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逐鹿场一个角落,一个黑衣青年正作壁上观。
“逐鹿兽竟然来自兽王柱,这个胡迟十有八九也是组织的人。”这青年头戴斗笠,看不清容貌,能看见的唯有那一双清澈而又沧桑的眸子。
“不管这个胡迟的目的是什么,只要阻挡我复仇,哪怕是组织的人......也得死。”
他摩挲着自己手中的剑,那是一把金色的剑,却绽放阵阵寒光,远远就能让人感受到刺骨的凉意!
若是寻凡看到必定惊讶,此剑赫然就是拍卖场上的那把金家家主遗物——神剑灵晓!
而这黑衣青年正是金家家主之子,朱字阵台胜者——金自木!
......
文旭波目中闪过一抹异色与复杂。
他没有想到,并非五禽扇之主的寻凡竟然能将五禽扇催动得比他还好,寻凡纯正的元气加持下,五禽扇已经真正可以将灵羯包囊进去。
与此同时,凶残的赤枭和力量巨大的玄鹏,在与灵羯的纠缠中各有胜负,玄鹏不愧是上古鲲鹏的后代,即便较之先祖微不足道,可也是真正意义上让皮糙肉厚的灵羯负伤。
灵羯的背上,一块血肉被玄鹏堪比神兵的巨喙撕扯下来,血肉模糊,而赤枭则是在灵羯的腿上啄出一个血洞,深及骨髓,触目惊心!
当然,二禽也不好受,玄鹏的一只翅膀已经折断,森森白骨都已经漏了出来,那是被灵羯的锋利的角击中的!赤枭更是在撕扯中,负了内伤,失去了飞行的能力,最终被文旭波召回。
尽管代价不小,庆幸的是一切准备就绪!
文旭波吐了一口精血,以食指沾之,凌空于五禽扇上画出一个巨大的符咒。
“封!”
一声暴喝,五禽扇急剧收缩,连同一起收缩的则是五禽扇下笼罩的巨大法阵,这法阵以四人位置为阵眼,几无破绽。
而灵羯也在这阵法收缩下,困兽一般,难以挣脱,双目血红,怒气冲天!
“此阵如网,布阵时便是撒网,网越大能封印的禽兽也就越强大!封印时就是收网,收的越紧,阵法的效果也就越好!”寻凡一眼便看出了五禽扇内蕴阵法的核心之处。
“不对!”这声音从三个人的口中传开。
三声惊呼,一是孟起,一是寻凡,一是许冲。
“我们就这么封印此兽,逐鹿兽兽丹不是得不到了嘛?”孟起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不对,我感觉封印此兽的过程未免容易了一些。”许冲道。
“的确容易,不光封印灵羯容易,还很容易的进了别人设下的圈套!”寻凡冷冷开口,目光看向文旭波。
文旭波始一发愣,一息之后哈哈大笑:
“本来以为几人之中你是最弱的,没想到最先看透的也是你。”
“这究竟什么意思?”孟起一头雾水,但是当他问完这句话的瞬间也就明白过来。
这封印灵羯的阵法正不断将几人向其内吸引而去,饶是孟起再怎么头脑简单,此刻如果再想不通也就枉费一身修为了。
“我们几人既是阵眼,也是阵法的......祭品。”许冲冷声道。
“虽然你们看穿了,但还是得沦为我五禽扇的封印祭品!”文旭波笑道,面目狰狞。
“放心,这个过程很快。只需要坚持住几息,五禽扇就能将你们炼化。而你们就是五禽扇新的器灵。”
众人此时才恍然大悟,文旭波所谓封印灵羯的阵法,根本就是五禽扇的杀伐之术,不过开启阵法的条件极为苛刻,只有自己走进阵法,成为所谓的“阵眼”,才能藉此吸收阵眼之人所有的力量,并且借助这股庞大的力量封印灵羯!
许冲贡献的力量最少,却也有三成,饶是他心性沉稳,但是被文旭波欺骗,此刻也是大怒。身上的气势猛地突涨,一股御兵境巅峰的威压排山倒海而来。
只是许冲没有察觉到,在自己修为爆发的一刻,文旭波并未愤怒或是震惊,反倒嘴角有一抹难以觉察的笑意。
“许道友不要动怒,现在我等身处阵眼之中,爆发再多的真气也只能被阵法吸收,徒作嫁衣。”寻凡劝道。
闻言,文旭波一惊,眉毛微微蹙起!
心中更是骇然:此人看来平平无奇,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仅破开自己的局,还看穿了五禽阵的秘密。非但是谋略心性过人,修为和见识同样不了小觑。
与之有一样想法的还有许冲,当他感受到自己爆发修为后生机被一点点剥蚀后,立即明白了寻凡的话。先前寻凡莽撞的形象与现在形成巨大对比,不免叹道:此人城府不浅,先前的鲁莽分明是伪装,现在看来,心思十分细腻!
实际上,寻凡是除了文旭波自己以外,唯一一个掌控过五禽扇扇骨之人,磅礴的真气完全能够维持五禽扇的运转,而寻凡在这一过程中则是做了另一件事——探究五禽扇的秘密。
寻凡有超越几人太多的神识及洞察能力,加之其真气纯正,几乎代替了其他人的力量,使得五禽扇器灵曾一瞬间有把寻凡当做其主的错觉。
更关键的是,寻凡的散蛊术已经种于五禽扇中,五禽扇的任何变动寻凡都是除文旭波外第一个有所感知的。
“那我们怎么办?等死不成?”孟起问道。
“可惜文道友百密一疏了!”寻凡轻笑道。
寻凡这么一说,众人皆是惊疑!
“你在胡说什么?就凭你?”文旭波大笑道,在他看来,尽管寻凡能破开自己的局,甚至能够看穿五禽阵的秘密,可若是说他能够凭自己一己之力破开此阵,文旭波是万万不信的。
“你忘了它!”
寻凡看了一眼灵羯,但见其在五禽阵的压迫下已经忍耐达到极限,全身毛发站立。猩红双目像是能喷出灼人的烈焰,鼻中喘着粗气,尖锐的獠牙仿佛能撕裂眼前的一切活物!
......
就在距离寻凡等人不远处。
“竟然有人能布下困住灵羯的阵法......”一个黑衣男子轻蔑的笑道:“灵羯啊,灵羯......被封印这么久,连自己的种族力量都忘了吗?”
他双手结印,但忽然想起什么事情:“看来还不能这样,此地的禁制......唉,这一层次的人,确实是太恐怖了......”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目中却露出一抹坚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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