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阵叫声传开,前飞跪倒在地,手捂着头,脑海只觉得灵魂刺痛,撕裂。“啊!……不行,在这样下去死定了。”
怪鸟的魂识随着声音进入前飞识海中,突然间,前飞识海深处白色光晕缓缓扩张,中心处如一颗耀日一般烧尽怪鸟探测进来的魂识,
外边的怪鸟只觉得脑海一晕,“那是什么怪东西,连魂识都能烧啊?”感觉脑子已经不好使了,这小子有诡异,还是先撤吧,万一阴沟里翻船就玩大了。
振翅开来,只是一个瞬间就不见了。
地上的前飞此刻满身大汗,可谓是鬼门关走了一遭,又有点惊愕,这就走了?听它口气会吐人言,那可是妖兽啊。
一阵庆幸,不远处有一个够人进的石缝,带着头晕艰难的爬进去,他再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跑。
第二天待前飞醒来时已临近中午,看了看陌生的周围,发现自己因为昨晚被追而迷路了,这就事儿大了,森林中危险无比,走不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不可能每次都像昨晚一样侥幸。
他只知道前家村在东方向,只要走过他走过的地方就知道回家的路在哪里,锻魂境的修武者修的就是魂,过目不忘差不多。
一路向东走去,路上遇见不少野兽,给了他练手的机会。
饿了就烤兽腿,渴了喝泉水,临近夜晚就找个洞穴或则石缝,树上反而是最危险的地方,晚上困了也不敢睡。
一周之后,前飞还未找到路,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束扎的头发也略显蓬松和肮乱。
三天后,前飞顺势突破了锻魂七重境,带来更深层次的肉体和魂识突破。
没几天,前飞突破的精神被消耗殆尽,强打着精神终于在一块巨石上看见了前家最高建筑,祖祠。牛停镇在盆地中,他如今在山脚上,自然能一眼望见,距离前家村预有十里之遥,若是平常,前飞抬抬腿的事儿。
如今前飞已经疲惫不堪,最重要是下方空中弥漫着一片片青灰色,那就是牛停镇人人谈之变色的毒瘴气,地上更是散发腐烂气味的沼泽地。左右看不到尽头,向右走到火鸡山估计还需一周的时间,
“还是小命要紧,绕路就绕路吧!唉,也不知爷爷如何了。”
前飞满脸黯然失色。
傍晚时分,前飞四处探索着洞穴,寻找可过夜之所。
“地洞?”一个时辰的后终于找到了,不过是地穴,上方一块大石压住了洞口,石块上长满青苔,平行洞穴顶多就是野兽或天然形成,灵兽洞穴前飞自己也能感知到。
这地穴就复杂多了,保不齐有什么可恐之物。
前飞看了看洞口石块长久未动,看样子是天然地穴,也就壮着胆子下去,盖好石块深入地下,洞穴并非上下垂直,穴道呈滑行状态。
前飞也不敢深入下去,就在洞口不远停下,过一夜就走。
深夜来临,洞中的安静无比,洞外倒也能传来些许诡异的声音。
此时的前飞神情紧绷,生怕洞下方有什么跑出来,可上眼皮恐有千斤之重,闭不闭眼睡上一觉恐怕由不得他了。
当前飞熟睡之际,洞穴之内传来剧烈的灵气波动,不过传至前飞身前就戛然而止,依旧未能惊动睡梦中的前飞。
“呼……”一阵阴风从地底吹来,熟睡中的前飞此刻被惊醒了,
此时的他根本不想醒来,洞外漆黑可恐,洞下阴森无比,睡一觉到天亮比什么都重要。
可如今不得不硬着头皮睁开眼,他发现下方灵气精纯无比,但也冰凉阴森,也没有任何兽迹、兽息,唯一的解释就是下方有不干净的东西或则天材地宝。
此刻他决定下去闯一闯,多少自己也是锻魂境七重,爷爷还是牛停镇数的上的高手,自己也不能这么窝囊。
想毕,猫着腰,轻点脚步向下探索去,
一路上锻体灵药不少,怕有诡异,前飞也没敢采摘。
大约两刻钟后,前飞来到洞穴底部,发现这里灵气浓郁的雾化,看不见前方景象。
深吸了一口灵气,壮着胆子走进雾中摸索着。
洞部空间并不大,没多久前飞就走过雾区,但眼前这一幕看的他目瞪口呆。
“这……”闪闪发光的灵贝成堆的积蓄在一块,这浓郁的灵气就是从其散发出来的。
灵贝,据说是远古乃至太古界面一片汪洋,随着海洋退化,陆地丛生,而天地灵气化雾的年代有普通贝类生灵吸纳而成,经过时间的沉淀,埋藏于地底,灵力变的精纯无比,很是适合修灵者吸纳,因此成了修灵者的通用交易货币。
前家村就有一块极小的贝场,不到灵者没有资格享用。
“意外…意外啊…”前飞此时难掩喜色,他要静下心来修持,近半个月的搏杀和赶路,基础早已磨砺的扎实无比,他更渴望修为更上一层楼,有了实力才能自保,才有资格谈保护他人。
随即盘膝而坐,锻体和锻魂皆没有修灵功法,弱小的锻魂境无法承受灵级功法炼化灵气带来的冲击,
只有以魂识感知和肉体吸纳这么愚笨的方法。
魂识中的《道藏》只有灵级以上功法。
前飞打算待上几天,机会难得,最好一举突破锻魂八重。
在如此庞大的灵力温养之下,魂识感知不断扩张,丹田也不断地炼化灵气,使灵气更为精纯。
一连过去五天,前飞还在闭目修持,如此浓郁的天地灵气下修炼,他根本无需进食,这世界还有什么比灵气更有营养的?温体五脏六腑,养神修灵济体。
不过口腹之欲也有着灵气无法给予的快感。
五天的时间让前飞修为高涨不少,魂识感知强,腹部丹田一股火气想要喷发。
前飞并不知道自己如今到了何种境界,但出了洞口或许能应证,他也明白自己修为在进一步需要时间沉淀,在修下去无用,甚至有碍。
前飞站起来望向还在喷发灵气的灵贝,撕下一片衣角包裹些许,带着不舍的离去。
出了洞口,外间正是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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