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为师还能吃了你不成?”
“没,没有,拜见,拜见师父!”关六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这师父怎么像个鬼魅一样,说出现就出现。
“师父您的功力真是越来越精进了,弟子方才一点都没察觉,可见师父的功力已经是出神入化,进阶元皇,指日可待!”
“哈哈哈哈哈哈。”
何子闲见状,想到先前师父为难关六,连忙帮关六解围,一顿马屁把罗一绝拍的舒舒服服,狂傲地大笑起来。
“老二,跟我走。”罗一绝瞪了子闲一眼,负手而立,往堂内走去。
“师父,我还要去做饭。”
“有你小师妹就够了,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师父——”
“二师弟,你赶紧去,师父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讨骂了,师父问一句你答一句,切莫撒谎,知道吗?”
关六点点头,无奈地摇摇头,脑海里浮现出依依在厨房辛辛苦苦做饭的画面,不忘说道:“大师兄,依依一个做饭挺辛苦,你过去帮帮他,等这边结束,我立马回去。”
“行,你去吧。”
何子闲嘱咐道,这老二和依依成天在厨房待着,早就成了蜀山派一对做饭的好搭档,几乎是形影不离。
这小子,该不会是喜欢依依吧。
堂内,一把太师椅上,坐着罗一绝。
一边喝茶,一边盯着关六,也不说话。
仿佛是要把关六盯出茧子来。
一首凉凉早就送给了自己。直到罗一绝喝了一杯茶,又命人续了一杯,百般吹拂之后才发出声来。
而此时,关六跪在地上,膝盖上的茧子都起来了。
“给你个机会,把那天黑衣人抢夺子墨和峰儿的事情再说一遍,如果说谎,那你就一辈子待在蜀山祠堂里,不准出来,你,懂我意思吗?”
罗一绝说的轻描淡写,但惩罚却是极为严重,但他既然已经向盟主、燕南天等人说了这件事,自然不会改口。
“师父!弟弟说的句句属实,没敢骗您呐!”
“放肆!事到如今,你还撒谎!子墨和峰儿是黑衣人带走的吗?”
“是——”
关六犹豫着,罗一绝如此穷追不舍,必然只有两个原因。
其一,超强的分析能力,可以通过当事人的举止、行动、表情,来判断是否说谎;其二,自然是那个黑衣人就是他自己。
可他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弟子呢?
光六想不明白,或者这个消息是其他人告诉罗一绝的,但当时在场的人不过几人,大师兄何子闲、小师妹陆依依、老九、还有他自己和老四张峰。
张峰是被子墨抓走的,师兄何子闲、小师妹跟子墨都是超级好的关系,自然不会告状。而且事发一天,他们都在清风阁的试练场寸步不离地观看着。
他又如何得知的呢?
或者,师父什么也不知道,为的,只是为了让自己慌乱,故而出的这个主意。
关六咬死了,说:“师父,弟子并未撒谎,还请明鉴!”
“明鉴?呵呵,”罗一绝面露不屑之意,随口朝外一喊,“老九,你进来。”
关六一个踉跄,差点没冒出汗来,老九,难不成是老九告诉他的?
完了完了!
这下有的罚了。
关六心里给自己下了默哀。
“子墨,我这兄弟当的够意思吧,临了也决定不揭穿你。只求你以后多来看看我。”心里的话说完,横竖跪在地上,等着罗一绝宣判。
“师父。”
老九进门后,先是看了跪在地上的关六一眼,尔后恭恭敬敬地作礼。
老九是元士期的弟子,今年也是个热门,连续大败对手三场,俨然也是要进入决赛的选手。
平素里,老九一个人来来往往,不见谁与他为伴,也不见他跟谁交好,敢情是师父派来的卧底?
他这么思索着。
罗一绝坐在太师椅上,嘴角微微一笑,盘问起来:“老九,说说当天的情况吧,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说出来。关六,你若是现在承认,为师或可能放你一马。”
关六咬着牙,头更低了。
自己的谎言拆穿,不是没想到。但实在不仗义,于是横竖一心,头也不抬的就说道:“师父!弟子没有说谎,还请明鉴!”
“好,老九,你说吧。”
罗一绝似乎胜卷在握,边喝茶,边准备动手。岂料老九说完当天的事情之后,关六抬起头来,罗一绝也抬起头来,方才喝在嘴里的一口茶,差点没烫死。
“老九,你说的可是真?”
“回禀师父,弟子所说,句句属实。”
罗一绝要气炸了,张口就说:“狗屁!谁他么让你们两个人窜供说谎的!竟然敢联合起来欺骗为师!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不过,这些话,只是出现在他的嘴间,并未说出来。
关六看了看老九,那老九恭恭敬敬,一副尊师重道的样子,心下惊奇。
这小子,这小子怎么跟他说的一模一样。
刚刚真的能吓死人!
这下,两个弟子说的实情均一致,罗一绝心里虽然生气,但也不好责罚关六了。
他瞪了老九一眼,再次试探:“老九,你可知道撒谎的结果是什么?”
“回禀师父,遭受责罚。”
“哼!好徒弟,真是我的好徒弟!”
大袖一摆,罗一绝进入后堂,跪在地上的关六连忙起身,拍了老九一下:“可以啊,小子!平时不见山不显水的,今天倒给二师兄我露了一手,成,等哪天下山,二师兄请你喝酒去!”
“回二师兄,宋九不知道二师兄再说什么,二师兄,如果没事的话,宋九就告退了。”
说毕,宋九慢慢往回退去。
脸上仍是那副淡漠之色。
他的嘴唇发白,像个面瘫,气色并不好,这个样子,关六也早就习惯。
这小子,究竟什么意思。
关六思来想去,没想明白。
反正该来的责罚被免了,嘀咕一句,子墨你这臭小子命真大,说完,蹦蹦跳跳像个猴子一样就走出去了。
等他离开,那后堂一个久久伫立原地的影子才冷哼一声,逐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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