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
另一厅房内。
习清梦为萧谕包扎伤口,朔觞看着习姑娘,发现她孩童般童真的脸上残着两串晶莹的泪痕。
泪已干。
那泪是为谁留?
那珠是何时流?
你有没有愿意为你流泪的女子?
有没有女子因你落泪?
包扎好伤口后,朔觞道:“兄长可已无碍?”
萧谕回答道:“不劳贤弟费心,轻伤而已,那悬剪之剑竟可隔空伤人,除了剑本身的特性外,看来使剑之人也是内力十分深厚。”
朔觞道:“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是刺杀兄长,从着急撤退来看,他们应该以打探情报为主。”
萧谕道:“执掌越王八剑的这几位都是江湖极棘手的绝世人物,能用得起他们的,在朝在野也没有几位。”
朔觞道:“晋王嘉《拾遗记》卷十记载:‘越王勾践使工人以白马白牛祠昆吾之神,采金铸之,以成八剑之精。一名揜日,以之指日,则光昼暗。金,阴也,阴盛则阳灭;二名断水,以之划水,开即不合;三名转魂,以之指月蟾兔为之倒转;四名悬剪,飞鸟游过,触其刃,如斩截焉;五名惊鲵,以之泛海,鲸鲵为之深入;六名灭魂挟之夜行,不逢魑魅;七名却邪,有妖魅者,见之则伏;八名真钢,以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以应八方之气铸之也。’刚才的分别是‘悬剪’温黑白,‘却邪’孙风雪,‘灭魂’李七九。”
萧谕苦笑一下:“刚才如果是八人合击,真不知你我还有多少生机。”
习清梦轻轻拍了萧谕一下,埋怨道:“好不容易脱了困境,怎又说这些活呀死呀的话。”
萧谕笑了笑,轻轻抓着习清梦的手,道:“好好好,习姑娘的话,萧谕一定听从。”
习清梦“噗嗤”一声被逗乐了。
朔觞也笑起来,他的脑海里突然掠过一个好玩的想法:越王八剑之首名揜日,以之指日,则光昼暗,不知道使剑的刘羁旅到底能不能够让阳光消失呢?
萧谕望望朔觞,恢复了往日的沉着,他平静的眼光中不起一丝波澜,但语调充满了忧虑:“朔兄,他们,与任公子,应该或多或少有些联系。”
朔觞豪笑道:“多谢兄长担忧,只是这建康,我是非去不可,这任公子,我也一定要会一会!”
心谷逆月宇内泣,虎啸龙吟且任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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