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啊,这打蛇打三寸,打人快准狠!
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我迅速闪身来到近前,照着面门就是一拳。
两股鲜血横空飞溅,为暴揍吴淖的戏份儿拉开序幕。
说来也邪性,在他隔墙骂我那会儿我一点也不生气,进房之前也是如此,可就在看到这老家伙的第一眼时,心里莫名其妙燃起邪火,总觉得不揍他一顿天理难容。
噼啪的耳光越扇越脆越扇越响,我甩了甩手上的血渍,拎住他那满头白发,继续招呼。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我不清楚打他多少耳光,只觉得胸膛那股憋闷感相去无多,这才停止施虐。
“公、公子,方巾要吗……”
回头看向狗王,这家伙右手捂着眼睛,左手平伸,掌心有着一张白色手帕,站姿极为拘谨。
“你很怕我吗?为什么要捂住眼睛?”挑着眉头出言询问。
“我、我眼睛不太舒服。”
“哦!是吗?我学过一些清理眼睛的医术,用不用我帮帮你?只要挖出来……”缓步朝他走去,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息,吓得眼前壮汉霍然转身。
见到他已回头,我也不再为难,毕竟对方不是大姑娘,调戏起来没有乐趣。
“拎上他跟我走!”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赌场内玩家们大部分还沉浸在刚刚的豪赌之中,步行至出口的这段路上不时传来热议,本来没有当回事的我,却听到一则让我无法忽视的消息。
“刚刚是韩立在赌吧?你说他是不是来报仇的?当年他爹……”
“嘘!别瞎说!惹到吴淖小心吃官司。”
微微瞟上一眼,将二人样貌记在心中,不动声色地朝外走去,这样做的原因,是他们没有闲心再说下去,因为狗王正拎着惨兮兮的吴淖,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着欲言又止的狗王,嘴角嘲弄挥动手势。
“跟我回家,郝芏回来之前你就老老实实跟着我吧,如果他回不来或者缺了点啥,那你到是个不错的管家。”
率先离开的韩立早就回到了府中,他把自己关在房中,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时间一晃到了换班时间,辛苦一天的太阳在无声中让出制空权,给月亮和它调皮小弟们活跃的空间。
我坐在院中吃着大丫端来的食物,搂着挚爱的玉安,身后还站着寒蝉若虚的狗王跟已经转醒却假装昏迷的吴淖。
“主人!他们俩是谁啊?”
“朋友”轻抚二丫的小脑瓜,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敷衍了事,小丫头眨着眼睛,丝毫不嫌弃我手上的油渍。
“那为什么不让姐姐给那个老头治伤呢?”
“傻丫头,他没有受伤啊,那是他独特的装扮,你看当初你在海里不是也有鱼尾吗?”
二丫对我说出的歪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把揽住我的手臂。
“主人!我想铁柱了!你喊她们来玩好不好!”
“她们要来自己就来了,都不是外人。”
说来也巧,这才刚刚提到铁柱,就听见门外响起一声大叫。
“老大!!!你在哪!!!我赵铁头来也!!!”
妈了个巴德!这混蛋就不说有点姑娘样儿!看着眼前这群嘴角抽搐的伙伴们,我只觉得面上无光,可身旁的某只小丫头却不给我钻地缝的机会。
“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来,哦对了!看住这俩家伙,不用给吃的也不用给水,要是乱动可以宰了。”
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在二丫兴奋地拉扯中,不情不愿地朝着声音源头走去。
多日未见的赵铁柱身着粉色衣裙,手牵男装天雅,如同一对儿情侣。
她们站在庭院之中,身前还站着一位男子,似乎双方之间有些冲突。
“怎么了?”我的出现打破了僵局,原来是门房中的韩立被铁柱的嗓门惊动,出来拦阻二人进院。
“公子,这二人……”
“她们是我的朋友,赵将军千金赵铁柱还有天野将军的妹妹天雅,想来你应该听说过吧?”
王城之中,二女不论相貌还是家世都属于顶尖之列,可以说是无人不知,只是出名的点……嗯!你懂得!
韩立的嘴角抽了抽,再次看向二女时,目光中带着莫名意味,这让比较聪慧的天雅有些不爽,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好了!来的正好,跟我进院去吃点东西,韩立你也过来,我正好有事问你。”
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扭头朝着原路返回。
说起来有件事得拿出来说上一说,子枢留在花家的眼下,让伸手要惯了的我,开始为打猎犯愁,可到家之后得到消息,尹锋操控傀儡猎了不少魔兽,可谓是意外之喜。
“没想到今儿个人还挺齐,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伸手搂住玉安,满心的惬意。
“老公,你什么时候把心慈接来?听说相王得知你回来,气的不轻。”
“他气啥?”对此我表示莫名其妙。
“老大你是不是傻啊!你回来不去接媳妇!相王当然生气了!”
“怎么哪都有你说话的份儿?肉都堵不上你的嘴吗?”我瞪了一眼赵铁柱,但也知道他说的并无过错,只是心理多少有些不爽。
心慈是我的明面上的未婚妻,按理说我应当接她过来,可扪心自问我不爱她,最多最多也就是稍稍有点喜欢,可这并不足以让我接受她。
当初定婚事出有因,一是皇帝想为皇子皇女扫平障碍,二是上上下下千百条性命。
但是到如今,玉安前路平坦,皇帝不再针对于她,太皇门也归附王朝,相天更是封为王爷,这一纸婚约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心慈是谁?”
突如其来的疑问在院中响起,那熟悉的声线让我头疼,求助地看向玉安。
“若晴妹妹,心慈是老公的未婚妻,是个特别贤惠的小姐姐哦!”
卧槽!下意识地按住额头,由于太过用力,发出清脆响声,在这安静的院落中显得那般突兀。
“老公你怎么了?头疼吗?”。
听着玉安关心又无辜的问候,我只觉得心中万马奔腾,质疑人生,质疑三观,甚至质疑我上上辈子修福还是造孽。
谁来救救我吧!带我逃离即将到来的修罗场,或者淡化因为与安而盘绕心头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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