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走进房内,大夫鼻子轻嗅,眉头紧锁。
“怎么了?”我略感意外,出言问道。
他摇摇头,握住药箱的肩带,示意先去看看病人。
对此我没有太过在意,叫他来就是为了给花朽疗伤,没想过其他问题。
刚刚走进卧室,就看大夫紧赶两步,从我身侧穿过,奔向床头。
他伸出手为花朽诊脉,脸上神色越发凝重。
“阁下……此人不仅仅是受伤那么简单!”
眉头上挑,疑惑地看向对方,等待后续。
“伤势与您所说并无太大差距,但还有一点您未说明,此人身中剧毒!”
这话让我顿时乱了方寸,失声问道严不严重。
他的目光就好像在说“你觉得呢?”。
“您先不要着急,老夫一时无法辨明毒药成分,但可以确定此毒刚中不久。”
“你是说……中毒未深,很好治疗?”
大夫双目惊愕,嘴上的八字胡须颤了颤。
“我是说凶手应该还未走远,现在去追也许还能拿到解药。”
……………………
好吧!现在不是尴尬的时候,找到凶手更为重要,毕竟花朽是为玉安受的伤,我不能见死不救。
正当我转身想要出去追凶,身后又传来大夫的声音。
“凶手应该是名女子,我进门时闻到了香囊味道,病人房间药味弥漫,香气却没被中和,间接说明她未走远。”
!!!!!!!!!!
香囊!女子!千音在哪里!我为什么没有看到她?难道……
可她为什么要害花朽?二人应该毫无仇怨,除非那人不是千音!
这想法一跳出便一发不可收拾,越想越觉得靠谱,扭头看向二人,吩咐他们先为花朽收拾伤痛,走出门外。
修士首领已经恢复神智,坐在院中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十分没有精神。
“哼!亏你们守在这里,连花朽被人下毒都没发现!真想一掌劈死你。”
“你说什么??!!”
对方态度不似作假,应该完全不知,看来不是一伙人,这让我更加疑惑。
时间紧迫,深深地看他一眼,我就赶忙跑出院门。
千音住所离这里并不远,三百米左右,跑几步的事儿。
管不了什么礼不礼貌,直接翻墙而入。
流水之声轻盈入耳,妙曼娇躯尽显眼前。
我做梦都想不到这大白天的,千音居然和另一名女子在院中的小池里戏水!!!
但就因为这件事,我也瞬间肯定了她并非凶手。
“千女士我很抱歉突然打扰,但事出紧急还请您莫要动怒,待我处理完事情,立马向您负荆请罪。”说完转身就跑,片刻不敢停留。
这不是废话么,难道留在这等那俩娘们把我撕吧了?
虽说二人并非赤裸,可那点贴身衣物又薄又透,浸水后更是贴在身上,姣好身材一览无余。
遗憾的是我并没有闲心欣赏,因为她肩头千家独有的族标实在太过醒目。
疑惑越来越重,但同时对事情的思绪清晰起来。
花朽的房间只有一处出口,因为院后是学生宿舍,翻窗而出太过显眼。
在听到我的动静后,凶手迫不得已前来开门,并作出意外举动乱我心智,为的就是将我再度支开,她好趁机逃脱。
可是……凶手为何假扮千音?又是从何处知道我与千音相识?
所有认识的女性都在脑中过了一遍。
天雅、铁柱、二丫首先被我排出列表,因为三人的身材……不太吻合。
花印、大丫到是有点像,可他们远在天边。
心慈?对!心慈去哪了?
我心头猛地一跳,恐惧感瞬间袭来。
心慈嫉妒玉安?见花朽为其出头不满,所以行凶?
如果是她的话,花朽的确不会提防,并且她了解我和千音相识,因为千音是她的导师!!!
现在想想,自打我从秘境回来,就没见到她的踪影,这不是恰好说明做贼心虚吗?
我原路返回,老老实实地敲响房门,不敢造次。
院门从内推开,正是方才和千音嬉戏的女子。
见到来人是我,她脸颊微红。
“千音正在更衣,还请阁下稍等片刻。”
我摇头讪笑,悦耳的嗓音让我想起方的那幕香艳,略感窘迫。
“嗯!我不急,在这等她便好。”
女子低眉顺眼侧身站在门前,气氛还算祥和。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身上淡淡香气,也很熟悉。
我不会对她起了啥色心吧?心中自嘲一笑,将杂念甩了出去。
“这位姑娘有些面生,刚来书院不久么?”
“嗯……”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弱,能勾起男人心底的保护欲,但不知为何,我却有种人声不符的违和感。
“我上周才来到书院,身上受了点轻伤,便来千姐姐这里稍作修养。”
“你们是闺蜜?”未作多想随口问道。
女子点点头,脸颊比刚才更红。
“哼!玉安才刚刚出事,你就跑到我这里为非作歹,心慈要是知道了……”
心慈?千音果然知道心慈在哪,听她这话的意思,好像还有内情?
伸手将她打断,有些焦急地问道:“心慈在哪?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去找她。”
对方闻言轻啐,估计没憋什么好话。
“玉安出事以后,心慈被她爷爷接走,现在应该住在相王府。”
点头谢过,不敢过多逗留,谁知道对方会不会翻脸,这可是女人们的超级天赋。
一路狂奔,心道这相王府我还未曾去过,正好借着机会串串门。
虽然我不太想见到相天相老爷子,太皮了!
跃到王城半空,街道房屋一览无余。
既然是王府,那规模定然不小,少说也得跟夏德圭家差不多大才行。
类似规模的府邸,内城中其实并不多见,满打满算不足二十,我能认出的不过寥寥三所,粗略看去,将有人烟的地方先记在心中,而后仔细观察。
就在我将看完时,终于在西边发现目标。
太皇门的服装我不会记错,所以院中侍卫就是最好的路标。
我不想太过招摇,没有直接飞到地点,而是在附近无人处先行落地,徒步走去。
当初在太皇门,我可以说是无人不知,现如今见我前来,门卫哪有不识的道理,急忙上前问好。
怎么觉得我自带淫威……就像黑恶势力一般。。
“心慈在吗?”
“回驸马,郡主和王爷正在庭院中休息,我等就不去通报了,您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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