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脚下生成了一条不断崩塌的石桥后,一往直前便成为了仅剩的目标,我赤着脚,不幸偷走了我的鞋子,并留下悲伤于我。
什么叫疼?
被野蛮的横刀贯穿手掌算的上吗?好像不太够,真正的疼,是一刀刀挑开愈合的伤口,令你一直置身于恐惧中!
这才叫疼……
她给予我的疼,被我牢牢的抓在了手里,此刻的你还能继续起舞吗?不能……
黑暗的帷幕将要遮住你掀起的银亮霓裳了!
我持刀如海龙腾越,笔直的刺向了她……只需要稍微呼吸重一点儿,就一点儿点儿,我保证你会为此而付出猩红的代价。
其他的刺客见我挟持了她们的老大,纷纷拔刀朝向我和韩枫。
然而我也不甘示弱的用茶刀抵住她的喉咙,要僵持便僵持,大不了玉石俱焚!
“不怕疼?”
领头冷冷的问到,连声音都没有一丝异样
“我更怕死!”
是呀,继续交锋下去我必败无疑,即使拥有这般强大的身躯,但在面对以杀人为职业的刺客时,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们熟练的暗杀技巧,和我这种愣头青对比,简直天差地别!
因此,我取胜的方法也唯有以己之长,克彼之短了,她虽强,但她也是人,这点改变不了。
“喂,混蛋,你想死无全尸吗?”
“我看你就是紧那罗派来的奸细吧”
“你敢动我们副队一个汗毛试试看!”
刺客们对我不断警告着,威胁着,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可面对他们的挑衅,我也很是不屑,要知道,和一群女人互骂实在是太没风度了,所以我仅仅只是朝她们吐了几口痰罢了……
“要杀就赶紧动手,紧那罗的走狗”
领头愤愤的叫嚣到
“我都说了我根本不认识这女人,你是真当我不敢动手吗?”
“你个老处男能不能别墨迹,我红翎又不是没有死过,你要么赶紧动手,要么放了我,老娘要尿尿”
……
额,话说,这个叫红翎的姑娘,真的是个杀手哦?
……
“喂,男人,你如果不是紧那罗的人,那还是放开我们副队吧”
我冷哼一声,怎么,现在开始服软了啊,刚才的叫嚣去哪儿了?来呀,再给我横呀,还持刀威胁我捏,现在开始担心自己老大了呀,哼!
“如果我不放呢?要杀了我呀”
我尽量忍住没有嘲笑她们的束手无措,这一刻的主动权可是在我手上呢。
“额,不是,杀不杀你我不知道,但她会尿你一身”
“啥?”
尿我一身是什么鬼啊,你们不是刺客吗?杀人才是你们的工作吧,还编这种幼稚的理由让我放人,是不是太小瞧……我靠,你在干嘛!
红翎真是一个贞烈的女子呀,说尿就尿,喂喂喂,你正在被我劫持呀,给点面子好不好!
我也不顾自身的安危了,直接一把将她推了出去,可已经为时过晚,我的裤子全被温热的……那啥给打湿了。
“混蛋,竟然这么羞辱我,我管你们是刺客还是神经病,今天我一定要……”
话还没说完,五六把刀刃便以同样的姿势抵住了我的喉咙,那个,现在都这么流行抵喉吗?
“一定要怎样?”
和我面对面的一个短发杀手,正以鄙夷的目光看着我湿漉漉的裤子。
一旁的红翎低着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打了个颤……接着交待也没留一句的离开了房间,应该是换裤子去了。
我收回了目光,转而盯着面前的刀刃谨慎的说道
“没,没啥……这年头刺客不好做吧,我一定给你们好好宣传宣传,免费帮你们纳新招人,说不定还能争取个非物质文化遗产”
“闭嘴!”
短发少女拿着她的十字镰,狠狠地戳着我的下颚,温热的血液瞬间浸湿了它冰冷的锋芒,这个冷面高傲杀手啊,你可真是够狠哦。
“这把刀不是你的,并且,你真的该死”
她恶狠狠的从我手中夺走了茶刀
“副队不是你这种人可以羞辱的!”
“什么!明明是她羞辱我好吗?”
啊~尖锐的利器令我赶紧闭上了嘴巴,这个家伙的眼神再告诉我,她可不是在和我闹着玩。
“我们副队脑子有些毛病,但我不会像她那样草率,等漆醒过来后,再来决定要不要取你狗命!”
