是早已经被昨晚的事情惊吓得面色发黄,紧张异常,再加刚刚捕头孙爷的一番粗言问话,更是仓惶紧张,惶恐不安。
司徒轩略微扫过那名兰儿一眼,转身朝县令胡远周道:“大人,不知刚才可问出了线索?”县令胡远周对司徒轩的破案能力甚为钦佩,干咳两声威严地对捕头孙爷道:“孙捕头,玉儿你已问过快向二位校尉介绍介绍。”孙千里不悦地看了看司徒轩与陈天浩,虽然刚才没问出什么然这是他的职责,归根结底案子得他来破,现在却又凭空冒出两个校尉,还要知道内情,摆明了是要夺他的功劳,但上司已下了命令,他只得服从。
“是,大人。”他站直身子,挺起胸膛,轻迈地看着司徒轩陈天浩,朗声道:“据刚才在下的询问,丫鬟曾在三更起夜时听到街上有人喝骂,打架,其他的并无异常。”
司徒轩想了想,问道:“兰儿,起夜时可有听到过异常的响声?”
兰儿见是司徒轩问话紧张缓和不少,她知道司徒轩是个沉稳的人,才不像刚才的那个捕头粗言恶语的,眼光还老是盯着她看,况且他还对小姐有情,想来是不会为难自己的,轻声答道:“昨夜风大,所以奴婢先前只听到了风声,小便后准备回房时听到围墙外面有说话声,还有打架声,因为害怕所以我就急忙回到了房间。”
“那你听清了他们说的是什么话吗?”
“风大,所以奴婢只听到了支言片语,但有人说话是肯定的,我刚要走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打斗声。”
“他们说话语气如何,是男子还是女子,感觉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孙千里听到这里大感好笑,不以为然道:“司徒校尉,你这个问题当真有意思,三更半夜,狂风怒吼,这个时候是人都不会出门,不过既然有人说话又岂会只有一人。”
陈天浩傲然插口,“捕头说的没错,正常人的确不会那时候出门,但别有居心的人就未必了,退一步说或许是个疯子在自言自语,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是吗,就算是一个人自言自语,那他总不会还自己打自己吧。”
“这也未必,如果当真是个疯子,还是个会武功的疯子,那他独自在街上自己打自己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吧。”陈天浩毫不示弱,对孙千里的鸡蛋里头挑骨头甚为恼恨,锐言相对。
孙千里恶狠狠地瞪着陈天浩,被迫得哑口无言,陈天浩却神态傲然,一副悠然得意的面容,司徒轩不管二人,对兰儿道:“继续说。”
兰儿仔细地回忆着昨晚的场景,“他们说话声音一个低声沉闷,一个朗声中音,应该是俩个男人。”
“你听到的声响是他们的动作声还是兵器交击声?”
“是动作声。”
“嗯,那你回房时小姐的房间可有异常的动静?”
兰儿仔细地想,“没有。”
几人在兰儿的带领下来到了西面围墙边,围墙高达三丈,上面置放着几盆花,花正凋谢,兰儿站到围墙的中间,“当时我就在这里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然后就听到打斗声的。”
司徒轩跃上围墙仔细查看,灰泥上面布满灰尘,没有踩踏过的痕迹,他朝街上看了一眼,街宽大约四于丈,“当时你听到的声音感觉距离围墙是近还是远?”
“一个在围墙外,另一个在对面。”
“司徒校尉,可有查到歹人的踪迹?”县令胡远周赔笑问道。司徒轩道:“目前有线索也没用,因为无人看到贼人的面貌,不知他是谁追捕无法进行,所以还得深查。”胡远周连忙问道:“那该如何下手呢?”
“随我来。”
经过将近一个时辰的折腾,太阳已经东升了,红光照着大地,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县令胡远周带着几名衙役捕快随着司徒轩来到苏宅西面的围墙外,在县令的吩咐下捕快们立刻将现场的行人劝说驱散,腾出一个空地,司徒轩仔细地看着围墙,上面有很多旧时的痕迹,但并没有新的痕迹,依照兰儿的说法那俩人就是在此地开始说话随后打斗,抬头向对面的房上看去,他忽然想到既然贼人确定是红巾秀士,而红巾秀士最拿手的功夫便是飞檐走壁,如此来说就算要留下线索也不会在街上,而是在房上。
他深吸一口气,跃上房顶,陈天浩接着也上了去,孙千里看了看房子的高度,想跟上去却又不敢,万一上不去掉下来当着众百姓的眼前面子可就丢大了,正自为难他老远就看见陈天浩对他笑了笑,那笑容满是得意讽刺,直恨得他牙痒痒。
果然不出司徒轩的所料,房顶上有两种不同大小的脚印在顺着中间往前行,跟着脚印寻找下去,到一处院子上忽然没有了,他纵身跳下。
“啊呀!”随着一声尖叫,又有东西落地摔碎的尖锐声响,跟在司徒轩后面的陈天浩吓了一跳,大惊中急忙飞身落在院中,但眼前的一幕却又让他大为惊讶,只见司徒轩正怀抱着一名淡雅清秀的姑娘,地上一杯茶摔得粉碎,茶水四溢。
“......哦,姑娘,方才情急冒犯,望姑娘不要见怪。”司徒轩仓惶放开双臂,连忙赔罪。
白衣女子也被刚才的一幕吓呆了,她端茶出去怎么也没想到天上忽然会掉下个人来,结果将茶杯摔个粉碎,意识性的后退一步,惊骇地看着司徒轩,“你......你......是谁,怎么会从上面下来,害得我把茶洒了。”说到茶她突然想到夫人这会儿正等着她的茶喝,若是不及时送到,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越前去将司徒轩推开,当看到地上的碎瓷块这瞬间她仿佛被人用水淋了个通透,心头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冷夫人平日里极其爱护家具,更何况这还是她专用的上等瓷杯,现在不光茶洒了,连杯子也碎了,让夫人知道还不得扒了她层皮。
看着瓷块她想到的只有哭,“呜呜呜呜.......”
如此一来司徒轩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最见不得的就是看女孩子哭,只好过去安慰她,“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在下刚才急着办事,没伤着你吧。”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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