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醉酒还是失眠?这是除四位小家伙外,其余人必须做的选择。
皇帝最先倒下,雷鸠紧跟其后,他们趴在身前的桌子上打起鼾声。
忆王左手按着前者肩膀,含笑自饮。
花朽似乎有着无限活力,分饰两角满嘴骚话,手中的酒坛和竹签交织起舞。
大丫打着哈欠,她身旁的子枢躺在地上,嘴中咬动竹签,不知在想些什么。
樱容泪眼婆娑,伏在桌案上轻轻捶打,看她的口型,像是在咒骂他人。
铁柱天雅还在拼酒,涨红的脸蛋看上去有些可爱。
要说目前还正常的,除我之外只剩两人,那便是赵纯良和天野。
和二人打过招呼,我拦腰抱住玉安,走向卧室。
别误会……我只是将她送回房间,秋日天凉,睡在外边是会感冒的。
在我出来时,方才那二人已经带着皇帝跟忆王离开,至于谁送谁,我并不知情。
我现在所关心的,只有还在院子里的几位女性。
安置好心慈后我站在樱容跟前发愁,抱是不抱?这是个问题……
扭头看向铁柱,刚刚还在和天雅拼酒的她,如今也已不省人事,指望她是不可能了。
至于天雅,铁柱倒了她自然也倒了,就算没倒,想使唤她也不咋现实。
樱容这姑娘让我有些忌惮,总是隐隐觉得,她迟早会给我带来麻烦。
我不愿接近可眼下同个屋檐,我又无处可壁。
“哎!”
叹息一声扭过头,将铁柱和天雅抗在肩头,决定先把这俩货送回房间。
“呕!”
“呕!”
双响炮!卧槽!
我急忙停下脚步,满脸黑线地合眼闭气,等待突如其来的灾难谢幕。
这两混蛋……连吐都特么一起!
樱容已经睡去,轻皱的眉头让她看上去有些无助。
这时候我抱她,她不会反手揍我一顿吧?
我暗运妖力,小心谨慎地将她横抱入怀,确认没有危险,这才迈开脚步。
做完这些后,天野已经赶了回来,对我轻点额头后,抱起夏梦苒撒腿就跑。
看向院落中还剩下的俩人,我无奈地摇摇头。
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这个世界没有公鸡,也没有闹钟与手机,当黎明到来,能为你提供叫早服务的,除了那些到晨练的士兵外,就只剩下……宅院外的喷嚏!
花朽蜷缩身体,双手交叉快速搓动着胳臂,人中部位流淌着晶莹液体。
昨夜我回房后,朦胧中听到院中这货谩骂之声,应该是天野或者赵纯良想要送他回房闹出的动静。
“不能喝就别喝,亏你当初还舔着脸找我要酒,比谁喝的都少,喝完比谁都疯。”
“阿嚏!阁阁阁阁阁阁下过分了!你你你你送其他人回回回去不管我。”
我背负双手翻起白眼“您昨夜里刀枪棍棒斧钺钩叉耍的那叫一个无懈可击,旁人无法近身何谈送你回去?”
花朽面色一囧,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向外走去。
“不吃个早点再走吗?”我保持着姿势,言语中不带任何情感。
“吃吃吃吃屁!”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强压在心头的笑意迸发而出,许久之后才平复心情。
抹掉眼角泪花,看着宴会过后狼藉满目的宅院失了神。
“相公?你今天起得好早啊。”
“妈妈!爸爸今天好像特别闲,我看他在这坐了这半个时辰了。”
亲爱的Saya……咱俩到底谁闲啊?
“你看我半个时辰咋现在才出现?”
对方闻言努起小嘴摇头晃脑扭身子,脸蛋上还出现了两抹红晕。
“因为爸爸又粗又大人家怎么看都看不够。”
和Saya相处了这么久,已经可以理解她那奇怪的夸人方式,因为明浩和她一样,夸人不是粗大就是坚挺……
“好吧,你妈妈也经常这么夸我。”
“啐!”玉安白我一眼后,扭头返回房间。
撑住膝盖站起,掸掸屁股抻抻衣,走到Saya跟前。
“爸爸带你出去玩吧?”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情做。
眼下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溜娃这件事。
Saya对我向来配合,闻言主动牵上我的右手。
“爸爸!我也要去!”
王都作为士兰王朝的核心城市,从日出到日落总是散发着活力。
我牵着俩只瓷娃娃一般的乖宝,走在外城的主干道上,无论商贾还是路人都不吝啬羡慕的眼神。
“爸爸!我想吃那个!”
“我也想吃!”
“好好好!老板,来两份!”
俩小第一次逛街,见到任何事物都无比好奇,这可把我给折腾坏了。
东走走西转转,不知不觉就过去半天。
她俩走一路吃一路,但我可是滴米未入饿得很。
“好了,爸爸饿了,要找地方吃饭!”
伸手竓住又想冲向路旁的二小,一头扎进了一家旅店。
“客官几位!小店菜肴美酒应有尽有!你看你来点儿什么?”
接过菜单,随便翻了几页,指向一份主食。
“得勒!香饼一份!”小二反应非常之快,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已经扭头报出菜名。
“你着急投胎啊?我是想说只有这个香饼不要。”
小二闻言一愣,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巡视。
“客官您几位?”
哎……做人难,低调做人更难,好不容易送走质疑人生的小二,这会又聚集一群吃瓜群众。
他们围在店门口对着我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坐地起局,赌我能否吃完。
“那边那个,这里是一百金币,我买自己都吃完,你敢不敢接?”
将钱袋丢在桌上,言语傲慢。
哪知对方比我还狂,听我说完立刻拍着胸脯“有何不敢?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世上就没有我郝芏不敢接的盘!”
“行啊,郝芏是吧,一会我要没吃完,这袋子金币你拿走,现在你可以来验验数。”
“不用!”郝芏插腰昂头,看也不看钱袋一眼。
小样儿,要赌别的我还有可能栽跟头,这点吃的……呵呵,半饱。
不理会越发火热的氛围,悠哉地吃着陆续端上的菜肴,随着盘子越落越高,周围的反而越发安静。
“这人是啥来路?”
“不知道啊!但肯定是个大人物。”
“对对对,你看那俩小孩都没动筷子,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吃这么多。”
别看我一声不吭,对于周围情况一直默默关注。。
不论围观者的讨论还是郝芏逐渐严肃的脸色,都被我看在眼中。
“郝芏,你知道还剩多少吗?”我轻松地将刚刚端上来的菜肴吞进口中,看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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