Ⅵ
凤落的援军在天亮时到达了曙光峰，在这尸横遍地的山顶上一片熙攘热闹的景象。各城的城主吩咐兵将清理着战场，诉说着前情。
“臣等救护来迟！害太子殿下受苦了！”众城主看到太子，公主自石林中走出快步迎上行礼。
“各位叔伯快快请起！跋涉至此辛苦了！”太子，公主慌忙上前相扶。
叙礼毕，几位城主便于太子、公主开始商议下一步的对策。魏灵运并没有参与商议带领这门人医治伤者。公孙玉催促门人分发粮食净水。啸枫的腿上敷了伤药之后便开始和百里他们交谈，不久便被水蜗召到会议之中。此时，正在商议下山时间与细节。
“待慕容大哥子女一到，我与公孙城主便护卫太子去炎兴城休息。”水蜗说道。
“好！我们下山后就赶往四向林大营尽量调集族人！”说话的是姜文焕。
“如今各国或安排探子或以杀手身份混迹入境。如何是好？”孙秀说道。
“天王楚安的天王令牌现在杀手人人皆有，只得先以肃清内贼为主了！”公孙傅说道。
“公孙城主说的有理！就此定下，午时动身前往炎兴城！”公主起身说道，示意各自行事。
“太子、公主！啸枫有一事相求！”啸枫并没有真正的参与到会议中，一直在旁倾听。眼看会议就要结束，行礼说道。
“你！…”楚羽瑶一迟疑。
“既是龙皇叔的弟子，我一定答应的。”太子一听啸枫有事连连点头。
“请讲……”公主想了想说道。
“这些杀手虽然为恶，但大都是因为出身贫寒，天氛出众被人买去，施予三餐才会走上邪路，实是身不由己。请求太子殿下你能下令安葬这些人。使他们死后可有一方净土。”啸枫声音恳切的说道。
“这可是谋反的人！”姜文焕说道。
“杀手并非谋反之源！也是被人利用，太子殿下既要施行仁政，这以德报怨之举定能对反击天王呈王势力有所帮助！”啸枫说道。
“啸枫说道有理！生时仇怨随逝而去吧！还请殿下下令安葬。”公孙傅说道。
“公孙城主所言极是！”太子说道。
“凤落将士听令！太子厚德下令安葬叛乱的杀手。以示德行！”公孙傅高声吩咐道。
“遵！太子殿下令！”将士们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施礼高呼。
众人纷纷散去，等待午时陈洛雪从无日崖回来。
“世侄追随龙族长几年？”姜文焕走到啸枫身旁问道。
“三年零七个月。”啸枫回答道。
“龙族长何时遇难？凶手真的是焰阳和罗山二人？”姜文焕妻子孙秀也走过来问。
“五行历196年的三月初九，我和师父追踪焰阳到了西麒国的五凤城。师父晚间叮嘱了许多要事，我早晨醒来时发现师父已经离开了客栈。由于前一日师父曾经问及客栈掌柜五凤城西南方楼兰关伏魔山所在，我便问清了位置赶往那里。那伏魔山只是个并不大的小山坡，我在山阴处发现了师父……当时周围已空无一人！”啸枫回忆着那数年来都挥之不去时时出现的梦魇。
“没有人？可方才水族长提到焰阳教！”姜文焕说道。
“但我到达伏魔山时师父已被害多时。”啸枫说道。
“能确定是焰阳教所为？”姜文焕问道。
“师父受命铲除以焰阳、罗山为首的艳阳邪教。在我追随师父的三年里，发现焰阳教与龙渊国红阳教、西麒国的白莲教关系复杂。而焰阳教有时还会派人前往海外的螣岛。如今看来，仅凭焰阳之力杀害师父几乎不可能！”啸枫说道。
“螣岛？不是已经成为海匪之地了吗？”姜文焕追问道。
“父亲有所不知，慕容将军昨晚杀死的一人中正是来自螣岛。有一个组织趁当年之乱占领了螣岛……”姜文焕止住了姜澜的话，招手示意公孙傅等人过来。
“螣岛的邪教……？”姜文焕说道。
“哎…我等太执迷于神州之内的事了……”公孙傅叹气说道。
“螣人是狼子野心，如今又有邪教统治。与我国又有久隙，如今真的是内忧外患啊！”魏灵运说道。
“只怪我们一直将神州之内的诸国视为防务之重，从未将那弹丸之地放在心上。如今看来真是打错！龙族长之死看来绝非一人一教所为！”姜文焕说道。
“以啸枫所见，昨夜的螣岛杀手是旧时的螣国将军，而真正的螣岛邪教必定会参与叛乱，只是还未曾露面！”啸枫看着忙碌的各城兵将，想了想说道。
“是啊！焰阳、白莲之类邪教我们多少有些分寸，可如今这螣岛邪教只能小心为上了！”公孙傅点了点头说道。
“如今各城都是捉襟见肘。先帝颁布《天赋令》后，各城精简兵丁。如今我族六千余人，出去老幼便只有两千人。恐怕连着防务都有些难支啊！哪还有余力去提防这螣岛。”姜文焕说道。
