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玄冰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说出了这种话,还被人狠狠“嘲笑”了一番。
寒玄冰不满地看着眼前这个除了笑……还是只会笑的老者。
若不是在背后支撑这个老者的实力,寒玄冰也会被他骗过去了。
那股磅礴的气势,虽然被老者可以压制,但是浑然天成的气息,是他无法改变的。
那是人一生经历过无数的证明,而且是……上位者的气息。
别看老者现在满脸笑嘻嘻,如同慈祥的老人,但是往往越是这样的“深沉”到不露声色的,才是最可怕的。
“武杉的名号确实不值一提,您应该发现了,我……不是人类。既然已经找到了凤七,应该还会陆续找到您过去,昔日的伙伴,请您和我来吧!”
武杉拄着棺杖,但是寒玄冰光是看着武杉裸露出的手部和脖子,肌肤莫名的“紧致”,那是常年锻炼才会有的肌肉。
虽然只是仅仅,最基本会露出的部位,即便是女子都不会裹得那么紧吧!
但是凭借寒玄冰的眼力,她真的不认为这个名为“武杉”的“非人类”,会真的需要一根如此坚固的拐杖。
拐杖每一声敲在地上的声音,完全不是那种普通木质拐杖会发出的“碰碰——”声,而更偏向于金属撞击,略微刺耳,尖锐的声音。
寒玄冰在旁观察一阵便已经明了,这根“拐杖”的作用,与它本身创造出来的价值,或许有着天壤之别也说不定。
拐杖本身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人类”,而现在这根拐杖则是为了“杀人”的目的。
而且这是一根极具历史的……武器。
也不怪寒玄冰会这般联想,毕竟拐杖的材质实在特殊,武杉也不该是这般需要它的吧!
尤其是她最靠近的时候,好像闻到了……血的味道。
真是稀奇,能够浓郁到清楚闻到,该是多恐怖的……量。
“您是对武杉的拐杖有兴趣吗?”
武杉依旧是那副满脸“诡异”笑容看着寒玄冰。
寒玄冰不禁感觉恶寒了一下。
笑容本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带给别人善意和温暖,或许还会有嘲笑和讽刺,但是绝对不会是这种莫名的,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觉。
你能想象一个白胡子老者跟个“痴汉”一般,“贱兮兮”地对你……笑。
寒玄冰不禁又退后了几步,虽然他知道他绝对没有恶意就是了。
武杉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态度过了。
他只不过已经将近万年没有见到过去的“友人”,尤其是自己陪伴了数十年的主子,甚是想念。
武杉的感慨没有传达到寒玄冰,就被凤七截胡了。
凤七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下子扑向寒玄冰,阻隔了两人的视线接触。
“诶呀——小七也在啊——”
武杉“像是”认识凤七,只不过表现出“刚”发现某只“金毛鸡”的存在。
武杉又是那副完全跟正儿八经背离而行的模样。
“你这个老乌龟——”
凤七横眉竖眼,鼓着一口气,大喊一声,整个花园扩散着微妙的声响。
就连旁边用冰雕刻般,明明看上去应该是坚固如玄冰,兼具精致美感的树木,都掉落了几粒“渣渣”。
(玄冰——魔灵塔中最坚固的物质,相等同于地球金刚石的等级,也就是钻石。只不过这种物质一般人不会知道,只有到了某个等级才会接触到。)
“小七,过了那么久,你还是那么没礼貌了,我明明是玄龟,玄族神龟——”
武杉还是笑眯眯,“善解人意”地“解释”着一切。
“我管你,玄龟怎么了!还不是乌龟的一种,我说你是你就是——”
(解释一下,这里的乌龟与地球上的意思有所不同,魔灵塔内的乌龟是指乌色的龟类,是魔兽的一种,并不是灵兽,在水中的攻击性很高,陆地上稍有削弱,但是实力还是很坚强,但它是龟类中相貌最丑的一族。)
凤七生气地有些语无伦次了,想到一出是一出,冲他大喊着。
“唉!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
武杉还是那样“老人家”的态度,声音还是那样带着对于“未成年孩子”的无奈,只是笑容依旧。
龟类本来寿命就可以说是海洋中媲美有生命的海山石,那是一种装饰性的存在,就像是植物,并没有移动的方法。
而且还多了一点,它无法生长,只有在“死亡”的那一刻,被依附上一种白色,如蛋壳的物质,在一段时间后,就会“破壳”,变得焕然一新。
“老乌龟——”
凤七最后没招了,她跟眼前这个“老乌龟”斗了“八百年”,从来没有赢过一次口角,甚至连惹怒都做不到。
武杉每次都是那样笑眯眯,现在和过去多了的,只是时间沉淀下的某种“物质”。
他们之间真的应对了水火不容。
若是雪莲在场,就会异常怀念地感叹一句,“这爷孙俩又开始吵起来了!”
然后……泡上茶,配上糕点,看场好戏。
他们今天其实还算是“安分”的,若是过往,不打上三百回合,是不会歇息的。
虽然……每次都是武杉会赢。
“哈哈哈——真是怀念。不过我们往城堡里移动吧!”
武杉转个身,就朝城堡精美的大门走去。
还是那副完全看不出哪里有步履蹒跚的需要,反而是满面红光,目光炯炯,很显然精神头很足。
“吱呀——”
武杉只是用拐杖敲敲地板,冰蓝色藏着深色花纹的大门就这样应声开启。
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就像是有生命的一般。
寒玄冰是除了武杉离大门最近的,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股风雪气息。
在光线充斥了整个大厅,寒玄冰也看清了它的全貌。
大厅的面积或者说是体积可以说几乎是肉眼无法囊括的。
壮观而不失精美的吊灯,高高地挂在距离地面十几米的大厅中央。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吊灯的出现?)
明明这个建筑物的风格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甚至于说连听都没听过。
只是寒玄冰总觉得自己对于这里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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