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摸着她的后脖颈,“欲擒故纵有意思吗。”
“有啊,特别有意思,这是情趣嘛~”
“欺负我看不见治不了你,亲都不给亲?”搂着腰的手不安分的往下滑。
“嗯~”陆子宜微张口叫了声。
“嗯?”这一声极为诱惑。
搂着他的脖子轻笑道:“那你思我吗?”
“思。”
听到满意的答案,她亲了下作为奖励。
“那多久思一次?”
“无时无刻。”
满分答案。
陆子宜满意的勾唇笑着,随即低头亲了他的唇,这次并不是蜻蜓点水。
开始他吻的很温柔,但吻的越动情他的手就越发不安分。就在他的手要伸进她的短裤里时,陆子宜抓住他的手,结束了这个吻。
“刚才的答案不合你意?”
“合我意,所以奖励给的也足嘛。”
陆景行:……
“那你再出个能睡觉的题,我们要珍惜每分每秒。”
陆子宜噗嗤一笑,“如果没有题,那你今晚不得当柳下惠了。”
“……”
“静好,”随即摸着她的脖子,“医生今天说什么了。”
“让你保持愉悦的心情,还有适当的做下运动。你不记得了吗?”她还疑惑,才过了多久就忘了,这脑子一受伤连记忆都开始退化了吗?
陆景行露出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那还等什么,回房。”说着要起身。
“等等!”
“有异议?”
“这…跟回房有什么关系??”她有点懵,这两个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你再好好想想。”
愉悦的心情,适当的运动…
陆子宜想了半天,突然明白过来,随即红了脸。
“陆景行,你以前没这么不正经的!”
他听后幽幽来了句:“那你以前也没这么大胆,敢撩拨我。”
“……”行吧,她还能说什么。
陆景行在她耳边低语,“现在、以后,只对你不正经。”说完亲了亲她的耳朵,把挂在身上的人抱进了房里。
陆子宜害羞的把脸埋到了他的脖子。
每次都想逗陆景行,所以使尽浑身解数先撩拨。可往往没等来他的害羞,自己倒被他的甜言软语撩拨的找不找北。
第二天一早到时间,陆景行就先醒了。坚持了二十多年的作息时间,并没有因为失明就被打破。
可是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眼前模糊一片,再也不是没有光亮的黑暗,他好像能看见了。
随即伸手,虽然看不清但能看到手的轮廓,这个情况才是医生说的复明的正确方式。
陆景行看着熟睡中的人微微一笑,在她的眼睛上轻轻落下一吻又摸了摸她的头,随即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穿了衣服出去。
虽然看不清,但只要小心一点还是能正常的走路,不用再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不到路。
陆子宜习惯性的伸手要抱陆景行,结果只摸到了被子。这个时候他都在床上的,这次去了哪儿?
“哥哥~”
没人答应。
“陆景行?”
还是没人答应。
在地上随便找了个衣服套上,是昨天陆景行穿的V领上衣。反正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上了,管他是谁的衣服。
出了房门揉了揉眼睛,看到陆景行正对着客厅的窗户站着,把头发捋到脑后走了过去。
他正在给多肉浇水,随即腰前多了双手,背后贴着温热的身体。
陆子宜从背后抱住他,把头靠在了他的后背,“起这么早啊。”
“习惯了。”说着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怎么不多睡会儿?”
“没有你睡不着。”说着抱紧了他,道:“睁开眼看到你不在,以为你是不想负责,所以跑了呢。”
陆景行笑了笑没有说话。
闭着眼抱着他补觉,怎么都不愿意松开手。
给多肉浇完水,“饿吗?”
陆子宜点点头,“嗯。”
“我去给你买早餐。”
可她却抱着他不肯松手,撒着娇。
“不松手,我怎么去买早餐?”
“就不松。”
“不吃早饭了?”
“不吃了。”
陆景行无奈一笑,“不饿了?”
