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了一只小猫,婆婆的心里也就又多了一份牵挂。每天照顾着爷爷,照顾着圣明、云天,还有小白兔、小猫,她并不觉得累,反倒觉得日子过得挺充实的。
这一天午后,天气很晴朗,婆婆在屋门前的空地上洗了几件衣服。洗好后,当她把衣服往绳子上晾晒时,一个女人的吆喝声从小路上传来。那吆喝声听起来很尖锐:“卖药了,卖鼠药了,卖药了,卖鼠药了——”
听到了那由远而近的吆喝声,婆婆有些疑惑。她扭头朝小路上看去。一个头上顶着帕子的妇人挎着一只竹篮,向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叫卖。
当妇人走得更近些的时候,婆婆叫住了她,问道:“喂,你卖的鼠药便不便宜呀?”
妇人停下来,说:“便宜,绝对便宜,老人家,您家里一定有老鼠吧?要不,您买几包?”
婆婆静静地看着这个妇人。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想到了小猫。她严肃而又担忧地问道:“你卖的这鼠药,是不是真的管用?”
妇人笑了:“哎呦,您就放心好了,当然是真的管用了。”
婆婆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显得更加担忧了。她有些恍恍惚惚地说:“哦,那么,我就不买了,我家里还好,没有老鼠。”
妇人有些不甘心地盯着婆婆看了看,然后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吆喝。
妇人的背影已经远去,她的吆喝声也已经快要听不见了,可婆婆仍然出神地望着妇人的背影,她脸上惴惴不安的神色仍然没有散去。
夜里下雨了。婆婆坐在矮桌前静静地编织着竹筐。
圣明来到了婆婆身边。他说:“婆婆,小白呢?”
婆婆抬头看了圣明一眼,然后又继续低下头编织竹筐。她说:“出去了。”
圣明很疑惑:“出去了?”
“嗯。最近这几天,小白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出去,而且几乎每次都是第二天天亮了才会回来。”
圣明也在矮桌前坐了下来。他说:“它出去干什么?”
“不知道啊,”婆婆说,“不过我想,十有八九是出去抓老鼠了。猫嘛,就喜欢抓老鼠。”
圣明“哦”了一声。
竹条在婆婆手里飞舞着。婆婆说:“也不知道小白现在在哪里,身子是不是被雨淋湿了。”
圣明显得若有所思。
大门外传来小猫喵呜喵呜的叫声。那叫声听起来有一点儿落魄、狼狈。
婆婆说:“是小白回来了,我去给它开门。”说完,她放下手里的竹筐,站起身来向大门跟前走去。圣明也站起身来,跟着婆婆。
婆婆打开了门。外面雨还在下着,小猫浑身都湿透了,它赶紧跑到了大门里面。
关上门之后,婆婆把小猫抱到了矮桌跟前,然后用一块干燥的布料给小猫擦起了身子上的雨水。婆婆心疼地说:“瞧瞧,还这么小。”
小猫叫了一两声,那叫声里带着一点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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