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很小,像是被撕扯下来的,上面还沾染上了丝丝血迹。
“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张沐儿问。
“嗯...集装箱内,血液大概率不止是一个人的。”警员道。
“鲁米诺反应什么时候还能分辨DNA了?”张沐儿疑问说。
“并不是DNA,他们应该是根据集装箱里的反应现象大致猜的。”荣军插话道。
“是的,发光氨的反应很灵敏。在凶案现场里只要有血液溅出,并沾到了物体上,不管事后犯罪分子通过何种方法清除,只要将其喷洒在上面并在黑暗环境下观察,就会发现原沾有血迹的地方和因清除产生的运动轨迹,都会因发生荧光反应而呈蓝白色的荧光。而在集装箱中的荧光不仅到处都有,就连地面上的血泊痕迹也不止一处。”警员回答。
“他的意思是说,集装箱里发生过激烈的搏斗?”张沐儿问。
“没错,而且除了血泊外,集装箱内部同轨迹的滴溅状痕迹也太多了,大多都很像是刀具沾血后甩上去的,还有箱壁上深浅不一的划痕也很像刀具留下的。这些痕迹无论是处决还是虐杀等单方面的杀人方式都不会轻易造成,受害者经历过剧烈的搏斗是最大的可能性。除非那个受害者一边用刀砍墙,一边将自己的血往墙上四处甩。”荣军回答。
“如果发生过搏斗的话,那与受害者搏斗的人会是谁?是抓他来的人吗?”张沐儿问。
“可能性最大的是那个交接人!”荣军思考了一会儿后回道。
“交接人?那个张尧吗?可是他被咱们抓住前,也没看出来受过什么伤啊?”张沐儿不解道。
“交接人未必就一定是那个张尧,也许还另有其他人。”荣军猜测说。
“不是他那会是......”
荣军手机突然来了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喂,那位?“
“是我王安,我用吴宝的手机打给你的。”
“哦,听出来了。什么事,是张尧那边有什么突破吗?”
“没有,反到更糟了!”
“呃......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张尧那个混蛋翻供了!”荣军苦笑说道。
“确实,不过你怎么知道?”
“在看到那个该死的空集装箱前,我tm就该猜到!”
“什么集装箱?”
“嗯....详细的等回去再说吧,你就先稳住张尧等我们回去后在商讨。”
“好。”
荣军撂下电话后,跟那位痕检科的警员吩咐了两句血液检测的事情后,急忙和张沐儿往反贪局赶去。
......
公安医院内。
侯镇躺在病床上,撅着嘴,一脸悲愤看着自己的手臂说:“雪儿姐你说我不会烙下什么残疾吧?”
语雪耐着性子,压低嗓音尽量温柔回答道:“老娘最后再跟你说一遍,你是中枪不是tm截肢,OK!”
“哎呀...现在想想我就后怕,幸亏当时小爷反应快。”
侯镇打了个小冷颤。
“行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就给我好好歇着吧!我现在得出去一趟迎一下李果,他应该拿着吃的过来了。”
语雪除了身上还有些青紫没褪去外,基本上也没什么事了。
“果儿哥来了,看来又要有口服喽!“侯镇现在那一脸谗样,看起来可实在不像一个有伤在身的病人了。
语雪笑着摇了摇头,带上了病房的房门后,往公安医院的重症监护区走了过去。
她想先去贾大那里看一眼后,再去迎李果。毕竟除了在医院里照顾一下受伤的候镇外,更重要的是帮荣军监视重伤昏迷的贾大。
因为2个区域不在一个楼层,所以语雪便从离自己较近的侧楼梯,步行上去。可她还没在楼梯上走几步,便看见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快步朝自己跑了过来。
那人下楼的速度太快,语雪来不及让开,两人便撞在了一起。
“哎呀!”语雪差点从楼梯上摔过去,幸亏急忙把住了扶手。“你这人怎么......”可还没等她埋怨出一句,那医生就已经从楼梯口消失了。
语雪揉了揉被闪到的腰,不悦说:“什么素质!”
...
通常贾大那儿都会有1~2个警员在门口守着,可语雪上去这会儿却不知去了哪里。
“人呢?”
警员的消失让她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快速推开病房门,看到缠满绷带的贾大还平躺在病床上。只不过应该同尸体一样无法动弹的他,此刻却像触电了一样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靠,出事了!”语雪心里咯噔一惊,她急忙快步跑了出去,并大声呼叫着护士、医生。
可是当她拽着护士和医生匆匆跑了回来时,贾大的抽搐也戛然而止,同时记录他心跳的监护仪也发出了那刺耳的“哔~~”声。
医生马上布置除颤仪,一遍一遍的在贾大胸口起落可是却没有丝毫用处,显然此人已经彻底死透了。
与此同时。
刚转进T城监狱的驴秃子,正享受着那里食堂的第一餐,烂煮大白菜配馒头。
“MD,一点油水都没有!”一身新号服的驴秃子抱怨道。
“呵呵,兄弟这tm是监狱,你不会还想来个满汉全席尝尝吧?”一个满脑袋伤疤的光头犯人,笑着插嘴道。
“落在这儿破地了,也就只能想想了。”驴秃子叹气回答。
“那也说不定!”光头犯人一挑眉头。
驴秃子一听此人这种语气便来了兴致,停下了机器般填食的动作好奇问道:“怎么大哥,听您语气有法儿弄到好荤腥?”
光头犯人左右望了望后,故作低声说道:“今天心情好,就免费告诉你吧!凑过来点。”
“哦,好”驴秃子紧着凑了过去。
“那我告诉你啊!”那光头犯人突的神情一变,面色凶恶且阴狠,继续说道:“到了下面你就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突变得语气让驴秃子一懵,可还没等其反应过来,腹部就猛地一痛!
一把异常尖锐的剪刀斜着划开了他的肚子,鲜血溢出那新领的号服。
“你.....”还不等驴秃子惊呼出声,又有一把手从他的身后突然伸了出来掐住了他的口鼻。
那手很冰冷!自己的身体更加异常冰冷!
这种感觉不紧不慢侵蚀着贾大的身体,并让他的反抗力量越来越弱。
驴秃子拼出全身力气挣扎,他猛踢金属制的餐桌,发出了“铛、铛、铛”的脆响。可是周围犯人依旧像是机械般,填食着眼前的烂白菜,像是见怪不怪般不予理睬。
在最后,在他眼前的那个狱警撇过脑袋,故意避过他们的方向并露出一股不知何意的微笑后,停止了挣扎。
让自己被那冰冷感弥漫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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