“饿。”
拿开她的手转身对着她,道:“那还不让我走?”
陆子宜抬头噘着嘴看着他,但手却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我才刚醒,还没抱够你呢。”
陆景行看着她宠溺一笑,随即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乖,我马上就回来。”
“那再亲一下。”说着仰头。
陆景行勾唇一笑,摸着她的后脖颈就亲了上去,随即探进舌与她的交缠着。
正吻得缠绵,陆景行却停了下来。
见她正迷离着双眼望着他,又见她穿着他的衣服极为诱惑,陆景行摸着她脖子上的吻痕,道:“再继续下去,你的早饭就吃不成了。”
“等我回来。”
陆子宜还没反应过来,听话的点点头。
听到关门声,陆子宜回过神看着紧闭的门:不是看不见吗?怎么去买早饭??
由于陆子宜过几天要进组拍戏,所以定了今天下午的飞机回京看外公。
在飞机上,陆景行一直没能睡着,他担心秦骋会因为他失明的事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见他紧张,陆子宜与他紧扣着手指安慰:“别紧张,有我在呢。”
陆景行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下了飞机,工作人员领着两人从VIP通道出去,一出去就看到了秦骋派来的车和人。
两旁整整齐齐的站着身穿迷彩服的士兵,像是为了保护他们。
管家见到陆子宜出来,走上前迎接。
“欢迎小小姐回家。”
“您…是怎么认出来我的?”
管家得体一笑,“您长得和小姐很像,而且在您小时候我也见过。”
管家对着陆景行礼貌的点了点头,“您是陆先生吧?”
“是。”
“将军在主宅等二位,请跟我上车。”
两个人对着管家礼貌的笑着点头,随即上了车。
她是四岁的时候去的广州,所以对秦骋没有印象。倒是秦景坤和秦衍之每年都会去广州看她们,所以对他们的印象比较深。
到了地方,陆子宜看着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大宅子有些晃神。
“将军等了多时,请两位快些进去。”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
想到要见外公,她竟然有些紧张,随即做了个深呼吸,“走吧。”说完拉着陆景行进去。
秦骋就站在院子里等着,虽然上了年纪头发也变得花白,但他的身体却是挺得笔直,大概这就是身为军人的骄傲。
秦旎确实长得和秦骋很像,尤其是眉眼,所以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的紧张就瞬间消散。
秦骋看到期盼多年的外孙女回家,尤是再铁血严肃的他也露出了不符合形象的表情。
“静好?”他叫的小心翼翼。
“嗯。”这一声里满是颤抖。
“快过来,让外公好好瞧瞧。”说着朝她招招手。
陆子宜红着眼睛走了过去,软软的叫了声“外公”。
“哎…”
秦骋颤抖着手摸着她的头发,眼里满是心疼,“我的小乖,受苦了。”
陆子宜摇摇头,“不苦,陆家人都对我很好。”说着突然掉了眼泪,“对不起外公,瞒了您这么久,让您担心了。”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说着想起回不了家的女儿,心里满是苦涩和悔不当初,“当初要不是我的脾气倔为难你妈,你们母女俩也不至于如此。”
“外公,不是您的错。我和妈妈在那边也过得很开心,车祸只是意外。”
秦骋叹了口气,看到了站在后面的陆景行。
“你是振远的儿子?”
陆景行鞠了九十度躬,“秦将军您好,我是陆振远的儿子,陆景行。”他说的不卑不亢,但也没有骄傲自满。
秦骋上下打量着他,随后道:“进屋聊吧。”
进了屋,秦骋坐到了主位,而陆景行和陆子宜则挨着坐在一起。
“小乖,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住?”
“过几天我要进组拍戏,住不了的。”
“那这几天住下来。”
“这……”看了眼陆景行,陆子宜有些为难道:“这两天景行还得回去针灸,我要去照顾他。”
秦骋有些不高兴,看了眼陆景行。
陆景行感觉到了秦骋那道有压迫感的视线,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听衍之说,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陆子宜怕秦骋骂陆景行,先开口道:“外公,是我先开口的!”所以跟景行没有关系!