语罢,她拔出了刺进我皮肉中的十字镰,其他的刺客也都纷纷放下了刀。
“自己把自己捆着”
短发少女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捆绳子,直接扔向我。
我诧异的拿起了麻绳,脸上堆满了无语。
“别磨蹭!不然我就把你弟给捆了”
无奈,她们现在人多势众,我又失去了唯一可以用来要挟的筹码,只得暂时听她们的话,慢慢耗吧,等漆醒过来就万事大吉了。
接着我很麻利的将自己绑了起来,利索的程度连韩枫都惊叹不已,当然,倒不是因为我时常对自己做这么重口味的事情,而是玩了一些猫腻。
这个捆绑看上去很结实,其实都是花架子,真的活结在我自己的手心里,只要轻轻一拉,便能立刻松绑,这也是因为曾经和李涂在宿舍实在闲的无聊,才一起发明的游戏……额,好像更解释不清了
不过她们还算有点人性,没有把韩枫给绑了,或许她们根本就想不到这个小家伙是只大饕吧。
至于我为什么要留一手呢,要知道,这里可是刺客公会!刽子手的聚集地呀,是的,我还是没有完全信任漆,假如情况对我不利,我起码还有退路,至少能够和她们鱼死网破。
“喂,那个,她的情况怎么样”
我关心的问到,漆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这么深的伤口,已经流了不少血了,我真的很担心她们的医疗手段。
“闭嘴,我们已经习惯了自己舔舐伤口,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担心”
……
这个家伙可真冷,我不过是出于关心才问的。
“好吧,额,那你叫什么名字”
短发少女停下了手中的缝合,她伸直了身板,长长的嘘出一口气,接着,猛的拿起一旁的手术刀,狠狠地划破了我的侧脸。
她的心狠让我大吃一惊,可这还不算完,一刀过后,她死死的拉住我的衣领,又来一刀,冷酷的眼神里毫无仁慈,只有杀意。
“第一刀,我叫巢,第二刀,给我闭嘴”
沾满我血液的手术刀,一点点的挪移到了我的左胸前。
“想来第三刀吗?”
……
呵呵,真有趣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潜意识里觉得能靠血肉恢复伤口,就对自己的身体漠不关心了吧,所以她加之给我的一两道小伤口,我也没有在意。
现在晚了不仅毫无怒气,而且还对她充满了兴趣,真是一只可爱的……羊羔啊,哈哈哈,也不知道你的滋味如何,在这里,除了漆你们谁我都不认识,既然没结识,那么所有人都和食物没什么两样了!
巢收起了手术刀,在起身的时候还冷冷的瞪了我一眼。
而我只是玩味的看着她,根本不在意会不会因此再挨一刀,但我明白我现在的样子肯定恐怖至极了,脸上火辣辣的伤口正流着鲜红的血液,虽然没有镜子,但我看到了她瞳孔中印着的恶魔……它在笑!
“巢,所有A型血都用完了,可漆的生命体征不容乐观”
“我知道了,大家有谁是A型血吗?”
众刺客们皆面面相觑,可却无一人站出来说自己拥有匹配的血型。
漆呀,怎么连回到家了都还怎么可怜呢?我就知道她们不靠谱,幸好幸好,我没有走哦,我来救你同时也能救我自己呢。
“喂,巢,我可以给漆输血”
其实说这话时,我心里也没底,在“生前”我的的确确是A型血,但我害怕的是,喝了怎么多血液会不会混杂了自己的血型,但如果我不冒险试一试的话,漆可就真的没救了。
“你是A型血?”
巢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手中的手术刀不断的在向我发出警告。
“她也是我的朋友,这种玩笑不值得我开”
我依旧用戏谑的眼光看着她
“不相信可以验验血,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哼,那就委屈你咯”
巢边说边拿着装血的器皿向我走来。
我任她将针管粗鲁的插进我的血管中,我明白,她是在公报私仇,但那又如何呢?要来便来,不消毒也别留情的夺去我珍贵的血液吧!
等我饿点,再饿点,我发誓我一定会咬断你的喉咙,这份饥饿,连我都压制不住,就凭你?
多拿点,再多拿点,我听到了它饿的咕咕叫了呢,是呀,它在操控我的手,极不安分的拉扯着活结,你一定要相信,任何技巧在不要命的野蛮面前都不值一提。
即使我燃烧殆尽,你们也必将被掩埋于灰烬当中!
……
“谢谢你”
巢嘲笑着我落魄的样子,这份模样才是她最想看到的呢,现在她如愿以偿了。
整整八百毫升的血液,就这样被她毫不客气的拿走了。
假如我的难受能救漆一命,那我也没什么怨言了,可如果出现了最坏的结果还要被巢迁怒的话。
我发誓我一定会和你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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