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王脸色铁青看着四周,手中紧握着皇上之前交给他的御旨,再看向太子,太子仍旧半躺在玉榻上,目光带着警告之意死盯着青王手中紧握的御旨,看来太子也不傻,皇上病重后召回青王,必定会跟另立储君有关。
“青王叔,是有什么要....说的吗?”太子有意的提高声量问道
青王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镇定下来,知道如果此时将御旨昭告了,必然会引起太子对立,如今皇宫状况已经乱成一团糟,不如先稳住太子对付三皇子。
“太子殿下,本王确实有事要禀告。”青王将手中御旨交给亲信,一摆手冷冷喊道:“带上来!”
“皇上。”这时从远处一个声音惊醒众人,樊统领手脚拖着沉重的铁链,神色临危不惧,好像四周一切都没发生一般,高声道:“罪臣有罪,这十多年来杀害数名进宫秀女,嫔妃,还有.....还有幼皇子,乞求皇上赐臣一死,以告亡者之灵。”
说着,取下胸前的血书,告高举过头顶:“臣一切罪证皆记录在血书中,臣愿一死偿还。”
息夜一直静静观察着发生的事,直到看到樊统领的出现,心中不禁对青王佩服,看着一旁的云宸说道:“看来青王叔与樊统领已经达成共识了。”
云宸听了息夜的话,微点点头,担忧说道:“事情越来越糟糕,太子不像我们想象那般简单,加上三皇子蓄谋已久,今日的一场恶战怕是避免不了了。”
“死罪,你犯的岂止是死罪,事到无今你还要隐瞒什么?还不把一切都说出来。”皇上上前一把拿起他捧过头顶的书,砸在他的脸上,当他听到这年无缘无故竟然还有皇子死在他的手上的时候,气得差点没有一刀砍了他。
而这时候晃过神来的一些大臣们此刻有吓得不敢发声,皇子,他竟然谋害皇子,这是皇家的事,一上午他们已经受了太多的惊讶,震撼了。
“皇上,臣小女一十八入宫,不久诞下龙子,请吾皇彻查。”台下一位白发苍苍的大臣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他到了入土的年龄,行将朽木,前几年一漂亮女儿被选入宫,整个府邸大贺数日,他的官职一升再升,一辈子入朝为官老了才只是个五品官员,女儿入宫后,父凭女贵,不久官拜四品,没几年你女儿诞下皇子,皇上大喜之下直接将他提至二品大官,连两二个儿子也他踏太和殿,父子三人同殿为臣,在当时显赫了整个朝都,每日访客不断。
“皇上,小女死的不明不白,求皇上为臣主持公道.....呜呜呜。”
“皇上,臣的女儿死的时候不过一时六,还正芳华年龄......”
“皇上.......”.........一时间很多大臣皆跪下,嚎啕大哭,老泪连连,深陷进老脸上的褶子中。
皇上至登基那天起年年选秀女入宫,三十多年来,朝中大臣可以说大部分都是皇亲国戚。
这三十年来,后宫仅仅七十二妃,落下的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要么沦为宫女,要么成为流过民间,向河流般不知流向哪里。
“众爱卿都起来吧,朕会为你们支持公道,朕的皇子不能白白死去。”皇上强忍着龙体不适说道
“一定会给死者一个公道,扫除天下一切叛贼。”皇后站在皇上旁边,她颤抖着身子,望着樊统领,樊统领目光坚毅,眼神无光,他的心已经死了,在青王读着那一条条罪证的时候,他忽然醒悟,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会消失在尘土中,会消失在人们的心中,会被历史掩埋,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心中的那一丝未知的惶恐,你犯下罪,终究由你自己来承担,或早或晚,但一定会出现。
当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案从樊统领口中说出来,阴冷地渗透进每个人的骨骸,寒冷嗖嗖的凉气吹得他们的每个身躯打颤。
樊统领在最后终于大彻大悟,深感自己的罪恶,一生的执念是他走上邪路,从此变成个人间魔王,他疼痛地抓着胸前的袍服,发出呲呲地响声,袍服裂开一道道口子。
泪水从眼眶中流出,他双目布满红血丝,悲痛地说着每一桩罪案,并深情不舍的瞟向皇后和三皇子,有时说到某个台下大臣女儿的时候,台下暗暗低泣,二十多刺客守在祭祀台的四角,一袭黑衣,黑布蒙住脸庞,只能从眼睛中出他们的阴翳。
三皇子双眼嗜血般,如烈日红阳般死死盯着樊统领,他是他父亲,尽管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是事实是这样的,而现在他在做什么?他在无情揭露罪证,最后,最后说是为了本皇子,是要把本皇子推向深渊吗?
他的眼睛几乎喷出愤怒的火焰,胸膛中感觉怒火沸腾,紧紧抓住手中的剑,内力积蓄,多想一剑劈去,可是看看站在一旁的青王举着长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知道一剑劈去定会被阻挡。
当三皇子,皇后从樊统领口中说出时,他再也忍受不住了,他的一生,一直不久为了那个位子吗?天下至尊,称霸天下,生在皇宫中,他从小就清楚认知自己的目标,从出生在皇宫注定要和自己的皇兄皇弟们争斗,你死我生的争斗。
他的目标如此明确,他的地位如此高,他是一朝皇子,并且是有力夺嫡的皇子,利用自己天然的优势,谋划着将来,通过一个个手段,先收拢了南平国和影宫,再向朝中大臣投了一枝枝橄榄枝,用了十多年积累名望,积累财富,才有了无尽的势力。。
当他无意间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一个统领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天下至尊的权力离自己而去,如一个个泡沫飞向天空,飞向远方,他一声的目标突然破灭了。
“都是眼前这该死的男人。”他的眼睛中喷射愤怒的火焰,胸中一只凶兽在咆哮,他感觉自己要暴走了,不能让他在说了,他扭头看到皇上身边的母妃,泪水哗哗地流淌,瘫倒在地上,永和殿上的威风一扫无遗,蓬头散发,如一位穿着华丽衣裳的街头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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