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五步剑 > 第一百五十五章 最后一场秋雨 下
    轩辕莫夜觉得头有点痛,他完全没有料到酒鬼回个他这么爆炸性的消息,他甚至觉得刚才自己的心好像都停顿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舒缓了下闷堵的感觉后,说道:“漠炊烟。。怎么漠炊烟也参与进来了?”他的眉头锁得越来越紧,手指不断轻轻敲击着桌面,甚至口气都急促了起来:“还有铁手王。。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酒鬼深吸了一口气,咽了咽口水,又抿了抿嘴唇,好像在顾及什么,但这样的表现,很快便就停止了,他看向轩辕莫夜,道:“先不说他,先说说,为什么朱佑樘来找你谈论那剑法,他想干什么。”

    轩辕莫夜,沉了一口气,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可却没有端起来,而是凝视着在茶水中上下起伏的茶叶,缓缓地说道:“他一个当皇上的,像个毛孩子一样,过来问我怎么处理《五步剑》,还说了说黑门的事情。”

    酒鬼点点头,又道:“我现在,怀疑,这个朝廷的上上下下,很多人都加入了黑门,不然,归海蠡,不能回来了。。”

    酒鬼的声音有些低哑,似乎是因为咽喉很干燥的原因,这让轩辕莫夜觉得很不舒服,于是说道:“喝茶,不太适合你,还是喝酒吧。”

    “呵。”酒鬼咧嘴笑了笑,道:“怎么?今天破例了?能让我在你这个听雨阁,可以喝酒了?”

    轩辕莫夜道:“差不多吧,总觉的,马上会有大事发生了。。”说完,摇了摇头,又道:“已经发生了。”

    酒鬼拔开壶塞,饮了口酒水,道:“现在,必须马上通知朱佑樘,要将边防的,朝廷里的,任何地方的,只要手里有兵权的人,都聚集起来,剥夺他们的兵权。”

    轩辕莫夜,点了点头,道:“我同意。”随即抿了一口茶水,又道:“被连云山庄赶出去的归海蠡,被流放的漠炊烟都回来了,这说明现在边关出了问题了,而且很大,甚至,很有可能,这些所有的边关营角,都成了黑门的一部分。”

    “所以,这些边边角角都是如此了,再加上朱佑樘的话,现在真的很有可能如你说的那样了,那我要不现在就把朱佑樘唤来?”

    酒鬼放下酒壶,眉间紧锁,将口中的酒水缓缓地咽了下去后,道:“不行,我认为会打草惊蛇。”顿了顿,又道:“那个王恕,怎么样?他的情况,各方面的情报,干不干净。”

    轩辕莫夜回答道:“他不是的,这个我肯定。”

    “那这个听雨阁呢?”酒鬼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变得沉杂下来。

    轩辕莫夜明白酒鬼这话的意思,于是用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番后,声音也是沉厚的说道:“我和老管家来的,其他一众人,都还在西安珍云楼那边,而老管家这人,你也是知道的,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封和都参与进来了,阿二也参与了,我不相信,或者说,我现在对很多人都不相信,包括你,只是不相信的点,多或者少,而已。。”

    酒鬼的眼神很冷,比从正堂外吹进来的风还要冷,可轩辕莫夜并不在意,因为这时很正常的,特别是他们这些经历过太多事情的人,有这种想法,或者被这么看待,都是正常的。

    于是轩辕莫夜便道:“你怀不怀疑我,无所谓,因为现在我们要考虑的东西,比这个怀疑更多。”

    轩辕莫夜用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道:“现在,姬灵被黑门的掳走了,而前两日,我的人,去姬府看了,发现姬厝易也是没了人影,这个府邸只有佣人和看守府邸的兵士,所以,我敢说,姬厝易,也在黑门。”

    酒鬼似乎听出了什么奇怪的地方,便道:“也在黑门?这个‘在’字可是有很多的意思啊,所以,不知道,你嘴里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认为的意思。”轩辕莫夜沉声说道:“不过,现在是没有证据,这个意思,也不过是我的猜想,毕竟,姬厝易,他无数次透露出,他,想坐在那黄橙橙的椅子上的想法。”

    “呵呵。”酒鬼一声冷笑:“那他还真是蠢啊,他姬家,现在就是个姓氏家族,靠着姓氏吃饭,虽然可以找一些武夫当兵士,也不过是滴点而已。”

    “!”

    酒鬼说出这句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道:“可是。。黑门现在的兵力却是非常恐怖的,莫不是。。”

    “总而言之,过段时间,你我看来要去拜访拜访朱佑樘了,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轩辕莫夜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然后道:“刚才那个年轻人,是什么情况。”

    酒鬼饮了口酒水道:“只是路上的有缘之人。”

    顺天府,书房

    朱佑樘看着窗外的暴风骤雨,和被暴风骤雨挂的满天飞的残枝落叶,心头也是凝着极难散去的阴霾,他皱着眉,从鼻子里喷出沉重的气息,走到火炉旁边,将手中的书信扔了进去,在火焰开心的舞蹈中,变成了灰烬。

    “神农炎死了,神农梵死了,神农云死了,神农毅死了,都死了,整个神农氏崩塌了,只留下愚钝的族人。”朱佑樘看着火炉里的火,沉说道:“这代表什么?恩?”

    王恕走的近了一些,道:“皇上,稍安勿躁,我觉得,这只是黑门的扰兵之策,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把放下去的权力,全部拿回手上。”

    “这我知道。”朱佑樘,道:“可你总要找一个好的理由,好的时机,让这些拿着权力的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交出权力。”

    “这个很简答,皇上。”王恕欠着身子说道。

    “简单?”朱佑樘抬起头,略微不解的看向王恕:“怎么个简单法。”

    王恕便说道:“因为您是皇上啊。”

    王恕这话一出,窗外的雷声爆震起来,暴雨砸在窗上的声音更加平凡了,闪电的光芒让炉火都颤栗的抖了三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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