“文焕所言极是啊！对于各省各城的兵马我是知道的，要抵挡天王的叛军，防卫他国趁机来袭，还要适时的反攻确实是有些吃紧啊！”公孙傅苦叹一声。
“怎么会这样？我经常来往于各国，百姓生活龙渊、西麒两国皆不如凤落国。如何兵丁如此稀少？”啸枫感到很奇怪问道。
“兵将多了就会增加百姓的负担，因此，先帝采取精兵之道。颁布了《天赋令》重赏那些百姓家中有天赋的孩子。族术、武术虽然人人可学，但族术需要族脉才能达到最佳，而武术又是天赋、根骨缺一不可。也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好的。通过精兵之路一则战力不减，二则兵将受到更好的培养，百姓也可以减轻负担！仅仅是防务还好说，但就如今形势便有些吃紧了。”公孙傅解释道。
“竟如此繁杂啊！师父从未说过这些，在组织中也从没人议论过天赋之事！”啸枫听说天赋有些不解。
“太祖自水神龙幻雨辅佐之时便深悟精兵之道，建国之后将开国大将都分派各地建立门派、大营等等。除了守卫要塞关口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扩大选拔人才的范围，改进取材的方法，汰弱留强！”水蜗解释道。
“如何算是天赋？师父只是说过勤才是习练族术最重要的！”啸枫问道。
“这可有许多呢！大的分为智、力、天三项。智有五项：觉察、思维、意识、组织、悟性。力亦五项：气力、促发、无休、忍耐、意志。天既是天赋：血气、根骨、天资、异相、勤奋。着许多之中唯有力中几项可以凭借后天努力坐到。其余的拥有一两项便可有小成。”公孙傅说道。
“勤奋如何是天赋？”啸枫奇怪的问。
“这可绝非一般的勤奋！”孙秀说着示意有事，向儿子姜波走去。姜文焕和姜澜也跟随着前去。
“这些说法起源于五行神族时代的神州擂。五行族各主一方，却都想着扩大自己的声望。由此创立了神州擂。定下三年一届，各族将半数财物作为赌注派精英前往约定地点打擂。最终胜者一族获得赌注及三年的盟主位置。擂台遵从上古四境：道、玄、神、仙排立名次。每境又以天、地、人三界分为三层。到达人仙以上的境界便可以留名擂台之上。35年前，龙渊国君项子义为表示止战造福百姓之意重新开启神州擂。迅速得到了百姓拥戴稳定了刚刚建国的局势。抹平了弑侄篡位的罪行。但是当时时局未稳，各国并没有参加。”水蜗解释道。
“啸枫虽知有此擂台，却不知这境界竟能与天赋相关！”啸枫不解道。
“自然是有关联的。道的三个境界只要有气力、促发、无休三力便可到达。属于人人可及的境界。之后境界就需要累加各种的天赋了。”水蜗笑着说道。
“师父从来没有言及过这些事情。”啸枫看着西面的一片云海说道。
“人呢！有生来富贵不思进取，也有生来贫贱努力奋发。有天生力大不思进取，也有生来瘦小狠下苦功。而到达仙境便需要德行的扶助。也就是习武的根源所在……”水蜗看着啸枫说道。
“德行！”啸枫回忆着，回忆着师父无数次教诲自己。
“忠、信、仁、义、孝五德，是人仙、地仙、天仙、尚仙、真仙、至仙所必须的！”水蜗看着呆坐的啸枫说道。
“那师父？”啸枫问道。
“这神州擂虽然开了，可并一直没有他国参加。之前的水神龙幻雨是神州九神之一。”姜文焕回来说道。
“九神！”啸枫感觉到姜文焕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回了一句道。
“这是三十年前神州战乱未定之时军队的称呼。乾位天神龙翔国大将肖天傲，坤位地神龙渊国开国大将严落尘，坎位水神龙幻雨就是前代水神，兑位泽神游云部柳承露，艮位山神游云部罗飞岩，离位火神西麒部噬焰，巽位风神仙藤国季天幕，震位雷神西麒国吕方琼，血气杀神慕容云。”姜文焕说道。
“火族；雷族这一日之内都已见过，宇文天成、吕震与我年纪相仿却已是国中大将。”啸枫说着，抬头看已是日近中天，午时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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