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谈了一段时间,安稳总算是从老邢的口中套出来了一些房东的信息。
自家对面的房子原本是对小夫妻的新房,不过这对小夫妻结婚没多久就离婚了,因为男主人喝醉酒之后总是回家打他老婆。
打得可惨了——
以前安稳每晚出来上厕所的时候都会听到隔壁屋子传来“啪啪啪啪啪”的巨龙撞击声,然后就是女人的喊叫声,什么雅蠛蝶了不要弄那里了要出人命了什么的——
你想一想,这喝醉酒都把人家打得快出人命了,他老婆能不跟他离婚么。
安稳最看不起的就是打自己老婆的男人了,像潘雨柔那样贤惠温良的媳妇儿,安稳疼她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打她呢,顶多就是有时候轻轻地那么爱抚一下。
小两口离婚之后的事情安稳就不知道了,因为那段时间他正在天国里面和波多野结老师一起研究以英文第一个字母开头的爱情艺术岛国动作片,还有——
别问为什么少个字,因为波多野结没有衣。
从老邢的口中安稳得知,小两口离婚之后这新房判给了女主人,不过从离婚之后,女主人就从这里搬走了,并把房子租了出去。
因为中南雅苑地理位置在WZ区而言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好的,所以女主人出租的价格比较高,这也就导致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没有人租房的结果。
“老邢啊,你那里有那女人的联系方式么?”安稳从口袋里掏出了烟。
老邢接过烟,夹在手里回道:“有倒是有,不过我告诉了你,别人问起来你可不能把我说出去,这事儿不能往外说啊,这是人家业主的隐私,我这是看在你表哥的份儿上才给你的。”
“明白明白,我一准儿不说。”安稳给老邢点了烟,接着道:“对了老邢,最近我表嫂怎么样?我表哥走了以后,她的情况怎么样啊?”
老邢听了这话立即瞪大了眼睛,四下望了一圈见到没人之后,这才贴到安稳身边小声道:“这件事情你算是问对人了!”
安稳抹了把汗,其实他就是那么随口一问,没想到老邢还真的知道啊。
“怎么了老邢?”安稳忍不住问道,“我表嫂没出啥事儿吧?是不是我表哥走了之后,她特别难过,想不开啊什么的——”
关乎到自己的女人,安稳自然要担心许多。
“呃,想不开倒没有,不过最初的那段时间确实没见过她出门。”老邢用食指掸了掸烟灰,悄咪咪地说道:“咱们小区的车出门都有记录的,你哥刚走之后的那段时间里,我就没见过你嫂子开车出门。”
安稳想起那个傻乎乎的女人,心里止不住地心疼,那段时间她一个人应该很难受很无助吧?这个傻女人,连工作都不要了么,整天把自己锁在家里……
“唉,你表哥生前和我关系很好,有些话我这要是憋在心里不说的话,实在是难受啊!”老邢紧紧拉住了安稳的手,声泪俱下。
安稳吓了一跳,连忙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随即往后面退了两步,一脸谨慎地盯着老邢问道:“你说啊,我这不是听着呢。”
“可……”老邢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又羞又怒道:“你是不知道那天我看到了什么啊……”
安稳心里一紧,疑惑道:“看到了啥?”
老邢使劲儿在空中摇晃着自己的双手,愤恨地说道:“你表哥连百天还没过,有天晚上我就看到有个男的开车送你表姐回家!”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一首歌在安稳的小心脏里缓缓响了起来,他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伸手抓了抓头发,好像上面多了什么东西一样。
就很烦。
“老邢,你别吓我,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看错了啊?”
安稳不甘心地问道,他相信潘雨柔的为人,那个傻乎乎的笨女人才不会是那样的人。
“不可能,这种事情我没有真凭实据哪里敢说呢,要烂舌头的啊。”老邢凑在安稳身边小声说道,“那天晚上我看得老清楚了,是个年轻的小帅哥开的车,送着你姐直接回了家,过了一个多小时那个男的才下楼离开呢。”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其实这还不算啥,隔了一天我又见到一个老男人送你姐回家,这次的时间更长……”
安稳双手交叉抱住自己蹲在了地上,这一定是假的,这一定都是假的……
“行了兄弟,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你表哥人也走了,这种事情虽然说出去名声不大好听,但毕竟是人家的自由。”老邢拍了拍安稳的肩膀,开口道:“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保安室把那女业主的电话号码抄一下给你。”
安稳现在还哪里顾得上什么业主不业主的,他的脑子很烫很烧,像是超负载运行的机器,濒临在爆炸的边缘……
潘雨柔……
你怎么可以……
好难受好纠结好痛苦好想杀人啊!
安稳身上充满了戾气,眼睛中透露着止不住的杀意。
“该死的王八蛋,老子一定弄死你们。”安稳忍不住骂道。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哪能没点绿……
本来租房子是打算预防这种意外出现的,现在好了,不用防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安稳现在好想好想立即见到潘雨柔,问问那个女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不应该是那种人的啊……
“来,给你电话号码。”老邢把一个小纸条递给了安稳。
安稳现在满脑子都是潘雨柔,其他事情根本听不进去,他就想当面把事情问个清楚。
“你也别多想了,遇上这事儿只能自认倒霉,没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待会儿还要巡逻呢。”老邢看着哭丧着脸的安稳问道。
安稳接过纸条随手装进口袋里,失魂落魄地朝着自己家走去……
吨吨吨——
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
苦酒入喉心作痛,安稳丢掉手里从小卖部买来的二锅头,红着脸朝楼上走去。
“哐哐哐——”
敲了门,没人应答,看来姐们俩确实出去了。
安稳气不过,今天不把那件事情问个清楚,他就不回去了!
想起那个娇弱温良的女人,自己一直相信的女人,安稳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给狠狠插上了一把刀。
好痛,好痛……
难道这就是你的报复么?
以前我把你插到叫痛,现在你就也得把我给插到叫痛才算结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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