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禁道上,少年跟在白眉老人身后。
“什么嘛,直白山的禁区还有这种人,不是景区的工作人员也就算了,问他怎么下山,也总不回答。”白牧同拿出口袋里裂屏的手机,叹气道:“要不是当时太不警惕,也不会这么狼狈。”
半个月前,白牧同家来直白山游玩,行人正要进入岩洞景点,白牧同突然来了三急,独自到附近处偏僻茅厕。
就在白牧同边吐槽茅厕之简陋,边刷着手机时,听到茅厕外轰隆隆之类的滚石声。平时安逸的生活让白牧同着实心大,他只想赶紧解决,好和家人块游玩。
下刻,块半径米的巨岩破开茅厕,直从白牧同身前滚过,这才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峻。只是还没等他行动,另块巨岩随着滚来,撞破他的脑袋,直接晕了过去。
醒过来时,白牧同自己已躺在在白眉老人林中小屋的床上。
老人身强体壮,躺在床上这几天,白牧同自能看到老人背着好几倍于他身材的柴堆回屋,背柴,砍柴,做饭,熬药,这几乎是老人生活的全部。
这半个月来,白眉老人没说过话,只直照料白牧同伤势,白牧同本想问问有没有电话之类的通讯工具,可目光所及之处,没有看着像电线的东西,仿佛是个野人。
直到今天,白牧同伤势好的差不多了,白眉老人才打算带着他离开这里。
“老爷爷,从这到村子还有多远?”倒不是白牧同娇生惯养,而是感觉越走越不对,讲道理这么远了,个基站,电线,垃圾袋都看不见,也太不合理了啊,林口市靠直白山发展了这么多年旅游经济,不可能这么不现代化啊。
白眉老人回头瞥,然后拨开树枝,让白牧同随指尖望去——
村子里根电线杆都没有,人人皆如眼前的白眉老人般,古装服饰,就好像,是穿越了?
没等白牧同想明白,老人就催促他快走,示意白牧同快随他往人群走去。
走近看,可真是小村,村中莫约二十人聚在起,似是商量着某事。
老人要暂时离开,可能是到村中找某个老相识,留下白牧同。
白牧同翩翩然想到,这就是rpg里的自由探索时间吧……瞎找也不可能找到宝箱,有价值的东西也认不出,还不如直接上去过过主线。
这世界难道还有绝世神器与不世武功?想我现世之人,莫不是抄抄抄借借借就走上人生巅峰?
白牧同边心里暗爽,边向着人群方向走去。
“南山禁道,三十三年开合,虽说这大世万千般机遇,可就凭我们,有什么资格去争?”人群中心的林子阳慢慢道。
“南山禁道的传说,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林子阳起了个头,希望有人接着说下去。
夏夕跟在林子阳身边,见众人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接着说,“传闻南山禁道几乎没有危险,也没有听说有人因禁道上失踪,可以说是江湖历练的绝妙之地。”
林子阳接着说,“本该如此,也确实有各个门派派人来……派来却是门派之中的废物!
“南山禁道留有疑似仙人布下的禁制,修为越高,天赋越高的人,就会被这禁制困得越久,三十三年开合,三十三年证根骨。凡是被困在南山禁道之上三十三年而归的人,都算得上是不世的天才。
“虽说如此,可无论是谁,上了禁道的人,回归时修为定是跟当初模样。
“正因如此,才让各门派纠结,三十三年呐,天赋和根骨难道非得靠三十三年来证明吗?
“门派中的废物,难道我们真就不能从这个可耻的称号之上反身,
“这世是万千大世,我们难道真的不配这世吗?”
白牧同靠过来,听到林子阳的肺腑之言,觉得这段话要说完了,不由习惯性地鼓掌,就好像每次开会结束时候,不管台上的人讲的好不好,都会有人给他鼓掌样。
“你是谁!”安祖祁与白牧同离得最近,发现白牧同的第时间,拔剑直指白牧同咽喉,剑尖流出半寸剑气,划伤他,又不让血流出。
白牧同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上秒还是个看客,现在已是别人刀下鱼肉。
伤口处泛红,却依然没留下血来。剑气凛冽,安祖祁肃杀的眼神似是封住白牧同之口,让他只敢眼睛盯着剑刃不敢动弹,生怕剑气再长出半寸,取了性命。
看着安祖祁与白牧同对峙了半晌,林子阳终于开口,“安祖祁,你怎么不问问这小兄弟是怎么回事,就对他拔剑相向。”
“呵,林子阳,出月楼在你身上倾注这么多资源,别人认为你算是号人物,现在又要耐我这个散人何?”
这话出,现场形式便发生了变化。
林子阳竟和在场之人不样,别人都称得上是门派之中的废物,而林子阳却是出月楼门下的精英弟子,与众人根本不在个水平线上。
他是趁着别的门派在为这大世准备之时,来跟我们这些吊车尾简陋的吗?这样的心思无声地在人群中传播,对比林子阳这种融入废材,扮猪吃老虎的人,安祖祁却显得真实许多,就这样,人群分成慢慢分成两边,分别站在安祖祁和林子阳的身后。
剑光流出,化作条若隐若现的白蛇,从安祖祁剑尖缠绕而出,将白牧同脖子缠在其中,“说,你是谁!”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为砧上鱼肉,也没什么可抗争的,想到这,白牧同终于放弃思考,完全进入安祖祁的问答模式,“我叫白牧同,是个普通百姓……”说到后面,竟没了力气,瘫坐下去。
剑蛇随着白牧同脖子游走,没有立即取他性命,继续盘问,“你从何而来?”
“山上。”
“什么山?”
白牧同不语,指向众人此行目的地,南山。
“山上有什么?”
“个老人。”
听到这,在场的人逐渐露出喜色,白牧同的回答很大程度上与他们得到的情报相同。
“你在山上多久了?”
“半个月。”
“胡说八道!”下刻,剑蛇紧缩,直接将白牧同绞杀。开什么玩笑,南山开启,最多不过只有三天,若是那些真正的天骄,算来也该有三十三年。哪可能在山上只待半个月而已?虽说若是斩杀了哪派天骄,会遭追杀,这也并非安祖祁在意之事。
“你!”林子阳拔剑,“你该给我们个解释。”指向安祖祁,月白色剑刃轻鸣,化作在场的唯声响。
“杀了就杀了,作何解释?任由你挑动情绪,在南山上做你的走狗?”
“嘶”剑蛇再次游动,盘在安祖祁掌上。
“林子阳,你非我对手。”
“可我要动手。”
这时,夏夕把林子阳手中剑按下,“师兄,没有必要。”夏夕先是凝视林子阳眼睛,然后在林子阳耳边说,“说不定那个秘闻是真的。”
“哼!”听完夏夕的话,林子阳脸色稍微好了些,收剑,“散人?魔教中人才是吧!”头也不回地带着跟随者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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