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会被刀的锋芒所伤。”樊统领捡起薄书,小小的薄册似乎记不了什么,但翻了几页的樊统领却脸色大变,呼吸急促,突然匆匆使劲翻动书册,书页哗哗作响,接着只听“嘶”一声,薄册从中撕成两半。
“胡扯,你们都在胡扯,这上面都是假的,假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耍什么花招。”樊统领嘶吼着,急促地呼吸,挥动着双手,欲要走到人群中,却被锁链困住,原来多余的锁链只够任他自由活动在半间牢房。
“假的?既然是假的你这般紧张做什么,大可不必在意。”青王微笑着,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脚步虚幻,瞬间到了樊统领面前,脸凑在樊统领耳边,轻声说道:“难道,薄册上记载的是,是真的?”
“假的,我说了是假的。”樊统领突然暴起,一拳狠狠打向青王,却一拳打空,扭动看去,青王正站在人群正中间,依然微笑地看着他,笑的很甜,仿佛知道一切,看透了他一切的秘密,樊统领忽然感觉害怕,心中起伏不定。
“原来青王的功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倒真让樊某小瞧了,我劝青王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你..忘了当年晋王....是怎么死的吗?”樊统领两眼炯炯有神,已没有之前的颓废,脑海中不知思考着什么,挺直着身躯,身体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在运转。两眼死死盯着青王,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心中却波澜起伏。“他们,他们究竟知道多少?
“你这个逆贼休想挑拨,这是本王的家事,无须你忧心,如今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青王听到樊统领提到了晋王时,身子不由自主的怔住了,但很快恢复正常,青王站在众人中间双目透出狠历直视樊统领,犹如看一只猎物一般,他很讨厌这种微笑,他感觉受到了侮辱。
信息严重的不足,事情又发展的太快,仅一夜之间,这位人人敬畏的大统领就在生死的边缘走了一圈,又沦为了阶下囚。
信息严重的缺失,他根本就分析不出一点头绪,只知道平时躲着他,从不拿正眼看他的儿子突然派遣影宫死士要杀他,之后被青王救走。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不停地回忆昨晚到今天的一切,希望能理清个头绪,但是依旧一头乱麻,什么都不知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是怎么查到那些陈年旧事的。”樊统领冷冷地看着他们,想起薄书是哪个的记载,上面清晰地记载着他和皇后的相遇,和每次约会的地点,记载的很详细,他虽然只是匆匆翻了几页,但他知道他们查到了什么。
特别是薄书最后用黑墨写着三皇子三个大字,他忽然醒悟,怪不得三皇子会派人杀他,怪不得青王府会救他,原来,原来,事情已经败露了吗?
“但是,但是,你为了那个位子真的不顾父子亲情吗?你呢?你也要杀我了吗?”樊统领忽然感觉心好凉,身体好冷,整个人如坠入了冰窟,这就是人心吗?可以薄凉到如此地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樊统领大声嘶吼,他们母子虽然负他,但是他不能负他们。
“我这大半生不就是为了守护你,为了守护你们母子而生吗?”
青王缓缓从怀里又掏出本书,比樊统领撕毁那厚了很多:“永安新君国历三年,一位县令的女儿在来京选秀路上无缘无故死在路上,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被虎狼啃的只剩下白骨。”
“永安新君三年吗?不记得了。”樊统领如一棵老松,静静地坐在那。
“四年,皇宫一位新生皇子毒死在奶娘的母乳下。据悉,新生皇子的母妃很受皇上的宠爱,宠爱仅次于皇后,又生下龙子,相信不久就可超越皇后,可惜,可惜,在新生皇子遇害后她不久死在寝宫,是吊死的。”
樊统领静静地坐在那,脑海中似乎似乎想起了片段,毕竟死的是皇子皇妃:“嗯,皇子似乎毒死过几个,妃子似乎暗杀过几位,不过他们该死,不该威胁到泽城的地位。”
他依然静静地坐在那,想没听到青王的话语一般。
“依然是永安国新君四年秋,海波候长女在来京的路上被数百人偷袭,最后海波候长女死在车驾中,脸被划花。”
“七年,一位成年皇子死在去封地的路上。”
“同样新君七年,后宫一位新妃得到皇地的宠爱,不久自缢于紫阳宫。”青王越说越快,也更简洁了,声音也越说越大,“九年,一一位妃子失足摔下在深井。“十年,同样一位美貌官家小姐死在虎狼的口中。”“十二年,....”
樊统领脑海中的画面感越来越强,他再也不能保持刚刚镇定的样子,紧闭着双眼,身体不停地颤抖,脑海中忽然出现很多人,有许多年轻的女子,此时他们披头散发,伸着手向他抓来,还有许多孩子从天上飞来,抓向他,他们的嘴里喊着,大叫着,惊恐地吼叫,这是他们死时最后发出的的声音。
他身体越发颤抖,哆哆嗦嗦,摇摇晃晃地依然坐在那,头不停地摇晃,似乎要把那些画面甩出脑海。
“十三年,....”
念到最后青王两眼通红,抓起书册狠狠地向樊统领砸去,“你这些年害这么多人,简直罄竹难书。”
“我没有,我没有,他们该死,我杀的都死该死之人,哈哈哈,凭他们也想威胁到我孩子的地位。”
“难道她们不该死吗?就如当年皇上为了登上皇位,弑兄杀弟的事少干了吗?”樊统领忽然扭动,瞪着大眼质问着他们,“你们说他们该不该死?”樊统领大吼着:“该死,都是该死的家伙。”
樊统领捂着脑袋不停地在地上打滚,似乎无尽的痛苦般,嘶吼着,“凭你们这些死人也想出来害樊某,活着我就不怕,死了更不是我的对手。”樊统领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一位侍卫看了一眼青王,青王点点头。。
哪位侍卫上前一记手刃砍在樊统领的颈部,樊统领两眼一翻昏迷了过去。十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王爷,如果再来这么一次或许就可以了。”
“不可过急,樊统领意志高深,一般的刑罚他早已经见惯,只有精神上的压力才能有机会打开他的铁口。”青王神色疲惫的抬手揉了揉发痛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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