还没等她说完,秦骋就打断,“我要听他说。”
“秦将军,我很爱她。”
“我也爱他!”
秦骋对陆子宜啧了声,她瞬间乖巧的闭了嘴。
“你们两个虽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名义上的兄妹,这是乱伦。”
陆景行看着秦骋,认真道:“请您放心,我会把事情处理好,不让静好被人说三道四。”
秦骋来了兴趣,“怎么个处理法?你要怎么说服你的父母。”
“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给静好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分。”
见他认真,秦骋满意的笑着道:“以前就听人夸你,但不是我亲眼确认过,所以一直不以为意。这次就当是给你的考验,如果你把事办好了,能让我对你刮目相看,那我就准你娶她。如果你让我的小乖没名没分的怀了孕,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陆子宜心里一惊,脑子正快速的运转着:之前有没有戴套?好像…有吧?作为医生,他应该都会想到吧?
“秦将军,我有话想单独跟您讲。”
陆子宜疑惑的看着他,有什么事是她不能听的?
“为什么把我支开?”
陆景行没回答。
“跟我来书房。”说完起身先一步离开。
陆景行也紧随其后,只留陆子宜一个人一脸懵的坐着。
到了书房,秦骋坐下来泡茶。见他杵在原地,道:“过来坐。”
见他发话,陆景行凭着眼前模糊的残影找到椅子坐了下来。
“说吧,有什么事要跟我说,还把小乖也支开。”
“秦将军,当年的车祸并非是意外,而是人为。”刚刚陆子宜在那儿不好说,只能单独跟他讲。
泡茶的手一顿,捏紧了茶壶,“是谁干的。”
“现在只知道是一个叫吴海的人做的手脚,但他背后的人藏的太深,以我之力实在是勉强。我需要您的帮助。”眼下最可靠的只有秦骋,以他在帝都的地位、手段和能力,想找那个藏在暗处的人会很简单。
“我要怎么帮你。”
“到时候我会告诉您。”
泡了茶平复了情绪,秦骋又道:“你的眼睛是怎么伤到的。”
“为了救静好。吴海之前试图谋害她,后来又绑架了她,她都是九死一生才活下来的。敌在暗,我们在明,悬殊太大。”
“小乖不能跟着你们,我要把她留在这儿保护。”
“秦将军,我会尽快把户口整理出来,让她回来。请您给我些时间,这段时间我会保护好她。”
“可是你都看不见,还怎么保护她。我可不敢拿她的生命开玩笑,这种时候儿女私情应该放一边。”
陆景行沉默了几秒道:“很快我就能复明,请您放心。不然突然分开,以她的脾气还会来找我,那会让她更危险。”
秦骋迟疑,“你没有告诉她,车祸是人为吗?”
“没有。我不希望她活的那么累。”她已经够难受了,再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更难过。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会派人保护她,也会派车接送。这样我才能安心让她出去。”
“谢秦将军。”
秦骋把泡好的茶放到他面前,“这些年,你们陆家也辛苦了。谢谢。”
“秦将军,您不必如此,我们陆家受不起。”
“因为她们母女,你们失去了女儿。我这个人虽然是老顽固,但也并非是非不分。不论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陆家照顾了我的外孙女十多年,你们受得起。”
陆景行没说话。
是啊,他们失去了子宜。
“盛家那个臭小子知道她还活着吗?”
“不知道。”
秦骋心里一阵痛快,“哼,最好这辈子都不知道。”
秦骋对盛忡洸是恨到了骨子里,要不是因为他,她的女儿又怎么会只身一人去广州,又怎么会有去无回。要不是看在三个外孙的份上,他早就把盛忡洸给杀了。
因为没人陪她,无聊之下登上了微博。
这不登不要紧,一登就发现又出了事,而且还是关于她的。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