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内，苏岁理了理衣服，正经的坐在在沙发上，淡漠的眼眸环视了四周，面色寡淡的脸上教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刘小飞把怀里的玻璃球拿了出来放在柜台上，玻璃球澄澈的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刘小飞，小嘴奴了奴，刘小飞生怕它又发出吧唧声。
这可是有外人在，它要是一吧唧，岂不是要暴露。
刘小飞赶紧把他嘴巴给捂了起来，做出一个嘘的动作。
玻璃球似乎接收到他的信息使劲的眨了两下眼睛，刘小飞这才把手放开。
他就知道这小怪物虽然不会说话，但是精的跟个猴子一样。
不会说人话，但是能听懂人话，而且看心情要不要照着人话做事。
哎，刘小飞心里叹了口气，养个小怪物还是不容易啊。
“好好在柜台上睡觉，听话明天有包子吃。”刘小飞压低声音说道。
玻璃球眨巴眨巴眼睛，果然找了个地方闭上了眼睛。
见状刘小飞长长的松了口气，他赶紧到了一杯水朝着茶几的方向走去。
“喝水。“刘小飞声音不咸不淡，他将茶杯放在苏岁面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按照刘小飞对苏岁的了解，这个少年面冷心热，从认识到现在一直是面瘫脸，做事情也是有条不紊，很少看到他慌张焦急过。
但眼下深夜跑来找自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苏岁有什么事你说吧。”刘小飞道。
苏岁也不扭捏，直接开门见山道：“小飞老宅的事情你今天跟我说后我总觉得很是不安，所以让齐天帮我调查了一下。”
“哦。”刘小飞微微有些吃惊，他以为他跟苏岁讲了老宅的事情这小子会沉不住气自己去老宅，没想到是个精明的，竟然知道先调查。
当初他在老宅中发现黑影后也旁敲侧击的跟小老头打听过老宅的事情，不过一无所获。
“调查情况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刘小飞问。
苏岁点了点头，缓缓道：“那栋老宅之前的主人是晋阳开发商肖长生，据说那肖长生是江城的外来人，刚开始也是在工地做小工的，可那两年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他认识了Z集团的董事长并且从Z集团弄到第一笔启动资金，那些年正好是房地产兴起的欣欣时期，肖长生用那笔钱开始进军房地产行业成了江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后来他在江城房地产行业混的风生水起，成了地产商中的佼佼者，不过这种辉煌的人生似乎在几年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事情要从一个金大川的男人开始说起，这金大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半路出家的，之前他还只是工地里的一名小工，一夜间就像是走了狗屎运一样成了肖长生所有地产项目的包工头。”
“金大川这个人吃喝嫖赌样样都不落下，而且还贪财，他在肖长生手里没少惹祸，最严重那次好像还把一个工地的小工打成了残废，这事情当时候闹得还挺凶的，就这样肖长生也说撤掉金大川的职位，相反还帮他把这事情解决了。”
“几年前晋阳地产开发商拖欠农名工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好几个工人拿不到钱都跑去跳楼想要逼迫开发商把钱拿出来，那次事件其余人都安然无恙，只有金大川一个人坠楼死亡。”
“那事件后不久肖长生就把拖欠的工资给补上了，后来跳楼的时间也被压了下来，报道里也只是说金大川是意外坠落死亡的。”
“金大川死后，肖长生的人生轨迹也开始发生了变化，他投资的好几个项目都出了问题，一时间负债累累，他的妻子好像得了抑郁症在家里割腕自杀了，而他好像也疯了。”
苏岁拿起水杯喝了两口解解渴，深邃的眼眸再次落到刘小飞的身上，淡漠的转动着。
他继续道：“在你回来前齐天他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一些关于肖家的秘密，那肖家有一个孩子，从生下来就奇丑无比是个怪胎，被藏在老宅里没让她出来过，而那金大川跟肖家之间有过交易，他卖女求荣，把他自己唯一的女儿金慧过继给了肖长生。”
“那姑娘似乎在肖家过的并不是很好，据说跑回去过几次，不过都被金大川给送了回来，没多久后肖家就传来噩耗，那姑娘心脏病突发死了。”
“至于肖家那个见不得光的孩子，直到现在都没人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我想你跟我说在肖家看到的黑影有可能就是那个孩子。”
看着苏岁认真的脸刘小飞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当初为了安慰苏岁的情绪，又不想他被藏在老宅里的黑影怪物吓到，所以只是是粗略的说他在老宅里看到个一闪而过的人影。
“有可能，你分析的对。”刘小飞认同的点了点后便陷入沉思。
老宅他进去过几次，墙头那张泛黄的一家三口照片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想照片中被遮住了半张脸的小姑娘应该就是肖家那个见不得光的孩子。
此时此刻，刘小飞心里才笃定肖红讲的那个故事是真的。
而她应该就是故事中的那个小女孩，是肖长生唯一的孩子肖红。
从苏岁的线索以及肖红讲的故事来看，那个死在地窖里的女孩应该是金慧，她会被过继到了肖家，不过是因为那一张脸，肖长生想用肖红的脸换下金慧的脸。
金慧死了，肖红换脸成功了，她拥有了金慧的脸终于可以不用再活在黑暗中。
不。
刘小飞想起肖红说的话，我以为我可以不用像老鼠一样躲在黑暗里，可没想到我那张脸竟然出现了问题，它在溃烂。
难道是换脸并不是一劳永逸，或许还存在这弊端，列入换脸的人脸部形体只能维持一定的时间，过了这段时间就需要新的面孔。
刘小飞觉得这个推理是眼下最可能，毕竟从苏家雪儿，以及安家小姑娘，曾佳佳，以及赵家媳妇这四个案子来看，他们四个五官消失并不是同一时刻，而是间隔了一定的时间。
不过让刘小飞疑惑的是为什么肖红选择杀掉了其余三个换脸的人，而将曾佳佳的脸还了回去。
刘小飞微微蹙眉，他在想在这场五官的争夺战中，到底是肖红控制了黑影，还是黑影控制了她。
“另一个自己，会不会是同生的存在楠。”
“既然选择放弃曾佳佳的脸了，那是不是又要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躲进下水道里。”
刘小飞猛然意识到什么，他蹭了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惊喜的看着苏岁。
“岁子，你能弄到赵家媳妇的照片吗，我知道那个偷走你妹妹的五官的人藏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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