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玄冰抱着一堆东西,穿梭在人群中,让自己背对着光。
寒玄冰虽然心里紧张,表现的,却不像来的时候一样,行为异常小心。
因为这里的人,每个人都是精神高度集中。
每个人都是端着最好的姿态和面容,前前后后不断来回走动。
她们心中都是绷紧神经,就怕出现什么问题。
但是,越是紧张,反而越是会忽略一些东西。
同样的道理,寒玄冰越是想要隐藏自己,反而增加了自己被发现的可能性。
反倒是寒玄冰很自然地走过去,被人看到,也会因为对方自然的动作,不会察觉到什么。
就算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也会因为时间紧凑,所以没时间去管。
到了最后,这种转瞬即逝的疑惑,又会被记住多少呢?
但就怕是有人太过于较真。
寒玄冰出去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中间还多绕了一点路,探查了一下附近的地形。
但是寒玄冰也没有走到府邸外面去。
只是走到快边沿的地方,看到了外面的环境。
越是到了外面,看守的就越紧。
这似乎是因为这里的这场宴会,看守的非常严格。
这些重重的护卫,他们的职责就是看守围墙,不让人进入。
其他人或许会因为太过于匆忙,没有发现到寒玄冰的存在。
但是这些护卫就不一样了。
虽然这里的人,实力都不高,寒玄冰足以对付,但是说全身而退,倒也不至于。
寒玄冰没有这么做。
寒玄冰若是这么做了,必然会闹出不小的动静,处理起来会很麻烦,万一把真正的那些强者引过来,她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保命的手段。
而且主要的原因,寒玄冰还没有搞清楚这里到底是哪里。
所谓的这里,并不是说这个宅院,而是指外面的世界。
寒玄冰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是被传送到森林的附近。
因为这里的气息,没有北国那种独有的水元素泛滥的感觉。
若说这里的气候和气息,与哪里最匹配,寒玄冰完全没有思路。
毕竟每个地方气息都是不一样的,但是大体上,多少都会有一些共同点。
寒玄冰去过的地方虽多,但是严格说起来,其实都不远,就只是一直围绕着灵曦帝国和东国连接的边界行动。
到了后来,最远的,也就是到了学院,气候变化最大的,就是北国。
每个地方,气候和气息都有着自己的特色,像学院也就是魔灵气更加浓郁,被大山环绕,各种水木元素特别丰富,气候也相对适宜。
这里的气候虽然和学院很像,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变化。
但是相比较,魔灵气就少了许多,没有学院那里独有的地域气息。
就寒玄冰的记忆中,并没有来过这里。
寒玄冰在魔伽帝国待过一阵子,与这里的气息也很不一样。
南国就更加不可能了。
魔伽帝国的魔气显然是更加浓郁。
这里的魔灵气很少,但是魔气和灵气,都是相对均匀的。
而南国火元素的气息,就像是北国的水元素一般的存在。
寒玄冰在脑海中搜索了许久,都没有答案。
寒玄冰没有出去,怕打草惊蛇原因也只是,一方面。
其实还有另外的一层原因。
寒玄冰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几乎等于零,那么自己出去以后,又能做什么。
既然说自己被传送到了这个地方,自然是有着某些原因。
器灵想要让寒玄冰在这个世界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寒玄冰想了许多。
既然这里暂时也算是个落脚的地方,那么自己不妨就暂时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
寒玄冰抱着手里的这些东西,思考完自己的处境,以及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已经到了那个小人儿的院子附近。
寒玄冰看着手里的东西,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晚餐要做什么。
只是,还没等寒玄冰确定完,就听到了声音非常大的啼哭声。
是那个小人儿。
寒玄冰原本还在想着应该会有人过去,自己就另外找一个地方。
但是,寒玄冰还是觉得不放心,就又呆了一会儿。
过了几分钟,啼哭声依旧没有停止。
而且这附近根本没有人在附近。
寒玄冰叹了口气,还是认命,走进了院子。
这一次倒是正大光明地翻墙过去。
她真的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寒玄冰打开的窗户,插销还是打开了。
门依旧是那样关得好好的。
屋子里还是那样干干净净的,和寒玄冰走之前是一样的状态。
看样子还是没有人进来过。
小人儿就这样躺在婴儿床上,挥舞着自己的双臂。
寒玄冰一下子就闻到了某个味道。
不会吧……
寒玄冰很明显的,脸色都变黑了。
唉——
寒玄冰再一次叹气,认命。
自己真的是……欠了她的。
寒玄冰拿起旁边干净的一叠尿布。
虽然没有付诸行动,但是好在刚才那两个人来的时候,寒玄冰就看到了那个中年女人给小人儿换尿布的动作。
只是,果然操作起来……很微妙。
寒玄冰花了一柱香,才勉强能够扭扭歪歪地换好。
寒玄冰看着自己一旁给这小家伙用来清理的布料,还有小人儿因为有些不舒服,还是略带哭丧的表情。
真的,自己再也不想尝试了。
之前看那个中年女人弄起来,不过是两分钟的事情。
寒玄冰这么一弄,没有超过二十分钟,都是很难说的事。
寒玄冰就连晚餐的事情都忘记了,就直接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趴在栏杆上,看着终于安分下来的某人。
“你倒是好,有我在这里。”
寒玄冰淡淡地微笑着。
或许是因为这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以后也应该什么都不会记得,毕竟不会有人会像寒玄冰这样。
这个孩子的笑容,让早已缺失童年的寒玄冰觉得很轻松。
即便是很短的时间,她也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即便自己的过去是如此痛苦,她希望至少是这个孩子,让她能够好好地活下去,有个完整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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